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吃定他了

  賈伯斯只是勉強能用華語對話，還遠遠算不上精通，更不知道為什麼華國人把他比喻成喬峰。

  1985年，作為蘋果創始人的賈伯斯被蘋果董事會掃地出門。

  喬峰也曾經被丐幫眾多兄弟視為仇敵，不得不遠走契丹。

  程驍明知說不清楚，只是笑道：「我們國家有一部小說，主人公姓喬，是個幫主，武功高強。現在，我們國家的蘋果用戶也把你看成喬幫主，神通廣大！」

  賈伯斯稍稍有點得意：「這麼說，華國人很喜歡我囉！」

  程驍點頭，表示贊同，心中卻想：「你老小子就美吧！待會兒你跟我談價的時候，我可是寸步不讓！」

  果然，賈伯斯接下來就談到正題：「我這次來，是想跟程先生訂購一批晶片！」

  程驍淡淡說道：「好說，我們到會議室詳談！」

  漢芯的負責人錢文山、楊暉、杜金昌三人在前面引路，程驍、秦葭和賈伯斯以及賈伯斯的三名助手跟在後面，大家進了會議室，分成兩邊坐下。

  賈伯斯示意他的一個助手：「傑克，把我們的訂單拿給程先生看看！」

  傑克從文件夾中拿出晶片訂單，雙手遞到程驍的面前。

  程驍大致看了一下，就交到錢文山的手中：「老錢，你看呢！」

  錢文山接過文件，讓楊暉和杜金昌與他一起看。

  三人一邊看，一邊念著：「17納米RK1500，100霉元；22納米NS1120B，88霉元；14納米IP2015C，125霉元……」

  錢文山一邊讀，一邊觀察程驍的表現。

  經過最近兩三年的磨合，他們已經形成默契。

  但凡錢文山覺得在價格上沒有問題，就乾脆利落地讀完，如果覺得價格太低，就在說話的時候夾幾聲咳嗽。

  而程驍如果覺得價格合適就直接拍板，如果覺得價格低了卻又不方便直說，就做一些多餘的動作。

  此時，程驍正端著一杯咖啡，卻又不喝，只是用勺子輕輕攪動，左攪右攪，亂七八糟地攪。

  錢文山本人覺得價格公道沒用，老闆覺得不合適，那就不合適。

  他將文件往桌子上一拍：「賈伯斯先生，你們沒有誠意啊！」

  賈伯斯一愣：「我們怎麼沒有誠意？」

  他們這一行人幾乎是帶著誠意撲面而來的。

  錢文山指著文件：「你們要的這些晶片都是目前為止最高端的晶片，生產難度很大，你們給的價格連成本都不夠！」

  賈伯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在來亞洲之前，已經在歐洲和灣灣問過價了，這就是最公道的價格！」

  他們的確去過歐洲的三家晶片工廠。

  不管是英飛凌，還是恩智浦，抑或是意法半導體，這三家要的價格都比這份文件上的價格高一點。

  但是，賈伯斯敢給漢芯報這個價，也是經過精準計算的。

  要知道，華國的人工成本比歐洲低一大截，在這個基礎上算出來的晶片價格，肯定要比歐洲三家和灣灣的價格低。

  錢文山問道：「你是覺得，我們的人工成本低，是嗎？」

  賈伯斯反問：「難道不是嗎？」

  錢文山假意怒道：「就因為很多人都傳言，歐洲的工人工資比我們高，導致很多熟練工都跳槽去了歐洲。我們程總不得不提高工人的工資。現在，我們公司的普通員工月薪已經比歐洲那邊還高了！」

  他這純屬胡扯，楊暉和杜金昌禁不住想笑。

  他們都知道，錢文山這是胡扯，為提價找藉口。

  賈伯斯問道：「這位先生，那你說個價格，我們聽聽！」

  錢文山又把那份文件拿起來：「17納米RK1500，我們要價120霉元；22納米NS1120B，我們要價106霉元；14納米IP2015C，我們要價150霉元……」

  程驍心中暗笑：「老錢深得我心！我就想提價20%！」

  賈伯斯聽了，臉色十分難看：「你們的價格比歐洲還高！」

  錢文山笑道：「剛才我說，我們的工人工資比歐洲高，必然推高晶片的價格。再說了，我們的產品性能也高過歐洲的企業，好東西自然要貴一點！如果不信，你們可以測試！」

  賈伯斯看向程驍：「程，你下面的管理人員如此狂妄，你就不怕因此跑了一筆生意？」

  程驍笑道：「我這個人在用人上向來遵守一個原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放手讓他搞，跑了生意我也不在乎！」

  賈伯斯說道：「據我所知，同樣的晶片，你們給華為，價格上可都低了20%！怎麼到了我們蘋果，你們反而又增加了20%！」

  一個低了20%，一個高了20%，這兩下懸殊就大得太多。

  程驍依然保持笑臉：「這個很簡單！華為的手機跟我們是戰略協作夥伴關係，我們在其他地方有合作！」

  程驍除了給華為供應晶片，其他方面根本沒有什麼合作。他只是支持一下民族企業而已。

  賈伯斯沉吟半晌，然後咬了咬牙：「那就測試一下！」

  錢文山剛才說了，漢芯的晶片在性能上要優於歐洲的晶片，甚至可以當場測試。

  賈伯斯又說：「如果漢芯的性能沒有優於歐洲的晶片，你們的價格必須給我降下來！」

  程驍笑道：「完全可以！」

  接著，杜金昌就帶著賈伯斯的另外兩個助手去車間做測試。

  賈伯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秦葭低聲問道：「哥哥，你似乎是吃定他了！」

  程驍也壓低聲音，卻十分篤定：「這老頭必須要我們的晶片！」

  「為什麼這麼說？」

  「只要他站起來要走，我就會告訴他，我已經通知歐洲的三家晶片企業，同時提價！」

  「哥哥你好壞！歐洲那邊會聽你的嗎？」

  「別管這麼多！只要我說了，賈伯斯就一定不會再走。他已經等不及了！」

  「怎麼等不及了？」

  「蘋果先前在損失一批晶片，第二次運送晶片又出動軍機，成本太高。因此導致300萬部iphone4不僅沒賺錢，還賠錢了。蘋果急需推出下一批iphone4手機，賺點錢把上次的損失給補回來。賈伯斯如果再猶豫，拿不到晶片就無法推出新手機，董事會非罷免他不可！」

  蘋果先前損失之所以晶片，都是程驍讓阿廖沙派人幹的。

  至於說賈伯斯會被董事會罷免，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二十多年前，他就被排擠出蘋果公司。

  所以，程驍拿準了賈伯斯的心思，這個來自大洋彼岸的喬幫主已經沒有時間供他選擇別家了。

  「真的嗎，哥哥？」

  「你等著瞧！」

  他們兩個竊竊私語，閉目假寐的賈伯斯豎起耳朵也聽不清，不由得睜開眼睛。

  程驍笑道：「賈伯斯先生，你是不是心事重重，睡不著啊！」

  賈伯斯倒是很灑脫：「程先生說的對，我就是操心的命！」

  不一會兒，錢文山帶著賈伯斯的兩個助手回來了。

  「傑克，測試得怎麼樣？」賈伯斯問道。

  傑克點了點頭：「我們經過了低溫/高溫、高壓脈衝電壓、引腳絲球可靠性、引腳線彈性可靠性等十多項測試，漢芯的綜合評測明顯優於歐洲三家！」

  賈伯斯當場拍板：「那就按照這個價，暫定1000萬部iphone4的全部晶片！」

  程驍笑道：「喬幫主，爽快！走，去我的辦公室，聊聊合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