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從懂事開始成長

  聽大伯的意思，他好像還不知道軍哥不辭而別的事，一直以為他跟我再一起。幸好我沒說漏了，這才僥倖瞞過大伯。

  臨掛斷電話之前，大伯猶豫再三，把我爸給我匯生活費的事說了出來。大伯問我這錢現在花還是將來花，現在花就寄給我。留著將來娶媳婦的話，他能暫替我保管一段時間。

  「別的呢？他除了給你打錢，說沒說別的？」我唯一關心的就是老爸現在在哪兒，過得怎麼樣。

  大伯嘆氣道：「他說了沒兩句，就著急忙慌地掛了電話。不過，我把你電話告訴他了，他要是去找你，你千萬告訴大伯一聲……」

  多年沒見到親弟弟的大伯，對我爸的思念完全掩飾不住。他不止年齡老了，心也跟著一起老去了。人一旦老了，兄弟姐妹就是唯一的盼頭了。

  「嗯！好！大伯你照顧好身體，等我賺了錢，再回家看你！」

  大伯連說了兩聲好，還誇我懂事，忍不住又多聊了兩句家常。我抬頭看向探頭出來找我的蔣鵬，忙掐滅手中菸頭，戀戀不捨地掛斷電話。

  以前我不懂事，怨恨過大伯，出來混了半年多，終於明白大伯的不易和難處。他想儘量教好我，不希望我過老爸那樣踩線的日子。

  可他這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不知道，這世道根本容不下老實人！

  和宋亞楠她們玩了一個多小時，成功副本通關，分完裝備後，便打算一起下線出去吃東西。

  剛出網吧，手機又響了。看了一眼屏幕上柳如玉的名字，我猶豫了一下，才不情願地接起。

  「臭小子！我給你打了好多遍電話，怎麼才接呀？」柳如玉氣喘吁吁的語氣，好像正在做運動，又好像剛做完運動。

  我藉口剛才打遊戲把手機靜音了，沒注意到她的來電，就這麼敷衍過去。柳如玉也不繞彎子，直入主題道：「聽說你遇到麻煩了？怎麼不來找我？」

  「沒多大事，不想驚動柳經理。」我看了一眼李威，抬腿踹向他。要不是這個大喇叭，柳如玉也不能給我打電話。

  「我在辦公室，你過來找我吧！」

  柳如玉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都沒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不想過去找她，一來浪費時間，二來沒必要。現在已經加入五龍商會了，總不能一腳踏兩船，再去榮姐手底下吧？

  李威看出我心思，立刻雙手合十求饒道：「哥，求你了，去一趟吧！你不去，她饒不了我！」

  我白了他一眼，下意識看向宋亞楠、許嘉欣她們，幾個人正商量去哪家飯店，完全沒足以到我這邊的情況。

  看在李威兄弟倆的面子上，我真不能得罪柳如玉。

  退一步講，看在軍哥的面子上，我也得過去走一趟。

  「楠楠、嘉欣、楚楚，我這邊有點事，不能陪你們吃飯了。咱們下次再約唄？回頭去我燒烤攤子上，請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宋亞楠點頭，說了聲「行」。

  許嘉欣和姜幼楚也跟著點點頭，好像我的缺席對她們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

  目送三位大小姐上了車，我這才跟李威一起回KTV。他和李剛住在那邊的員工宿舍，有吃有喝，工資還高，故而特別重視這份工作。柳如玉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得罪那個女人，就行同於給他們哥倆穿小鞋了。

  李威一路上嘟嘟囔囔說了半天，旨在幫我分析清楚這裡邊的曲折關係。不用他說，我也能想明白這點事，只是不想和柳如玉有太多牽扯罷了。她那個人笑裡藏刀的，和榮姐一樣，叫人難以捉摸。

  「哎，我看柳經理好像對你有意思！每次見到我們哥倆，都有意無意地打聽你的消息。你是不是怕她吃了你，才故意躲著她啊？要我說，你也太保守了，大家玩玩嘛，又沒什麼損失！」

