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兌現大餅

  一個小時後。

  柳如玉意猶未盡地摩挲著我的喉結，嗲聲嗲氣道：「小老公，你好厲害哦！我想，我以後離不開你了。」

  我捏著她的下巴，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口，順勢又和她糾纏了一會兒。

  以前經常聽人說，男人都是大頭聽小頭的。今天感受了一下，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開過葷的男人，怎麼忍得住一直吃素？

  「小老公，你這身材是不是練過呀？」柳如玉摩挲著我的腹肌，一副還沒吃飽的模樣。我笑道：「怎麼？還沒吃飽？我倒不介意繼續伺候伺候你！」

  「暫時不要了！實在受不了了，那裡好痛痛……」柳如玉一臉嬌羞地忽閃著長睫毛，像雜誌上的女明星一樣性感迷人。

  「那我幫你吹吹！」

  「討厭啦！你喜歡吹，就去吹榮榮啊！她這種母胎單身的黃花大姑娘，最受不了煽風點火！」

  提起榮姐，我突然冷下臉，不緊不慢地點燃一根煙，輕輕吐著眼圈，問柳如玉為啥這麼怕榮姐，是不是有把柄在那個「李莫愁」手裡。

  似乎是沒料到我會發現這一點，柳如玉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而後幽幽地說出她和榮姐的過往。

  三年前，柳如玉還是初出茅廬的職業桌球選手，整天背著球桿四處打比賽賺賞金，每次賺到的獎金都被她拿去倒貼渣男。

  一次比賽出差，提早結束歸來的她，本打算給男友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意外捉姦在床。

  看著床上忙得熱火朝天的男女，她就知道自己這三年賺來的三百萬獎金全都餵了狗！她天真地以為，只要渣男歸還自己單方面存儲的三百萬「戀愛基金」，他們就可以體面分手。卻沒想到，那些辛苦錢都被渣男拿去給新歡買奢侈品！

  柳如玉不甘心，一次次圍追堵截，向渣男討要「戀愛基金」。不勝其煩的渣男不但拿昔日拍的那些小視頻威脅她，還私下裡找人挑了她右手的手筋，讓她永遠不能再打比賽！

  情場失意傷痕累累的柳如玉一怒之下跑到黃江大橋想要一死了之。也是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坐在橋頭抽菸的榮姐。

  不同的是，一個是跳橋的，一個是看風景的。

  得知柳如玉被渣男欺騙的經過，榮姐只罵了她一句「死戀愛腦」，就打電話叫人替她去要帳。

  「一個小時！」柳如玉豎起一根手指，滿眼崇拜道：「榮榮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幫我討回三百萬！聽說那對狗男女被她折磨得不輕……」

  我掐滅手中菸頭，捏著她的下巴，一本正經地提醒道：「傻瓜！以後只談歡愉，別談感情！炮友就是炮友，千萬別搞那些上綱上線的說法，什麼戀愛什麼結婚都是狗屁！」

  「你倒是想得開！放心吧，我不會糾纏你的。」柳如玉伸出修長的手指，從我的下巴一直向下滑行，眼裡儘是渴望和意猶未盡。

  見她這副模樣，我頓時來了精神，再次把她送上巔峰時刻。

  「啊！不要！討厭啊啊啊啊！」

  ……

  半個小時後，炮火連天的辦公室，終於安靜下來。

  辦公桌上、沙發上、桌球案上，幾乎每個地方都留下了野鴛鴦奮戰過的痕跡。

  看著淤青的她一臉滿足的模樣，我穿好衣服，拿著榮姐給的一萬塊預付工資，離開辦公室。

  門口等車時才發現，柳如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往我衣兜里塞了一沓錢，看樣子有個兩三千左右。不管是嫖資還是營養費，我都欣然收下。畢竟，這是我應得的！

