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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詭異窯廠,無頭男屍

2024-10-23 15:49:26 作者: 無法行走
  小金興沖沖地跑進來:「邢隊,剛剛接到報案,在老街廢窯廠附近出現一個無頭男屍,報案人是王記餛飩店老闆。」

  「廢窯廠?」老周語氣有些驚訝。

  「老周你知道廢窯廠?」葉青問。

  「知道一些,就是....」老周神情很不自然。

  刑真想起王記餛飩店老闆也是提到窯廠就有些不自然,於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老周,然後對著會議室其他人的說:「你們繼續梳理,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小葉我們去現場。」

  2012/9/14 11:00案發現場,王記餛飩店屋後

  刑真到達時,餛飩店門口警戒線外圍滿了人,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他帶著葉青穿過人群,鑽過警戒線來到後廚屋後,屋後的雜草清理了大半,身穿圍裙的邱天扶著同樣穿著圍裙的王老闆站在牆角,兩人身上手上都是雜草跟泥土,應該是清理雜草留下的,旁邊一警察拿著小本本邊問邊記錄著口供,王老闆臉色慘白,整個人哆哆索索的,倒是扶著他的邱天一臉鎮靜地回答著警察的問題。

  「你們是怎麼發現屍體的?」警察開口詢問。

  王老闆哆哆嗦嗦的開口回答:「就...今天早上...那...個刑警官...過來...」

  警察眉頭皺了皺,邱天急忙開口:「是早上邢警官過來查詢老式電話亭,查完走後,王老闆看著屋後雜草太多了,就想著清理一下,我剛好也在就跟著一起清理了,我跟王老闆分區域清理,他清理靠近電話亭那邊,我就反方向,清理了一大半後,突然聽到王老闆驚呼一聲,我急忙跑過去,發現王老闆跌坐在地上,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草叢中,我順著他的方向過去看,挖開的泥土裡出現了一個手指,我輕輕用鏟避開手指挖開了一點旁邊的泥土,出現整張人手之後,便讓王叔立馬報了警,然後就守在這裡不再動周圍的東西了。」

  邱天說完,警察看向王老闆,「是這麼個情況嗎?」

  「是是是。」王老闆急忙點點頭。

  「那行,之後還會有人通知你們去警局做下筆錄的。」警察說完便走了。

  此時王老闆鬆了一口氣,邱天扶著王老闆靠牆坐了下來,拍拍他的背給他順順氣。刑真這時正從他們旁邊走過,邱天看到了,兩人對視著互相點了點頭,刑真就來到被脫光上身的屍體旁,屍體旁邊是一個大坑,很顯然原是被埋在土裡的,「老徐,怎麼樣。」刑真走到一個正在驗屍的法醫旁問到。

  那法醫沒有抬頭,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初步勘驗,死者為男性,身高175CM,體重80公斤,屍體表面衣服破損嚴重,後背臀部已經腳後跟有明顯的拖擦傷,屍體背部,腰部,臀部兩側衣襟四肢的後側均出現大量暗紫紅色的屍斑,說明死者是面部朝上仰躺著死亡的,這根剛挖出時的形態一致。另外屍體四肢僵硬,屍臭明顯,初步推測死亡超過12個小時,同時死者表體多處呈現棱形狀的創面,創口表面無表皮脫落,判斷是被水果刀,匕首之類銳器所刺傷,心臟部位血跡尤為明顯,傷口長3CM,初步判斷,死者因心臟被銳器刺傷導致大量出血死亡。老徐頓了頓,指著斷頸,抬頭示意刑真,「另外頸部傷口邊緣整齊,周圍組織無肌肉撕裂的情況且傷口處血液凝固,皮肉呈肉白色,判斷為死後被砍下頭顱,至於砍頭的兇器以及其他的具體細節,我需要將屍體帶回工作室進一步解剖檢查才能知曉。」

