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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等我帶他來見你

2024-10-23 16:08:12 作者: 半世琉璃
  「誒誒誒,你去哪兒?」梁母見梁雲箏擼著袖子往外走,急忙叫她。

  「當然去算帳啊!」梁雲箏頭也不回的道。

  「還讓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呢。」梁母嘀咕著。

  她不放心,把小頌往扶軟懷裡一塞說道,「小軟,你幫我照顧一下小頌,我去給雲箏幫忙,我怕她吵不過張翠芬。」

  然後梁母也火急火燎的出去了,徒留扶軟跟小頌在房間裡面面相覷。

  扶軟不緊不慢的餵小頌吃石榴。

  手中的半個石榴還沒吃完呢,梁雲箏母女就回來了。

  看兩人進門那架勢,背挺得筆直筆直的,應該是吵贏了。

  「要不是看在陳寫意的面子上,我還跟她吵!」梁雲箏坐下後端著茶杯咕嚕咕嚕喝了三杯。

  吐槽完又用膝蓋碰了碰扶軟的膝蓋說,「陳寫意也回來了。」

  她話才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小軟,小軟。」

  梁雲箏用一副說曹操曹操到的表情看她。

  扶軟無奈,起身去到門口對門外說,「院門沒鎖呢,進來吧。」

  陳寫意便推門進來,見屋子裡還有梁雲箏母女在,一時間有些拘束,「對不起啊阿姨,你們別跟我媽一般見識,她這人沒讀過什麼書,格局很小,我替她跟你們道歉。」

  梁雲箏擺擺手,「小事小事。」

  陳寫意又歉意的看向扶軟,「也替我媽跟小軟道個歉,等明天我會讓她親自上門給你道歉的。」

  「算了。」扶軟順手給陳寫意倒了杯茶並說道,「我都沒放心上。」

  這話讓陳寫意心裡更不是滋味。

  他連坐都沒坐,就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家時,臉上都是愁容。

  張翠芬正在爐子旁嗑瓜子,聽到院子裡的動靜立馬起了身迎了上去,「寫意,你去哪兒了?」

  「去賠禮道歉。」陳寫意態度有些冷。

  「道什麼歉啊?有什麼好道歉的!」張翠芬沒好氣的道,「我又沒亂說,她梁雲箏現在可不就離了婚還帶著個拖油瓶嗎?我哪裡說錯了?還有那扶軟,不就是嫁了個有錢的老公嗎?我說她被包養又沒說錯!」

  「媽!」陳寫意心裡沒來由的煩躁,「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讓你管住你的嘴!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你那麼凶做什麼……」張翠芬聲音弱了下去。

  「要不是你,我跟小軟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件事一直是陳寫意心裡的芥蒂。

  自打知道扶軟結婚後,他就一直耿耿於懷。

  那可是他喜歡了好多年的女孩兒啊,要不是自己母親從中作梗,說不定最後娶到扶軟的人就是他,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連見面說話都變得那麼的生分。

  「那個扶軟有什麼好的,除了一張臉,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張翠芬埋怨道。

  「我累了,睡了!」陳寫意一點也不想聽她嘮叨,直接丟下手裡的包就回了房間。

  「這麼早就睡嗎?你還沒跟媽說你實習工作的事呢,寫意……」

  砰的一聲,陳寫意直接甩上了房門。

  張翠芬怔怔的站在門口,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只能把話都咽了回去。

  夜裡梁雲箏把小頌哄睡後就來找扶軟,說是要陪她睡。

  兩人就像回到了從前一樣,蓋著被子聊著天,直至睡著。

  扶軟早上難得起了個大早,因為她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梁雲箏幫著扶軟清點著祭拜要用的東西。

  「嗯,都準備好了。」

  「那出發吧。」

  才剛走到村口呢,梁母就抱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小頌追了出來,「雲箏,小頌哭著鬧著要找你,我怎麼也哄不住。」

  「這孩子。」梁雲箏無可奈何。

  扶軟順勢拿過她手裡的東西說,「我自己去就行,你去哄小頌吧,他本來就黏你。」

  「那……」

  不等梁雲箏把話說完,扶軟就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去祭拜我媽,再說了,也沒多遠。」

  「好吧。」

  小頌那邊哭得實在厲害,梁雲箏也放不下,便叮囑扶軟小心些就過去哄小頌了。

  扶軟一手擰著一竹籃子的東西往後山走。

  扶笙香就葬在後山,那裡有一大片的檀香樹。

  都是扶軟一顆一顆種下的,因為那是扶笙香最喜歡的味道。

  因為是冬天,檀香樹樹葉全都掉光,徒留一顆顆光禿禿的樹枝。

  扶軟清理著墓碑前的落葉和雜草,又清理了墓碑上的塵土。

  每一下都很細緻。

  等到清理完畢,才洗乾淨手,把自己帶來的祭品整齊擺放在墓碑前。

  「媽,我來看你了。」扶軟溫聲開口。

  回應她的,只有山谷里的風。

  「這裡挺安靜的,應該是你喜歡的地方。」她又看了看四周後低頭說道。

  「今年冬天好冷啊,但我遇到了一個讓我感到溫暖的人,等他回來,我就帶他來見你。」她又喃喃的道。

  說到這,她眸色溫柔了幾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他。」

  扶軟之所以這麼不確定,是因為在她的印象里,扶笙香是個極度冷漠的人。

  帶著她回到村里後,也一直深居簡出,鮮少跟其他人有過深的接觸。

  剛回來的那幾年,還有好心的媒婆非要給她張羅二婚的事,可都被扶笙香嚴厲拒絕了。

  久而久之,她也就落了個不近人情的名頭,也就沒什麼人來打攪她了。

  扶軟的性子,多多少少受到了扶笙香的影響。

  她點上香火,鄭重的跪在扶笙香的墳前,給她磕著頭,上了香。

  「另外有件事,我得和你說。」扶軟依舊跪著沒有起身,聲音夾雜著山裡的冷風,有些瑟瑟。

  「我把原本屬於你的東西從侯正浩手裡奪了回來。」扶軟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雲州那邊有交集,如果你還在的話,應該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扶軟垂著眸,眼底有濕意在涌動。

  但她克制著,把那濕意憋了回去。

  哽了哽,才繼續說道,「所以我來跟你請罪了,這件事,就算你怪我,我也要為你討回這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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