  大概是我伺候得挺到位，她發消息約我三天後去她家裡玩。我回了一個OK的表情，她卻發了一個媚眼如絲的自拍。

  看著手機裡衣不蔽體的自拍，我就知道柳如玉以後都離不開我了！

  萬幸的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定位很明確，日後也不會產生任何感情糾紛，只是單純地解決彼此的生活需求。至於她心裡拿我當鴨子還是其他什麼，我都無所謂。

  「兄弟，可以啊！」

  李剛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見到我立刻勾著我的脖子，壓低聲音道：「柳經理的聲音太大，整個樓層都聽得一清二楚！你真行，連她都敢拿下！她可是榮姐的人……」

  「幾個意思？說清楚！」

  我聽出李剛話裡有話，卻不知道，他這番話後邊藏著那樣的深意！

  李剛說柳如玉和榮姐是一對兒，每次榮姐過來，樓上辦公室的動靜都不小，他這個保安經理就是負責封鎖樓層，不讓任何人打擾她們深入交流的。

  我「哦」了一聲，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之前也猜到這點了，只是沒向柳如玉確認而已。我們只是單純的娛樂關係，管不了這麼深！

  「哥們，你是真不怕猝死啊！萬一榮姐知道你和柳如玉那個了，不把你傢伙廢了算我沒說！」李剛憂心忡忡地看著我，明顯為我擔憂。

  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他道：「別瞎操心了！回頭我把榮姐拿下，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行！有野心！我敬你是條漢子！」李剛苦笑道，「總之你小心點，別說兄弟沒提醒你。」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柳如玉的人吧？剛剛給她發消息提醒她的也是你吧？」

  「祖宗！別說了！端誰飯碗我還是門清的！」李剛東張西望，確定沒人聽到我倆的悄悄話後，又嘆氣道：「夾縫中生存，我也挺難啊！」

  正說著，計程車來了，我沖他交代幾句，掉頭上了車。

  大概是體力消耗太多，還沒到夜市肚子就餓了。

  眼看著就要出攤，我也沒時間回去補覺，直接去攤子上開工。

  胡偉傑是個非常細心的人，在他的指揮下，小武那群糙漢子就差把燒烤攤下邊的地磚都擦洗一遍了。

  見我露面，一群人齊刷刷鞠躬喊「大哥」，搞得我周圍那些攤主，自動把攤子向後挪動半米致敬。

  我檢查了一下，各種蔬菜、肉串都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比我前幾天弄得還要好。

  於是，一個想法在我腦海里冒頭了。

  和往常一樣，慕名而來看「靚仔」的女大學生，還是像早餐店的小米粥一樣濃稠，有些人更是明目張胆要餵我吃的，摸我腹肌。各種奇奇怪怪的條件不止鎖定我，甚至連胡偉傑他們都沒放過。

  通過我的觀察發現，胡偉傑比我更受女生歡迎。他長得白白淨淨，又細皮嫩肉的，天生一對丹鳳眼，瞅誰誰懷孕，瞪誰誰搞潮。就沒有不折服在他懷裡的妹子！

  我們一夥兒的聲音，好到讓周圍人眼紅。直到午夜，才有閒暇時間坐下來休息。

  別看小武是武校的，這頓忙活最先受不了的就是他。

  反倒是胡偉傑表現得很輕鬆，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我烤了幾盤羊腰子，又起了幾瓶綠棒子，坐下來和他們邊吃邊聊。

  「小傑，你還記得哥說過，要供你讀武校的事嗎？」

  我喝了一口啤酒，從兜里掏出柳如玉給的三千塊服務費，摔在胡偉傑面前。「這是一學期的學費，不夠咱還有！」

  前陣子意氣風發畫下的大餅，不能讓孩子一直乾等著！別管這三千塊怎麼來的，只要能用到正地方，那就是香餑餑！

  胡偉傑怔怔地看著我，半天沒言語。他身邊的小武立刻捅了他兩下，興奮道：「傻愣著幹嘛！還不謝謝你的好大哥！這可是你未來的衣食父母！」

  胡偉傑想了想，抬手將錢推回到我面前，輕聲道：「哥，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