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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03:24 作者: 九月鳶尾
    林安夏的心漏跳了一拍,林安夏突然覺得橙黃色的路燈亮的刺眼,一大堆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騙我……莎莎。」

    「小夏……其實我,我也不知道,我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轉院,收到他的簡訊已經是第二天了,我,我想,他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在哪?你知道的吧!」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最後一次聯繫我……是在法國。」

    「法國?!」

    「小夏,他,也許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為什麼要走,是他自己說的要照顧我……」說到最後,林安夏哭哭涕涕,對著電話說了許多,說了她對駱晨曲的感覺,說了她在他心裡的位置,說到最後,蘇莎莎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看到她,抱著她大哭,她不明白,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混亂了,世界仿佛身處在真空中,被抽乾了空氣,呼吸困難的仿佛要死去,世界在一剎那安靜下來,空留一地的寂寞荒涼。

    第二天醒來,蘇莎莎已經在櫥房做早餐了,院落里的菊花開的正盛,十二月的時節,天氣已經很冷了,沒有陽光,林安夏穿了厚厚的粉色大衣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熱豆漿,蘇莎莎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看著他說:

    「小夏,也許,有一個人知道小曲在哪!」

    林安夏放下手裡的杯子:「……誰?」

    「這個人,你應該很熟悉……你們公司的木董事長。」雖然林安夏和公司的合約早就到期了,可是蘇莎莎還是習慣性的叫木槿為木董事長。新聞上有段時間傳言木槿和駱晨曲的關係不純,蘇莎莎尤其記得,雖然最後從林安夏的口中知道駱晨曲和木槿只是合作關係,可是這個爆點不錯的新聞,還是令蘇莎莎記住了。

    「木懂事長?」林安夏愣了三秒,突然一下子站起來:「對啊,木槿,他和駱晨曲的關係一直很神秘。」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麼一個重要的人呢,也許,他真的知道些什麼。

    林安夏馬上整理出門,直奔木槿的公司,木槿端正的坐在辦公室里,看到林安夏來,有些吃驚:

    「夏小姐?」

    「木董事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林安夏不會那些社會人士的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我想問你,晨曲他是不是在你那裡?」

    「駱先生?」木槿皺了皺眉,無奈的揚起嘴角:「夏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太勞累了?」

    「我昨天見到他了。」

    「夏小姐,我想,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木懂事長……」

    「夏小姐,請回,我和駱先生始終都只有合作關係,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死了,請不要在和我提他了。」

    「木懂事長……」

    「請回吧!」木槿冷冷看了她一眼,林安夏現在可以清楚的確定,駱晨曲並沒有死,而現在,唯一知道這個真相的人,只有木槿。

    「我可以考慮將我發在網站上的所有小說版權交給你。」前段時間,木槿打過電話給林安夏,希望林安夏解約之後可以將全部的版權叫給網站全權處理,希望繼續賺取福利,當初林安夏沒有同意,現在正是好機會。

    「夏小姐,雖說無奸不商。」木槿將目光落到林安夏身上:「可惜,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木懂事長……」

    「夏小姐請回。」

    林安夏還想說什麼,已經被木槿「禮貌」的請出去。全公司的人都啞然,看著面色嚴肅的木董事長將一臉愁容的林安夏轟出去,簡直就是印證了他鐵面總攻的外號。

    無果。林安夏呆呆的愣在原地,站在公司門口徘徊了許久,最終姍姍離去。

    林安夏不會就此罷休,從公司里出來,林安夏第一個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曾經她去過的駱晨曲的家。

    一個人乘坐了很久的電梯,終於走向頂樓,滿視線里滿是綠色,即便已經十二月,掩映在小別墅外的灌木叢依舊亮眼美麗,林安夏看的眼睛都有些花了,她翻出手裡的那串鑰匙,那串鑰匙曾經帶著一個少年的執念沉重的交到她的手裡,那時候,她握著它,好似握到滿滿的幸福,眼睛都莫名其妙的濕潤了,可是現在,顫抖著打開白色的房門,屋內的一切都蒙上了絕望的白色,無數的白布籠罩在家具之上,客廳的茶几上,小魚兒已經不見,當初她覺得珍貴至極手稿也不翼而飛,三個月,晨曲離開自己整整三個月了,可是,林安夏覺得仿佛比過了一個世紀還要漫長,漫長到,看到這樣白色空寂的顏色,她竟然不爭氣的蹲在地上哭了:

    「晨曲,你回來啊……晨曲。」

    「晨曲……你到底在哪裡……嗚嗚嗚,你丫不守信用……」

    「晨曲,晨曲是個大笨蛋,大笨蛋。」

    「林安夏才是真的傻瓜,被某人牽的團團轉的傻瓜!!」

    「……駱晨曲……」

    她就像個瘋子,蹲在門口的地上說了許多。最後,她從客廳里的桌子下找出幾隻簽字筆和複印紙在上面刷刷的寫下幾個字:

    「駱晨曲,林安夏永遠不會忘記你。」

    「駱晨曲,我,林安夏,永遠不會記住你。」

    「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出來……」滿滿的一張紙上被她寫了無數個「出來。」最後,她又將那些紙片撕碎,愣愣的站在原地發呆,突然一揚手,白色的紙屑如同無數的紙錢一般飄蕩的著落下,她突然自嘲的笑了,若是他故意躲你,寫這些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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