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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8章 從始至終,你真的了解她要什麼麼?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電話掛斷。

  顧言在原地站了好久,手機被他捏的咔咔作響。

  他一個人從清晨站到了日暮黃昏。

  那八年,給了顧言一種錯覺。

  好像身後追著他的人永遠不會走。

  好像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會包容。

  可有一天他轉過頭,發現身後的人不見了。

  他焦急去找,卻什麼都找不到了。

  他說過冷如雪要一個很好的人,可事實真的到眼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一點,一點點都不能接受。

  他見過她所有的美好,他怎麼捨得拱手讓人!

  不管是不是承認,他骨子裡或許早就下意識的認定了,冷如雪是他的。

  毒蠍的顧言也不是沒脾氣的,被人催眠著去領了證,末了發現了,也只是無奈的笑了一下,揉著人的發梢說一句:「小孩,怎麼淨胡鬧呢?」

  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

  說是被催眠,又怎麼不能說,是圓了他一場夢?

  顧言拎了一罐酒去樓下,扁梔在樓上看了半晌後,從平板里調出資料。

  下樓的時候,她跟林靈也拎了一罐酒過去。

  兩人分別在顧言身邊坐下,扁梔喝了口酒,說:「凌飛,中國人,26歲,跟冷如雪同齡,學霸一枚,跟冷如雪一樣直博,在國外最牛逼的研究所裡頭,如今做高校校長的副手,被譽為當代最年輕,最有前途,最有可能接班校長地位完美人選。」

  顧言仰頭喝了口酒,「條件挺好。」

  扁梔:「智商也高,跟冷如雪在學校被譽為絕代雙驕,兩人在校的時候一起做過投資,一起開過公司,還一起做同一項研究,確實有很多交集。」

  顧言又悶頭喝了一罐酒。

  「我還叫人查了那男孩的交友履歷,很乾淨,在遇見冷如雪之前是是個五好青年,潛心專研學業,是個很板正的學術性人才。」

  顧言:「哦。」

  「如果說拋開你的因素的話,我覺得他跟冷如雪在外在條件上是很相配的。」

  顧言聞言,捏著啤酒的手頓了一下。

  「要不算了吧,」扁梔故意說:「不都跟人離婚了,沒必要這裡傷春悲秋的,咱們毒蠍僅次於老大的副手,也不至於沒人要,你也找一個,誰比誰過的差啊,對吧?」

  扁梔說話的時候用鞋碰了碰顧言的。

  存心就是想氣死人。

  林靈仰頭也喝了酒,「我覺得也是,」典型的傷口上撒鹽,「那麼貌美如花的姑娘放在手裡,也不好好呵護著,天天逃跑,浪費了,確實應該算了。」

  顧言都被氣笑了。

  「你們還是我兄弟麼?」

  扁梔跟林靈對視一眼,笑了,「你蠢成這樣,老婆都能被人撬走,我沒你這種兄弟。」

  顧言低頭,苦澀一笑。

  扁梔看著顧言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死鴨子嘴硬的人,她看著煩。

  可有什麼辦法。

  自家兄弟,蠢死了,那也得陪著啊。

  三人在院子裡坐了一宿。

  周歲淮這邊等電話呢,說好了沒原諒,說好的每天都哄,怎麼的,今天例外了。

  他一開始還懷疑自己手機是不是沒信號呢,用李坤的打了好幾個電話,都很通暢。

  周歲淮不太放心,給家裡傭人去了個電話。

  傭人是個不會說話的,探著頭往院子裡看了一眼,說:『太太在涼亭里睡覺呢。』

  周歲淮眼睛頓時眯起來,「在院子裡?」

  「對,跟林靈,顧言。」

  「他們三個,在院子裡,呆了一個晚上?」

  「是,我昨晚過去收拾酒瓶的時候,太太說他們要再坐會兒,讓不用收拾,今早我起來,太太都擱外頭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傭人總覺得先生說話的聲音冷颼颼的。

  她還以為周歲淮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抬起手機,對著院子裡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扁梔已經躺在涼亭的長木凳上睡著了,林靈也靠在一邊,顧言那二百五靠在涼亭里,還喝著呢。

  扁梔對此無知無覺。

  她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落了一院子了。

  顧言不喝酒了,一張俊臉臭的沒眼看,也不喝酒了,就那麼靠坐著,冷成了一座雕像。

  扁梔嘆了口氣,坐起來,揉了揉僵硬的脖頸。

  低頭看時間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昨天忘記給周歲淮去電話了,扁梔崩潰了一秒。

  要完!

  最近周少爺剛剛鬆口一些,昨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過去。

  扁梔放下手機的時候,一臉的苦大仇深。

  身後保姆叫過去吃早飯,她剛要起身,便聽見冷坐一夜的人,一臉滄桑,冷著音調,啞道:「老大,我後悔了。」

  至此。

  扁梔呼出口長氣。

  像說你要是再不說這句話,腦子直接給你砸爛!

  扁梔這裡剛鬆了口氣。

  便又聽見這二百五又補了一句:「那個人,配不上她。」

  扁梔眉頭在這個時候微微皺起來。

  她嘆了口氣,愁的都想來根煙了,她兩手插兜,看著顧言,認真的問了一句:『那你覺得,誰配的上她?』

  又或者說:「那你覺得,她應該嫁給誰?」

  「在你心裡,誰都配不上她,對嗎?」

  「可她總是要嫁人,你不娶,她遲早會嫁給別人,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個你攔得住這一次,你攔得住下一次嗎?」

  「再說,你憑什麼攔著呢?」

  「別拿你是她哥做事,冷冰凝就生了一個女兒,哥哥妹妹的,騙誰呢,騙你自己!騙我啊?!」

  「冷冰凝這個親爹都沒說話,你又以什麼身份說不可以,不許?」

  「一直以來她不怕,是你怕了。」

  「槍林彈雨她沒怕過,未來忐忑她也沒怕過,她最怕的恰恰是你的不快樂,你的不願意,現在她這樣,你願意了?」

  「你想讓她走。」

  「她如你所願,走了。」

  「這不都是你想的麼?」

  「你說她配得上更好的,現在她也找了。」

  「不都是你希望的麼?」

  「你在這裡委屈什麼呢?」

  扁梔有點煩躁這個二百五,一字一句的逼問著:「你所認為的,最好的,是她真正想要的麼?」

  陽光徐徐上升,周圍一切都亮堂起來,帶著嶄新一天的溫度。

  扁梔走之前,又放了一句話,「從始至終,你真的了解她要什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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