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王爺為什麼派人來喚我回府?
2024-10-24 15:41:02 作者: 揚了你奶瓶
這些年來,長公主身邊的「義子」來來去去,齊縱不敢說自己能被長公主眷顧多久,但他在長公主身邊侍奉的時間相較前面幾個人而言,的確太短了些。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長公主見到了虞公子。
齊縱想哄長公主高興,又不想太快失寵,便道:「虞公子與我等小人不同,長公主只怕要費心了。」
長公主道:「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可若不嘗嘗,怎麼知道這瓜甜不甜呢?費些心思是應該的,本宮等得起。」
齊縱心中泛起酸澀:「可虞公子乃是神威大將軍的獨子。而且他日後必定是要娶妻生子的。」
長公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她自娶她的妻,生她的子,跟本宮有什麼關係?本宮貪圖的,不過是一段露水情緣罷了。」
然後長公主又看了齊縱一眼:「還有你,以後若是想要娶妻生子,便告知本宮一聲。」
齊縱正色道:「齊縱對長公主,絕無二心!」
長公主的食指抵住了齊縱的嘴,她笑眼彎彎,說出來的話卻是毫不留情:「不要亂許承諾,山盟海誓什麼的,本宮聽得太多了,一個字都不信。」
齊縱眼中露出一抹受傷的神色,長公主依然不信。
她只信自己,只信握在手中的權勢。
世間唯有權勢,最動人心。
長公主帶著齊縱往臥房走去,言語間又回到了虞公子身上。
她幽幽嘆道:「虞公子出生便喪母,虞府二房三房的人都是蠹蟲蛇蠍,心懷叵測,他父親雖然手握重兵,卻遠在邊關,非但不能及時庇護她,還讓聖上對她橫加猜忌。」
「她孤身在盛京這個龍潭虎穴里,無依無靠,就連恆親王那個不識時務的蠢貨,都能把她挑出來欺負,真是可憐極了。」
齊縱已經知道自己改變不了長公主對虞公子的想法了,只能順著她的意道:「長公主想做什麼?」
長公主張開雙臂,任由齊縱為她寬衣解帶:「本宮看得出來,她不是個沒有野心的紈絝。」
齊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回想到第一次見到虞公子的場景,能在那樣難堪的情況下扳回一局,實在不簡單。
長公主撫摸著齊縱的臉道:「堂堂神威大將軍之子,又不是沒本事,只當一個小小的雲騎尉,實在是委屈了她。」
齊縱捉住長公主的手,頗為曖昧道:「長公主看著我,卻不停說著別的男人,不怕我吃醋嗎?」
燈熄滅了,房間裡傳來長公主的笑聲。
「小小禁軍都頭,也委屈你了,不過你等著,就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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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從長公主府出來,那穿著虞府衣服的侍從就隱沒在黑夜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虞安歌沒有管,但是上馬車前被府上侍女攔住,那侍女手裡捧著一件披風道:「秋夜寒涼,長公主看虞公子穿得單薄,特意吩咐奴婢為您送上披風。」
虞安歌推辭道:「替我多謝長公主好意,只是我身體康健,不怕冷,這披風貴重,實不敢受。」
那侍女笑著道:「虞公子還是披上吧,畢竟是長公主的一番心意,不是人人都有的。」
話這麼說,虞安歌更不敢要了:「虞府的馬車裡,備的有毯子。」
可是侍女擋在虞安歌前面,一副虞安歌不收,她就不走的架勢,正如逼著岑嘉樹拿賞錢一樣,不給拒絕的餘地。
虞安歌暗道長公主身邊的人難纏,這披風一接過來,豈不又給了長公主再召她還披風的機會?
虞安歌冷下了臉,打定主意切斷長公主的念想。
虞安歌在戰場縱橫,自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那侍女看著她眼中的寒意,不由心裡發憷。
左右為難之際,竹影跑過來道:「我家王爺懼冷,遣我過來問問,這披風可否能讓給我家王爺。」
侍女有些許遲疑,畢竟長公主吩咐的是給虞公子。
商清晏將車簾掀開,輕輕咳了幾聲,還未說話,那侍女就一臉惶恐地把披風交到竹影手上。
若這位迎風咳血的爺因為沒有這披風得了病,她一個小小奴婢可擔待不起。
再說了,長公主對南川王多有憐惜,想必不會責怪她。
竹影心滿意足地把披風帶了回去。
兩輛馬車這才啟程,在夜色的遮掩下,一前一後,往小路走去。
到了一處無人的巷子,虞安歌讓魚書停車,自己下馬,鑽入商清晏的車裡,竹影並沒有阻攔。
夜色濃郁,馬車內只有一盞火光微弱的罩燈。
剛剛被商清晏討去的披風,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旁,馬車正中央,還擺放著那盆曇花。
商清晏拿著一方帕子捂鼻,長公主鍾愛桂花香,披風也是滿滿的桂花味兒,曇花的香氣也不甘示弱,兩相交雜,香是香了,只是讓人難耐。
商清晏一向不太喜歡過於馥郁的香味,跟披風處在狹小的空間,只覺得鼻酸。
看到虞安歌過來,他一點兒也不意外,反倒往旁邊坐了坐,示意虞安歌坐下。
虞安歌開門見山道:「王爺今日為何前往長公主府?」
商清晏掀了一下眼皮,語氣冷淡道:「賞曇。」
虞安歌道:「那王爺倒是得償所願,不僅在公主府賞曇了,連曇花都帶回家了。」
虞安歌一方面覺得商清晏大晚上去公主府是為了自己,畢竟那個以老夫人為由,喚她歸府的人,是商清晏安排的。
可另一方面,虞安歌又覺得自己還沒那麼重的分量,竟勞動商清晏平白跑這一遭。
虞安歌道:「王爺為什麼派人來喚我回府?」
商清晏沒好氣兒道:「本王不派人喚你回府,你還想留在長公主府,做長公主的入幕之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