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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個人需要多久才能移情別戀

2024-10-22 16:52:35 作者: 吃糖不甜
  「不行!你得帶上我!我監督你,不能讓你做出背叛盛總的事!」姜小玫不容拒絕地說。

  炎涼氣笑了,戳了她額頭一下,徑直打了車去公司,丟下她一個人站在路邊跳腳。

  韓菁華看了炎涼的刺繡連聲驚嘆,用手機和炎涼交流:「我第一次發現,刺繡用在裙子上會有如此驚艷的效果,上次在繁簡,你在裙子上繡的花色沒有這個亮眼。這個面料?上面似乎暗藏了銀絲線,難道是你繡上去的?」

  韓菁華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你連面料都做了如此精緻的處理,加上這些美輪美奐的花紋,這件裙子簡直就是價值千金的精品,世界上獨一件!」

  說完又想到什麼,蹙緊了眉頭,在手機上寫了一行字。

  「款式還是保留了上次的設計,會不會和汪清婉撞了?她會惡人先告狀的。」

  炎涼舒然一笑,對她寬慰地搖了搖頭,讓她不用擔心。

  「反正,她要是敢誣陷你,我就當眾揭穿她!」韓菁華怒氣沖沖地說,還攥了下拳頭,看得炎涼忍不住地笑。

  「這個系列主題是什麼?」

  「半調氤氳。」

  「好特別的名字,很有詩意,還帶了點神秘感。」韓菁華朝炎涼豎起大拇指,「期待你快一點完成,我都有點等不及要看了呢。」

  炎涼安靜畫設計圖的時候,收到了商子萱的消息,她約炎涼一起吃午飯,炎涼答應下來。

  給邵千敏發了消息,約她一起,邵千敏痛快地答應下來。

  午飯時商子萱拉著她的手,慈愛的目光一直黏在炎涼身上,不住地給炎涼夾菜。

  邵千敏笑著打趣說:「阿姨,您的眼裡只有炎涼了,我就是個背景板,哈哈哈!」

  商子萱歉意地笑著,也給她夾菜:「炎涼能交到你這個好朋友,阿姨非常高興,以後還得麻煩你多照顧炎涼。」

  邵千敏笑道:「阿姨,您要是不放心,乾脆把炎涼揣在兜里得了!」

  一句話逗得大家都笑起來,商子萱寵溺地看著炎涼:「要是能揣在兜里,我早就這麼做了。」

  炎涼被濃得化不開的親情包圍,恍惚間又回到了媽媽活著的時候。

  商子萱在學著用手語說話,手勢僵硬,只會做幾個簡單的手勢。

  炎涼升起一股歉意,很想跟她說,自己其實會說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是不是已經形成了習慣,不會說了?

  炎涼泛起一絲狐疑,活動了一下舌頭,感覺還算靈活,改天背地裡練習一下吧。

  「炎涼,你爸爸說,過兩天開個盛大的PARTY,對外宣布你的身份。」商子萱唇角抿成了一條線,似是極力壓抑著激動的情緒,「你爸爸說,一定要帶上女婿一起來,上次你們匆匆走了,也沒見到。」

  炎涼後來才知道,汪凱燁起初是想等中秋節的時候再對外宣布,商子萱不同意,說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女兒這麼多年在外面已經夠委屈了,已經回了家為什麼還要隱瞞這麼久。

  汪凱燁思量了片刻才答應,其實他真正感興趣的是盛泊言。

  「你爸爸在晏城算是數一數二的地產商,影響力很大,對於女婿來說是個很大的助力,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你爸,但怎麼說也是一家人,有了他的支持,盛泊言的發展就會順利得多。」商子萱耐心地勸說著。

