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瓮中捉鱉
2024-10-24 15:06:43 作者: 綠了又紅
「老子就是保安隊長!」刀疤臉身後突然出現兩三個制服壯漢,領頭的酒糟鼻把胸脯拍得噹噹響,好像做保安隊長多流弊似的。
宋亞楠推開我,上前指著刀疤臉道:「他故意找事,你們管不管?」
酒糟鼻斜了一眼刀疤臉,像見到財神爺似的,立刻45度貓著腰給刀疤臉遞煙。
「疤爺,您說這事怎麼辦?」
刀疤臉接過煙,再次指向宋亞楠,道:「把她送我包間裡喝幾杯賠罪酒。」
臨走前還拍了拍酒糟鼻的肩膀,表示很看好他的樣子。
這邊刀疤臉剛走,那邊酒糟鼻立刻挺直腰杆,大言不慚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沒見過世面,連疤爺都敢惹!知不知道,他是跟青幫肥波哥混的?別說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就是我們董事來了,見到他也得先遞煙!識相點,趕緊跟我過去賠禮道歉,別吃這份眼前虧!」
說話間上來推搡宋亞楠。
「幹什麼?住手!」
在場所有人,齊刷刷起立,各個面露凶光。
酒糟鼻略有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而後凶相畢露道:「老子踏馬為你們好!小比崽子咋不知好歹呢?你們不在道上混,不知道肥波哥的厲害,他在我們這邊很有話語權,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你們送進黑煤窯挖煤去!」
「行!我跟她一起去賠禮道歉。」
我不動聲色地抓住宋亞楠的手,跟著酒糟鼻一起去隔壁包間找刀疤臉。其他人也要跟著一起過去,被我一個眼神制止。
大家心照不宣地坐下來,繼續把酒言歡。但凡刀疤臉換個人名提,我們也不敢這麼囂張。既然他老大是肥波,我必須讓他知道,誰是大小王!
中途,手機響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又是軍哥打來的。這功夫接電話不方便,就叫我把電話按了。
「怕不怕?」
我輕輕捏了捏宋亞楠柔弱無骨的小手,壞笑著看向她。她咬著嘴唇,臉色微紅,明知道我占她便宜,也沒把手收回去。「誰怕誰是小狗!」
叩叩叩!
酒糟鼻輕輕叩了兩下門,得到允許後,方才帶著我們進入包間。
「疤爺,人給你帶來了,想怎麼辦都隨您!」
說完,心領神會地退出包間。臨了,還把門鎖從外邊反鎖上。
他以為他玩的這招瓮中捉鱉能困住我們,卻沒想到,差點害了刀疤臉!
「就你們幾個,也敢在我們楠姐面前如此囂張?」
我看著包間裡的三男兩女,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面對肥波那三十幾號人,我都沒哆嗦,還能怕他們幾個?
宋亞楠心裡很清楚,我帶她過來這邊就是出口氣,索性拉過一把椅子,不動聲色地坐下看熱鬧。
「小崽子,別給臉不要臉!」
刀疤臉蹭地站起身,指著身邊那個瘦得像麻杆似的癆病鬼,威脅我道:「昆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只要你跪下磕個頭,再把這瓶白的幹了就放你走。」
「女的得留下!」
癆病昆眯著老鼠眼,死死盯著宋亞楠,像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滿他色眯眯的模樣,紛紛撒嬌道:「昆爺,您不喜歡我們了嗎?」
「滾滾滾!」
癆病昆一臉嫌棄地衝著她們揮揮手,幾個女人十分知趣地坐到刀疤臉面前,眼裡儘是不滿和妒忌。
「小娘們,來,過來坐。」
癆病昆朝著宋亞楠勾勾手指,叫狗似的喊她。
「草擬媽!」
我拎著酒瓶子衝過去,刀疤臉第一個上來擋我,被我一腳踹飛後,坐在他旁邊的小個子也衝過來和我撕吧,又被我一拳轟倒在地。
喝了酒的我,和沒喝酒時候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我,下手完全沒有輕重,全都隨著性子來。
不說火力全開,至少也是疊滿BUFF。
再加上宋亞楠就在旁邊看著,我爭強好勝的心,瞬間達到頂峰。
他們想關門打狗,我就讓他們變成狗,跪在宋亞楠面前求饒。
抱著這份心思,我先後捶翻兩個男人,直奔癆病昆而去。鑑於他對宋亞楠的不尊重,我直接把酒瓶子招呼他,這小子像木乃伊乾屍似的,根本不會躲。被我一瓶子爆頭後,直挺挺地栽下凳子。
「殺人啦!」
有個女人一聲驚呼,其他女人立刻跟著奔向門口方向,瘋狂拍打門板。
刀疤臉喘著粗氣威脅我道:「你完了!昆哥是肥波哥的親小舅子!讓肥波哥知道你動了他小舅子,非把你家祖墳掘開不可!」
正說著話,癆病昆一隻手扳住桌子邊,一手捂著腦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鮮血順著他指縫嘩嘩往下淌,血腥味撲鼻而來。
一瞬間酒醒的我,忽然意識到,這次下手太重了。
「叫我姐夫來!立刻!馬上!」
癆病昆歇斯底里的吼叫聲混合著女人們的拍門聲,終於驚動了門外等著看好戲的酒糟鼻。
門開的一刻,女人們瘋狂逃竄。酒糟鼻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頓時傻眼了!
刀疤臉不負眾望地撥通肥波的電話後,立刻扯下桌布捂住癆病昆的腦袋,生怕他失血過多而死。
自始至終,宋亞楠一直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我發瘋。
我從她的目光中,看不到任何驚慌恐懼,有的只有欣賞和端詳。她在觀察我,好像獵人在觀察自己的獵物,又好像藝術家在凝視著他親自締造的傑作,這感覺讓我很慌。
「楠姐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只要你爬過來磕三個響頭,再把這瓶白的幹了,我就放你走。」
宋亞楠有樣學樣地模仿著刀疤臉的語氣,著實嚇壞了對面那兩個倒霉鬼。
尤其是那個癆病昆,仗著自己是肥波的小舅子,在這片地盤欺男霸女多時,最嚴重的一次,把人家還在念書的小女生欺負得從四樓跳下去,當場摔成了植物人。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今天碰到宋亞楠這個硬茬,他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早點叫姐夫過來。
「臭娘們!等我姐夫來了,非把你按進廁所食屎不可!」
身受重傷的癆病昆並沒吸取之前嘴賤的教訓,依舊瘋狗似的狂吠。
我也沒慣著他,猛地一掀桌子,任由那些杯子、碟子、碗雪花似的砸過去,砸得癆病昆抱頭鼠竄,差點被桌面拍死。
「哎呀!你們闖大禍了!一旦肥波哥過來,你們死定了!」
酒糟鼻看著滿地狼藉的包間裡,渾身是血的癆病昆,和六神無主的刀疤臉,語氣再也不似剛才那般囂張。一雙老鼠眼滴溜溜地轉來轉去,多餘的話一句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