  「好的,回去之後先提取指紋讓檢驗科跟江離的老公秦壽比對一下,看看是否為同一人。」

  「老大你懷疑他就是秦壽?」葉青靠近刑真有些驚訝地問道。

  刑真點點頭,又觀察了一下四周,埋屍位置離電話亭不遠,且後背出現明顯拖擦傷,說明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餛飩店的後門一直是鎖住的,沒有鑰匙是不能開門的,而且周圍的圍牆也很高,要是爬牆進來且不被人發現,普通人是很難做到的。即使成功爬牆進來之後跳下來也會或多或少受傷,而屍體腳上除拖擦傷外並無其他受傷痕跡,鞋子衣服的膝蓋處也沒有磨損的痕跡,那就說明不是爬牆進來的。這樣一來就只有一條路了。刑真將視線轉移到不遠處的廢窯廠,「小葉,叫幾個人跟上,一起去廢窯廠看看。」刑真說完就率先往廢窯廠那邊走,葉青叫了幾個輔警,迅速跟上。

  一行人來到磚窯廠入口處,面前雜草叢生,巨大的磚窯後背靠著是一條大河,前邊不遠處,有兩個破舊的小屋,其中一個還塌了一半,露出裡邊半個灶台,另一個屋旁還堆著零零碎碎磚紅磚,走進去看,裡邊空蕩蕩的,他們退出來繼續慢慢往裡走著,發現地上有很多的小孔洞——老一輩稱之為爐眼,再往裡走,刑真停在了磚窯前,這個窯幾乎全部由紅磚堆砌而成,初步估算大概四五米高,頂部呈圓弧狀,遠遠兒地望著向個大饅頭,頂部還矗立著一根幾十米高的大煙囪,周圍一排全是拱形洞門,走進殘破的窯口,發現洞門長廊很長,此外裡邊還有吸風口,再往裡走,便是環狀洞體的窯室了,這窯室是燒煤的地方,像一個大爐子一樣,周圍的牆上紅磚也被煙燻得灰黑的了。

  刑真眼神示意了一下葉青,葉青立刻讓其他人都去檢查了一番,窯廠很大,幾人搜查了一番都沒有收穫,刑真有些不死心,再次環著窯室端詳著,走著走著,便盯著牆角處一個小一點的被磚頭塞滿的環形拱門,他走上前去,用手使勁兒推了推,一塊小碎磚掉了下來。

  「這個能推動?」葉青驚呼,於是便急忙招呼人過來幫忙,不一會兒,大家就清理完了,洞門後邊黑乎乎的,刑真打開手機電筒走近一照,是一層層窄小且不知通往何處的樓梯,刑真彎腰鑽入窯洞,葉青他們也跟著鑽了進去,走了大概10分鐘,刑真在一扇小鐵門面前停下,鐵門外側邊牆上有個細繩垂下,他從口袋裡掏出手套,輕輕拉了一下細繩,頓時裡邊亮起微弱的光,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突然一個東西從頭頂掉了下來,刑真立馬閃開,那東西砸到了地上,向前滾了滾,刑真掃了一樣那東西,立刻朝門外吼了一聲:「站門口,先別進來。」然後湊近仔細一看,「小葉,打電話讓檢驗科的下來。其他人先上去。」葉青打完電話,便也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來到刑真身邊,定睛一瞧地上的東西,饒是葉青這個壯漢也著實心驚,那是顆頭顱,雙眼凸出,嘴巴大張,面目全非,滿臉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看起來特別嚇人。

  「我的天,真嚇人!老大,這人頭滿臉的傷痕,兇手也太殘暴了。」葉青拍了拍自己胸脯說。

  刑真沒有回覆他,而是轉頭觀察起來,這間屋子不大,四周的紅磚頭斑駁不堪,布滿灰塵,屋子裡沒有其他東西,牆角處只有一個半塌陷的小木頭床,刑真走近木床,發現木床周圍灰塵不多,是被人刻意清理過的一樣,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漂白劑的味道,刑真靠近床邊,蹲下埋頭看向床底,發現床底角落裡有個黑色塑膠袋,他趴在地上,用手伸進床底把那個黑塑膠袋扯了出來,然後拍著幾張照,便打開塑膠袋,裡邊是一件紅白相間的棒球服,還有幾件其他的男士衣服和兩三個包裝完整的麵包和幾個撕開的麵包包裝袋。刑真翻了翻棒球服的領口標籤,看到裡邊露出一點點水滴的樣子之後又恢復原樣放著,隨後又拿起手機電筒照了照床邊縫隙,發現縫隙里出現點點腥紅,這時檢驗科的人員陸續走進來,「這邊有血跡。」刑真朝著他們招呼了一句。檢驗科人員留下幾個在門口給那顆人頭取證,其他人便迅速來到刑真身邊,先把床整體拍照之後,便動手抬開木床,牆角邊零零星星的是一些干固的血斑,「邢隊,你們先出去吧,我們需要噴下魯米諾試劑觀察一下。」刑真聽完就立馬帶著葉青出去站在屋外等著,過了一分鐘,「邢隊,你們進來吧。」

