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攪弄風雲
2024-10-24 15:20:24 作者: 四藏
不讓過多的勢力進入本國攪弄風雲,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只是不知道希和公主能不能想通這一點。
「你是怎麼做到的?」
盛輓辭仔仔細細的回想,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關鍵的因素。
「希和公主在皇宮裡住著,她聽到什麼消息還不是朕說了算的,只要她一丁點的野心,就一定會將沈執川的軟肋牢牢抓在手裡。」
蕭諶說的簡單輕鬆,看著湖面的心情大好。
盛輓辭這才徹底想通了這其中最關鍵的地方。
希和公主出宮尋找住處,找了沈梔一起作陪,想要將沈梔拿捏住,金銀財寶斷然不可能,權勢她也給不了,能夠利用的,也就只有小丫頭的一番愛慕之心,所以才會到自己的府里。
至於當時自己見到沈梔時候,沈梔朝著自己搖頭,這事兒便徹底說的通了。
根本不是沈梔想來,而是希和公主逼著她來的,這不僅僅是表明立場,更是在和沈執川立威。
她這一局輸的不虧。
「那秦侯爺是怎麼回事?莫非他也是……」
盛輓辭沒有把話說完,只是隨口的問了一句。
蕭諶瞬間笑的更加開懷。
「他自己倒霉,他跑到你府上去,可與朕毫無關係,不過現在也能有些關係了,你說,沈執川什麼時候才能發現朕早已經脫離他的掌控了?」
蕭諶的眼睛亮亮的,瘋狂在其中涌動,看的盛輓辭一陣膽戰心驚。
「皇上想讓他發現?」
盛輓辭心尖兒都跟著顫,這要是被沈執川發現了,必然是要引來一場腥風血雨的。
自己夾在中間,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碾成肉泥。
還沒活夠呢!就不能不作死嗎?
盛輓辭的臉色微微變化,蕭諶眼裡的瘋狂與兇狠都在瞬間消退,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不急,朕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蕭諶並沒有在意盛輓辭臉上的拒絕,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蕭諶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抽離。
「青菱郡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蕭諶還是他尋常時候那副純真又清澈的模樣,十分具有欺騙性。
「朝中官員眾口一詞,都說青菱郡就是連年災害,其中不可能有內情。」
盛輓辭將自己問出來的答案告訴蕭諶,眼裡卻是充斥著擔憂。
蕭諶微微點頭,並沒有任何重視的意思,仿佛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本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調遣了一些自己的人脈,專門去查青菱郡的事情,消息還沒有送回來,說不定會另有一番說辭。」
盛輓辭本來就沒想瞞著蕭諶,換句話說,對於蕭諶和沈執川,盛輓辭這點動作就和明面上操作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就等等消息吧!青菱郡好像離江南不遠,幫朕做個局,下一趟江南。」
蕭諶顯然已經做出了決定,至於這個局要如何做,他並不操心。
盛輓辭眉頭一挑,讓滿朝文武同意蕭諶下江南容易,可是讓沈執川毫不在意這些,同意他下江南可就困難多了。
「還請皇上指教,這個局該如何做,微臣沒有什麼好辦法。」
盛輓辭心裡琢磨著蕭諶下江南究竟想要做什麼,是否應該幫他,一開口就回絕了他。
「好說,如今國庫虧空,下江南徵稅便可,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沈執川才不會攬在手上。」
蕭諶倒是想的通透,盛輓辭只覺得這個辦法實在是不好。
如今保皇一派本來就處於劣勢,下頭各個郡縣又要徵稅,萬一出了差錯,百姓暴動,皇上親自前去,誰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這不好吧!徵稅可是極為得罪人的事情。」
盛輓辭蹙著眉頭,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行。
就算是如今的沈執川,讓他親自去下頭各個郡縣的嘴裡掏肉,也沒有那麼容易討到好。
「此事朕另有安排,再過些日子,戶部那邊只要上報沒有銀子,你直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議就是。」
蕭諶的安排讓盛輓辭心裡越發的慌亂,這種提議怕是要把自己丟進眾矢之的中,保皇一派怕是要恨死自己了。
「一定要這樣嗎?」
盛輓辭總覺得這些事情不太對勁,蕭諶實在是太自信了,他對自己這樣的安排,讓盛輓辭有一種被推出去擋刀劍的感覺。
「一定要這樣,你去想辦法讓這件事情變得合理,若是遇到什麼困難,就去找右相幫忙,你們不是見過了嘛!」
蕭諶直接將難題丟出來,盛輓辭只覺得頭大。
戶部沒錢,不思通商獲利,還要順理成章的下江南徵稅,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合理。
「是,微臣知道了。」
盛輓辭應承下來,她也做好了打算,將這件不好處理的事情丟給右相去想辦法就好了,反正自己這個奸臣要當定了。
湖中心飄著的遊船也開始回程,蕭諶直接回了宮,將盛輓辭丟在了湖邊。
臨走的時候還專門給了盛輓辭一個水壺,一方手帕。
「盛卿自行回去吧!朕急著回宮,就不帶著你一起了,免得繞路麻煩。」
蕭諶滿臉笑意,絲毫不覺得這樣做對盛輓辭有多殘忍。
「等等,等等,皇上,你把臣自己丟在這個地方,臣怎麼回去啊?」
盛輓辭沒想到蕭諶會給自己來這麼一手,整個人都是懵的。
「盛卿自己想辦法吧!」
車輪滾動,蕭諶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
「皇上,給我匹馬也好啊!」
盛輓辭還是不死心,這裡經過的車馬並不多,蕭諶一路趕來,馬匹帶的很足。
「盛卿說什麼?朕沒聽清。」
蕭諶朝著盛輓辭擺了擺手,放下了馬車的窗簾。
只留盛輓辭一人無助的站在路邊。
這個地方雖說距離京中不遠,可若是走路回去,沒有四五個時辰定然不可能。
看著車架走遠了,盛輓辭暗暗咬牙。
她這會兒才明白蕭諶為什麼讓自己在朝堂上這般說。
他主動來找自己游湖,卻把自己給丟在了京城之外的湖邊,這等不在意,總歸是會惹怒自己的。
在朝堂之上再說這種害他的政見,就全都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