  炎涼點了點頭,答應帶盛泊言回家,讓商子萱不要操心他們。

  「炎涼,那天我也去!」邵千敏看到炎涼表情不是很開心,就握住炎涼的手捏了捏,「我和你作伴,不用擔心。」

  炎涼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湧起暖流。

  高高興興地吃完了飯,商子萱和邵千敏目送著炎涼進了公司大門,才分別離開。

  炎涼回到辦公室,看到邵千敏發來的消息:「今天有商阿姨在,不算,我們必須再約一次,就我們兩個人!」

  唇角不覺翹起來一個小小的弧度,炎涼回了一句:「好,一定!」

  一直到下班時間,盛泊言都沒有來電話,炎涼瞥了一眼安靜的微信,心想昨天的事讓盛泊言不舒服了,沒想到他這么小心眼。

  韓菁華說送她回家,她婉拒了,又坐下來繼續完成畫稿。

  被冠上「小心眼」稱號的盛泊言此刻正把自己陷進一個深棕色的真皮沙發里,夾著煙的修長手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很有特色的五官在繚繞的青灰色煙霧中,顯得稜角有些模糊。

  「意外」酒吧的包間光線有些昏暗,長方形的桌面上擺著幾瓶紅酒和威士忌,濃郁酒香浮動在空氣中。對面的男人翹著二郎腿,用手劃拉著手機屏。

  「阿言,錦鯉灣那塊地皮,汪清海一簽下來就動手開發了,估計是早有計劃。」謝奕垂著眼皮漫不經心地說。

  「嗯,用來幹什麼?」盛泊言嗓音里透著慵懶,幽黑的深眸有波光浮動。

  「住宅,呵呵,這麼好的黃金地段,周圍醫院學校商超配套齊全,他不捨得用作他用。」

  「汪凱燁的確有眼光,汪清海就是個草包。」盛泊言冷靜地下了判斷,「盯著他們,汪清海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可不,他今天就招標施工隊了,很急躁啊,環評方面估計三天內就完成了,都是走了門路的。」謝奕涼薄地勾起一側的唇角。

  盛泊言的瞳眸更加深不見底,銜著煙,目光不知落在何處。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半截煙,在茶色水晶菸灰缸上輕輕磕了兩下,菸灰抖落進去。又把冒著火星的菸頭摁在菸灰缸底部,碾了碾,隨即鬆開。

  謝奕懶散地瞥了一眼盛泊言,問:「你今天似乎情緒不高,怎麼了?你那個小妻子惹你生氣了?」

  盛泊言神情一僵,謝奕立時大笑起來:「這個世界上能讓你動容的人和事不多,看來我猜對了!」

  「說說唄,到底怎麼了?」謝奕狹長的眸子裡閃著八卦之光。

  盛泊言表情凍住了似的,對好友的興致毫不關心。

  過了良久,盛泊言嗓音低啞地吐出一句:「一個人需要多久才能移情別戀?」

  謝奕假裝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掛著壞笑說:「如果是我,用不了一秒。要是你這樣的情種,三生三世也不一定能移動一寸!」

  盛泊言臉色頓時黑得像是下一秒就暴雨傾盆。

  謝奕嘿嘿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我說你就是自找煩惱,暗戀嘛,無疾而終多好,非要變著花樣把人家綁在自己身邊,她如果和我一種類型,你就不必在這裡煩惱了,可要是和你一樣不開竅,你就有得罪受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盛泊言看著這個情場上經驗豐富的好友,眸底隱著一絲期待。

  謝奕斜了他一眼,晃了晃二郎腿:「你願意聽我的?」

  盛泊言默然,謝奕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也簡單,直接撲倒她!你不會沒聽過吧,女人感性,會愛上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而男人對於什麼是情,什麼是欲,則分得很清楚。」

  盛泊言曲線優美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也倒了一杯威士忌,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下去,卻一點兒也沒有沖銷心裡的悶堵。

  他鼻孔里哼出一聲,抬眼看了看窗外漸沉的天色,起身抬腳走了。

  謝奕知道盛泊言的意思是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衝著那道高大的背影說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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