  刑真進屋,被滿屋子的藍色光芒嚇到了,四周的藍色光芒星星點點稍顯微弱,但是木床周圍的那面牆跟地上的大片藍色光芒特別強烈。

  這時葉青接了個電話,「老大,對比結果出來了,死者就是秦壽。」

  「好,我們先回警局。」

  15.00警局,刑警大隊會議室

  回到警局後,刑真又招呼隊友進了會議室,然後開始在白板上加線索。

  「廢窯廠附近出現無頭屍體,剛剛確定死者確為秦壽,也就是第二個受害者江離的老公,根據檢測廢窯廠地下室出現大量血跡,我推測地下室為第一案發現場,同時現場又出現了紅白相間的棒球服,確認為青春派對服飾店的衣服,應該是江離買的那件衣服。葉青你去調查一下秦壽生前是否與人結仇,又或者有什麼不良嗜好,一一調查清楚。」

  「好的老大。」葉青立馬起身向外走。

  「等等。」刑真思考了一番,「還有調查一下那些人之中有沒有與江離有關的。」

  葉青點點頭就離開了會議室。

  「小王之前的失蹤案卷宗查得怎麼樣了。」刑真轉向小王問道。

  「邢隊,真川近十年來失蹤人口28680人,近半年失蹤人口277人,其中207個孩童,70名成人,其中老人18名,婦女52名,最後一名失蹤報案在案發前12天,目前已經找到屍體也已經結案了。所以失蹤人口這邊跟案發對不上,暫時沒有其他線索了。」

  刑真聽到這些數字,有些沉重地點點頭,隨後他抬頭盯著老周。

  老周被他強烈的視線盯得心裡發毛:「邢隊,是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嗯,說說吧,那個廢窯廠是怎麼回事。」

  「好..的..邢隊!」老周不敢違抗,擦了擦額頭的汗便開口了,「那個...磚窯廠之前沒有停,還繼續運作著,老街周邊很多人都在裡邊做工,因此也富了一批人,後來因為一場意外便停了...」

  「什麼意外?」

  「就是裡邊意外燒死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死過人?什麼時候,有卷宗嗎?」

  「很久了,大概十幾年前。卷宗有過,當時也已經以意外結案了。」

  「既然結案了,你為什麼吞吞吐吐。」

  「因為自從那件事情過後,然後磚窯廠就停掉了,一直荒廢在那裡。」

  「我聽說是因為環境污染嚴重才停的。難道不是?」小王插了句嘴。

  「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更多的是因為...」

  「因為什麼?」小王追問。

  「因為,鬧鬼!」老周又擦了擦頭上的汗。

  「鬧鬼?不可能吧。」小王不信。

  「真的,剛開始傳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不信,我當時也是,後來時不時的晚上發出慘叫聲,就如同十幾年前那場大火燒起來時,被困者的慘叫聲一樣。當時附近居民也報警過,可是警察一連幾天在那蹲守都沒見到可疑蹤跡,但是夜晚的叫聲還是時不時地會有。後邊有人建議把窯廠拆掉,但是準備拆掉的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有慘叫聲,嚇得那些人都不敢靠近,於是大家就在窯廠前建圍牆圍了起來,就留了餛飩店那邊一個進出口,後來慘叫聲漸漸地沒那麼頻繁了,大家也漸漸忘記了一般,也沒人再提起了它,久而久之就慢慢荒廢了。」

  「為什麼只留餛飩店那個出口?為什麼不都封起來?」這時候刑真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倒不是很清楚,只記得當時大家都要封起來,但是餛飩店老闆硬是死活不同意,求著大家留個門,每天去找大家說,最後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大家就同意留著他那邊的門了,不過要讓他平時都鎖著,要進去的話要告知大家一聲。」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小王又問。

  「我有個姑姑在菜市場賣菜,有次我去她家有點事情,正好趕上,那個餛飩店老闆過來通知第二天要開門進去了,後來問起姑姑,她才說,還叮囑我別去那附近,說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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