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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我請郭大人看一齣好戲

2024-10-24 15:41:02 作者: 揚了你奶瓶
  虞安歌的到來,讓江南鹽官官場人人自危,龔知府自然將她調查了個清楚。

  他說得口乾舌燥,最終太子提取了幾個信息。

  「崇義縣的沈至青」,「江台樓的琴師」,「忽然出現的女人」。

  太子細細咂摸著這幾個人,思來想去,也沒個結果。

  龔知府道:「崇義縣的沈至青因瀆職被下了獄,欽差大人還沒為其定刑,江台樓的琴師,據向府下人說,是虞大人的舊年好友,至於虞大人院裡忽然出現的女人,除了虞大人和她身邊的侍從,就沒人再見過了,神秘得很。」

  太子指節輕輕敲著桌面。

  舊年好友?

  虞安和七歲之前在盛京虞府,七歲之後在望春城,她哪兒來的江南的舊年好友?

  還有那個忽然出現的女人,身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被她藏得這麼嚴實,就連向府的下人都沒見過?

  太子一時想不明白。

  龔知府試探問道:「太子殿下,牢獄裡被扣押的那些鹽官可如何是好?」

  太子眼底浮現出幾分厭惡:「連嘴都管不住的人,要他們何用?」

  龔知府低頭,冷汗岑岑:「只怕會,寒了下面人的心。」

  太子看著龔知府道:「是會寒了下面人的心,還是會寒了龔知府你的心?」

  龔知府連忙跪下,誠惶誠恐道:「下官不敢。」

  太子道:「本宮手裡不留廢棋,告訴下面的人,以後都放聰明點。」

  龔知府出了一身冷汗,黏在衣服上:「下官明白。」

  太子收回視線:「欽差大人和巡鹽御史濫用私刑,對鹽官屈打成招,致使他們冤死獄中,與你何干?」

  龔知府俯首:「太子殿下說的是,下官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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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牢獄裡,幾個獄卒在外面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說著太子下江南之事。

  半死不活的郭康睜開眼,艱難地爬過去道:「你們說誰來了?」

  獄卒看了郭康一眼,敷衍道:「太子殿下到了,已經到了三四天了。」

  郭康蠕動著嘴唇:「那太子,可有說要救我出去?」

  幾個衙役面面相覷,而後爆發出了一陣爆笑。

  答案不言而喻。

  若太子殿下要救他出去,他何至於至今還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里?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就這樣成了棄子?

  那他的家人呢?家人何在?

  郭康癱在地上,絕望縈繞在心頭。

  獄中不知時辰,郭康再次醒來時,面前站著兩個黑衣人,不等郭康叫喊出聲,就被捂住嘴,蒙著頭帶走了。

  等頭上黑色的套子被揭下來,郭康嘴巴塞著的布團,讓他無法出聲,他用力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坐在陰影中的人,正是煞神虞安歌。

  郭康在她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為他又要對自己施加什麼刑罰,一臉驚恐地後退,被堵住的嘴裡發出嗚嗚聲。

  虞安歌將食指豎在唇邊,冷冷看著他道:「噓——」

  郭康不明所以,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虞安歌靠近他,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拖到牆壁旁邊。

  牆壁上有一處小洞,透過這個小洞,能看到牆壁另一面的情況。

  那面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牢房,躺著一個昏死過去的人,郭康從他的身形認出,正是之前跟他一起貪污受賄的同僚。

  郭康心中的疑惑更甚,不知虞安歌這是要做什麼。

  虞安歌惡鬼一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請郭大人看一齣好戲,你可要瞪大了眼睛,好好看著。」

  郭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此時那個牢房的鐵鎖鏈被人解開,昏睡過去的鹽官逐漸醒來,警惕問道:「什麼人?」

  來人並未說話,手裡拿著一根麻繩。

  郭康不由瞪大了眼睛。

  鹽官的聲音有些顫抖,驚慌問道:「你是誰,你想幹嘛?」

  來人一步步靠近,不等鹽官求饒或者大喊,就乾脆利落地卸下鹽官的下巴,用麻繩將他勒死,鹽官不斷掙扎,但他受了許多折磨,根本沒力氣抵抗。

  沒一會兒,鹽官的身體就停止了掙扎,悄無聲息地癱軟下去。

  那人伸手放在他鼻子下面,見沒了氣息,便將他的腰帶抽出來,又把他的衣服撕成條狀,接在一起,連同鹽官的屍體一併掛在橫樑上,偽裝成畏罪自殺的假象。

  做完這一切,他才默不作聲走了,牢獄一派安靜,像是沒人來過一樣。

  虞安歌取出郭康口中的布團,讓他說話。

  郭康臉色蒼白,心如死灰,嘴裡喃喃道:「是誰?是誰?」

  虞安歌幽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是誰派人動的手,郭大人真的猜不到嗎?」

  郭康身子一抖,連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看向站在陰影中的虞安歌道:「一定是假的,是你為了讓我構陷龔知府,刻意安排的這一齣戲。」

  郭康是這批鹽官中,為數不多的,受了這麼多刑具,也死死咬著牙關,不肯交代的人。

  他仍然寄希望於龔知府身上,寄希望於太子身上,覺得他終有再見天日的時候。

  虞安歌輕笑一聲:「郭大人好大的臉面,竟覺得你配我費心思安排這麼一齣戲。」

  郭康搖著頭,面無血色:「假的,都是假的,我不會說的,我死也不會說的!休要騙我!」

  虞安歌嗤笑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完這句,虞安歌就起身站在了陰影處,屏住呼吸,等待來人。

  沒過一會兒,這間牢房的門被人用鑰匙打開,剛才殺人的身影,再次拿著一根麻繩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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