  李威絮絮叨叨地說著他自己的看法，我一路沉默，根本不打岔，只在分別時，鄭重對他說道：「從軍哥那邊論，柳如玉是我嫂子。多的我就不說了，你自己體會的！」

  李威撓了撓腦袋，一臉懵逼地看向我說：「咋了？他們對外公布關係了？還是被你按在床上了？你總不能就憑著自己想像力，就幻想柳經理是你嫂子吧？」

  這回輪到我懵逼了！

  事實上，還真就像他說的這樣，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捕風捉影。

  不行，我得趁著這次機會，找她確認一下！

  「行了，你回去死覺吧！我上去了，有事電話聯繫。」

  我沖李威揮揮手，徑直進了電梯。

  來到頂樓辦公室，輕輕敲了敲房門。得到柳如玉的許可後，才推門而入。

  半個月沒來，辦公室改建了，正中央多了一張撞球桌。此刻，柳如玉正趴在桌案上瞄準球桿。似乎是剛下班，她身上那身工裝還沒換下去。齊B超短裙搭配白色敞口襯衫，對任何男人都能形成絕殺之勢。

  從我所在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她內里真空，只貼了兩個肉色貼貼。那兩個真球，可比桌上的假球養眼多了。

  大，又白！

  「柳總，我來了。」我收回視線，垂眸和柳如玉打招呼。

  柳如玉摩挲著手中球桿，笑吟吟地看向我，說：「會這個不？陪我打兩桿？贏了我，送你一個獎勵！」

  「我不大會。」

  男人似乎天生對洞和球感興趣，無論是籃球、足球、桌球還是高爾夫，核心玩法都是擊中目標球洞。

  說自己不大會，純粹是不想和柳如玉玩這個。

  最早會使筷子那年，我就已經和同班同學賭球了。無論哪個球種，我就沒輸過。村里人可以說我讀書腦子不好使，絕對不會說我不聰明。這是兩個概念。

  「那就隨便玩玩，輸了就不懲罰你啦！」柳如玉拿起一根球桿，扭著小蠻腰走到我面前，笑吟吟地把球桿塞到我手裡。

  我摩挲著手裡的球桿，抬眸看向柳如玉，問她：「我要是僥倖贏了你，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必須如實回答的那種。」

  「可以呀！」柳如玉顯然沒把我放在眼裡，看她身後背景牆裡那些職業賽事的獎盃，隱約能猜到她是一位拿獎拿到手軟的職業選手。

  我點點頭，對這個肯定答案很滿意。

  為了讓著點她，我故意讓她先開球。

  柳如玉大概是為了給我留點面子，故意失誤，把機會讓給了我。我明知道她故意讓我，依舊不要臉地清台贏了她。道理很簡單，我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只有嬴，我才有資格！

  「不行！不行！這局只能算熱身賽，我們再來一局。」柳如玉撒嬌耍賴，不想認帳。我放下球桿，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問道：「你和軍哥睡過嗎？」

  從我嘴裡聽到這個問題，柳如玉表現出很驚訝的表情。

  很快，驚訝轉換成憤怒不平，她惱火地扔掉手中球桿，指著我的鼻子質問我：「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解釋道：「你和軍哥睡過，就是我嫂子！一日為嫂，終身為嫂，我只能和你保持君子距離。反之，我可以為所欲為！」

  也不知道我哪句話刺中了柳如玉的神經，她忽然衝過來摟住我，瘋狂吻我，一邊吻一邊粗聲道：「小傻瓜，我不是你嫂子，我喜歡的人是你呀！」

  這句話就好像一把神秘鑰匙，瞬間打開了我心中的囚籠，釋放出最原始的欲望野獸，讓我不顧一切地抱住柳如玉，將她抵在桌球案上，瘋狂回應著她的熱烈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