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滾出去吧

2024-10-24 15:20:24 作者: 四藏
  沈執川看著盛輓辭這麼冷靜的模樣,忽然笑了。

  「阿辭還真是胸有成竹,此事,阿辭倒是比本王還要膽戰心驚。」

  「本王記得,阿辭向來是不喜這一套的。」

  沈執川的目光落在盛輓辭的臉上,只是這一次,他不似之前那般充滿了懷疑與試探。

  此刻他很高興。

  在他看來,現在的盛輓辭已經為了自己開始突破她自己的底線,這一點,讓沈執川非常受用。

  「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盛輓辭眼眸暗了暗,將違背自己內心的不適展露的恰到好處。

  「如此甚好,認罪書帶來了嗎?」

  沈執川隨口問了一句,盛輓辭立刻從袖子裡抽出了信封,送到沈執川的手上。

  「請王爺過目。」

  盛輓辭看著沈執川真的看起認罪書來,從旁開口。

  「在行刑之前,廣盛王會當中念認罪書,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應該會受到許多人的信任。」

  盛輓辭說完,沈執川也看完了這封認罪書,看著盛輓辭的目光有些詫異。

  「廣盛王居然肯聽你的話?」

  沈執川將認罪書還給盛輓辭,等著盛輓辭的回答。

  盛輓辭眸子低垂,看起來有些許的緊張。

  「微臣用小世子要挾了他,這才答應的。」

  盛輓辭說完,沈執川臉上的笑容忽然放大了些許,看著盛輓辭的眼神充滿了寵溺。

  「阿辭還真是,貼心的很,去做事吧!本王身邊有你,必然事半功倍。」

  沈執川對盛輓辭越發的滿意,心裡對盛輓辭的評價也越來越高。

  聖輓辭對此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點點頭。

  看著地上兩個東西,盛輓辭只覺得心累。

  自己本來是暗示他們去找陳將軍或者去找甚至穿,偏偏這兩個傢伙忽然之間長了腦子,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這會兒,就連盛輓辭都對這兩個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根本不敢相信這兩個人真的只是獄卒。

  「王爺,這兩個人是否需要一起帶走?」

  盛輓辭心想著,這兩個人落在自己的手裡,還能少吃些苦頭,也能免去自己許多的麻煩。

  「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怎麼會對這兩個人感興趣。」

  沈執川看著這兩個人的眼神火辣辣的,仿佛隨時都會把這兩個人一把火燒成灰。

  「這兩個人的口供也是其中一環,帶去刑部大牢更容易確定口供。」

  盛輓辭說的簡單,沈執川卻沒這麼想。

  「等著兩個傢伙醒了,本王要親自審問,反正需要的只是口供而已,阿辭去忙吧!」

  沈執川看著盛輓辭的眼神讓盛輓辭有些擔憂,此刻的沈執川實在是和以往太不一樣。

  「是,微臣告退。」

  盛輓辭轉身離開,只是走的時候,渾身都充斥著一股惡寒。

  該不會被自己給騙成了傻子,自己說什麼他都相信。

  對自己的態度還變得這麼……好。

  可能是新一輪對自己的試探吧!

  這是盛輓辭根本不適應,不理解的,只能吧這件事情歸為沈執川對自己的算計。

  盛輓辭回了刑部打牢,午時,廣盛王全家都已經被帶到了菜市口,一個個的都捆的像粽子一樣。

  聽說了的老百姓全都跑過來看熱鬧,一個個的都等著看廣盛王全家被抄斬,曾經那些被廣盛王欺辱過的人全都來了,就等著看廣盛王全家死絕。

  就在行刑之前,廣盛王按照約定,在抄斬之前念了自己的認罪書,將前將軍之死的傳言給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的罪責他全都擔了下來,至於那兩個獄卒,已經確定就是被他給收買了,不管旁人說什麼,都已經有了一個定論。

  等認罪書念完,廣盛王當著百姓的面,在認罪書上按了手印。

  盛輓辭看著一切都按照自己所說的進行,終於放心了不少。

  午時三刻一到,盛輓辭作為監斬官立刻下了令,就在所有百姓的面前,劊子手在砍刀上噴了酒,四周的火盆也都燃起火焰,一刀砍下去,人頭落地,鮮血噴濺,腦袋咕嚕咕嚕的往外滾。

  隨著砍頭的人越來越多,盛輓辭都忍不住的簇了眉頭。

  她在更遠的地方,可血腥氣還是不可避免的蔓延過去。

  人頭落地之後,按照規制,官府的人去收了屍。

  這邊事情結束,盛輓辭總覺得自己渾身都纏繞著鮮血的味道,第一時間回復洗了澡,換了衣裳,將這一身的血腥氣給洗的乾乾淨淨。

  「大人,晚飯已經擺好了。」

  管家聽說了盛輓辭回來的時候臉上不太好,便親自過來請。

  盛輓辭現在根本沒有什麼胃口,哪怕已經泡了澡,但是鼻間仿佛還有那些血腥的味道,一下子就沒了吃東西的胃口。

  「不吃了,歇著吧!」

  盛輓辭的聲音透著些許的疲憊,管家想了想,還是推開門走進來。

  此時的盛輓辭穿著裡衣,如瀑的長髮散落身後,她正伸手去放下床邊的帷幔,背對著門口。

  「大人,還是吃點東西再睡吧!您總這樣不吃東西,身子受不住的。」

  自從盛輓辭下令送走了紅雪,沒有要了他們父女二人的性命後,管家對盛輓辭的關係就已經真切的很了。

  「誰准你進來的,滾出去!」

  盛輓辭的聲音冷厲,微微側頭,眼裡滿是冰冷的殺意。

  管家下了一跳,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他老老實實的給盛輓辭關上了房門,頭一次見到盛輓辭這般明確的殺意,著分殺意很平靜。

  此刻,他忽然之間想起來了盛輓辭的規矩,不經允許,臥房和書房不得入內,有什麼事情也都站在門外說,甚至這兩個地方只有盛輓辭在的時候,才能打掃。

  自己剛剛可是犯了大忌,怪不得盛輓辭這麼憤怒。

  若不是他親眼看見了臥房裡只有盛輓辭一個人,他都要懷疑盛輓辭偷偷地在金屋藏嬌,所以才不肯讓人進他的臥房。

  盛輓辭拉緊了自己的裡衣,雖然她穿了束胸,根本看不出什麼不對,可她還是擔心的厲害。

  管家在盛輓辭這裡犯了忌諱,碰了釘子,除了後悔,就是擔心自己的處境,什麼晚飯,吃不吃的根本沒什麼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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