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飛鴿傳書,傳了個寂寞
2024-10-23 15:44:02 作者: 蝶舞天涯
西遼
駐守軍營
兩日前副將就已經收到了趙州成的飛鴿傳書。
夕陽如血,灑落在西遼軍營的每一寸土地上,給這堅實的壁壘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副將站在營門之外,眺望著遠方朦朧的山巒,眉宇間鎖著幾分無奈與焦急。他手中緊握著那封未啟的飛鴿傳書,信紙邊緣因反覆摩挲而略顯皺褶。
御史大人的書信,哪怕不看裡面的內容副將也能猜測出來,無非就是催促他家將軍早日帶兵回帝京。
放在往日,這本是十萬火急的事兒。
如今對於他們將軍來說,陪美人兒才是頭等大事,畢竟將軍臨走之前可是特意叮囑他了,這幾日,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要去打擾他與美人兒獨處。
算算時間,將軍離開軍營已有兩日,這會兒恐怕剛開葷的男人滿腦子都是那種事兒。
哎!
周圍,士兵們忙碌的身影穿梭不息,但這份緊張與喧囂似乎都與他無關。
他輕聲嘆息,心中暗自思量:將軍啊將軍,如今的您懷抱美人兒,可還記得當初立下的志向?
起兵圍攻帝京,奪龍椅稱帝?
這些是不是已經被你拋卻腦後了?
營外的風似乎也帶著幾分急切,捲起地上的落葉,旋轉著,似乎在訴說著無聲的催促。
這次的飛鴿傳書,當真是傳了個寂寞。
手中的書信猶如燙手山芋一般,薄薄的紙片猶如千斤重,他明知道將軍身在何處卻不敢去打擾。
沒辦法,將軍臨走之前下過命令,他可是惜命得很,所以他可不敢去戳霉頭。
看來,這世間男子都一個德行,一入溫柔鄉,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哎!
堂堂將軍深陷溫柔鄉,他一個副將急個屁。
罷了,皇上不急,咱這做太監的急個屁,隨他去吧!愛咋滴咋滴。有本事最後一輩子別回來,累死在床榻上得了,有美人要屁的江山社稷,都他娘的見鬼去吧。
哼!
副將將書信往懷裡一揣,抬頭挺胸扭頭就走。
……
翌日清晨
三里崗別苑
一連三日,趙世宗帶著月娘就沒離開別苑半步,兩人吃了睡睡了吃,除了上茅廁剩下的時間兩人幾乎都在床榻上躺著。
有美人陪伴,此刻的趙世宗當真過上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美滋滋的小日子。
清晨的陽光透過木窗縫隙照射在床榻上。
一番雲雨過後的二人相擁抱在一起靠在床頭上。
此時的月娘,一顆心早就麻木了。
趴在趙世宗懷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凌厲嘴角翹起,並扯出一抹冷笑出來。
月娘的眼神在晨光中愈發幽深,仿佛能吞噬一切。她輕柔地撫摸著趙世宗胸前的肌膚,指尖卻如同寒冰,每一道滑過都帶著不為人知的恨意。
她心中默念:「趙州成,你可知,在這裡每一夜的溫存,都是我對你父子最深的詛咒。你毀我清白,我便要你親眼見證,你的兒子如何一步步沉淪於我的溫柔陷阱,無法自拔。
呵!
甚至……
我月娘一定會想法子讓你們父子反目成仇也未嘗不可。
要怪就怪當初你不該毀了月娘的清白,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你們父子,沒一個好東西,既然毀不了你,那隻好嚯嚯你兒子。」
想起什麼,月娘的眼神變得溫柔如水,她輕輕湊近趙世宗的耳畔,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將軍,你可曾想過,這世間的情愛,有時比刀劍更鋒利,更傷人。」
言罷,她輕笑一聲,如同夜色中綻放的罌粟,美麗而致命。
趙世宗早就被迷得失了心竅,此刻的他似乎已經忘記當初的諾言。什麼奪龍椅稱帝、擁有天下創造霸業都屁,他現在滿心滿眼只有小美人。
低頭看著懷中貓兒一般的小美人,一張滿是褶皺的醜臉,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看著月娘飽滿光潔的額頭,啵的一聲親了一下。
「寶貝兒,你就是給本將軍下砒霜,本將軍也照喝不誤。
寧兒,給本將軍生個閨女吧!嗯!生一個像你一樣漂亮可愛的閨女,本將軍一定會將你們母女寵上天去。
只要你給本將軍生個閨女出來,無論你想要什麼本將軍都會滿足你,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星星亦或者小皇帝的那把龍椅。
只要你開口說出來,本將軍一定會給你奪來。」
趙世宗的話剛說完,月娘聽了一愣。
奪龍椅?
他們想幹嘛?
將小皇帝趕下皇位他好取而代之?
呵!
也不照照自己是什麼模樣,就你這副尊容,就算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將軍~」
月娘一隻手邊在趙世宗心口打著圈圈邊撒嬌:「寧兒不想要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寧兒只要將軍的一顆真心就夠了。」
月娘的話語輕柔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鋒利,她那雙秋水般的眸子望向趙世宗,眼中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複雜光芒。
有怨有恨唯獨沒有愛意。
就算此時趙世宗寵她又有何用,一旦被趙州成發現了她的蹤跡,她焉能有命?
她想過趙氏父子會想奪權,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野心那麼大。
想要坐擁天下,呵!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做著某種決定,隨後,緩緩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故作柔弱,抽抽噎噎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將軍,寧兒怕的不是那後宮的繁華與孤寂,而是怕您的心,會隨著那權力的巔峰而漸行漸遠。
若真有那一日,您坐在那高高的龍椅上,望著滿朝文武,是否還能記得,在這別苑之中,曾有個女子,願以一生換您片刻的溫柔?
恐怕到時候,將軍早就將寧兒拋之腦後了,既然早知會是那樣一個結局,不如趁早一刀了斷,也免得寧兒對將軍的感情越陷越深,到時候一旦分別,寧兒怎麼獨活啊!」
言罷,她輕輕掙脫開趙世宗的懷抱,坐起身來,背對著他,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肩頭,勾勒出一幅孤寂而決絕的剪影。
趙世宗愣了愣,隨即翻身坐起,從背後環抱住她,聲音里滿是堅定:「寧兒,你且放心,無論未來如何,我的心,只屬於你一人。若真有稱帝之時,我趙世宗願以江山為聘,許你一世情深,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