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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5章 骨子裡也是固執最決絕的人。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這誰不崩潰啊。

  是個人都得崩潰。

  故事高潮呢,把男主角給拉走了。

  周國濤「砰!」的一聲關上門,周歲淮抬步要上樓,他就站在樓梯口,把人堵在樓下。

  周國濤因為白天扁梔的那番話,暫時不敢去惹她了。

  可告誡自己的兒子,他是敢的。

  「周歲淮,你剛剛在幹嘛呢?」

  周歲淮雙手插兜,看著他父親因為穿太少,抖的發白的嘴唇,臉上還挺固執,兩隻手握著樓梯兩邊的小獅子,很戒備的防止他上樓。

  周歲淮嘆了口氣,「她胃痛,我過去給她送藥。」

  周國濤頓時大怒,「她胃痛?胃痛去醫院啊,叫你做什麼?她自己就是醫生,你是醫生嗎?」

  「她就是故意的,周歲淮,你別再著了她的道!」

  周歲淮淡淡:「不至於。」

  「不至於?我看挺至於的,她說什麼孩子孩子的,我看她就是專門回來為了你的,今天看程玉玉的父母上門,不就著急了,你跟你說,我算是看清楚了,扁梔一家的勢力,咱們比不上,

  確實是比不上,若日後將來在孩子的問題上有爭執,還真是鬥不過,我都想好了,日後你再找對象,可不能再找家世背景這麼深的,家裡搞不過,孩子都把握不了,日後真是把幾個孩子跟帶走了,你叫我跟你媽,你奶怎麼活?」

  周國濤這是掏心窩子的話,今天是他說錯話了,可扁梔的幾句話,也讓他感覺到了危機,他一個晚上都睡不著。

  幾個孩子是周國濤的心頭肉。

  這幾年,扁梔不在,周歲淮在娛樂圈裡打拼,回家的時候很少,周國濤退休的這段時間裡,幾個孩子充斥在他的生活各個時間段。

  小到孩子的一口飯,一雙筷子,大到孩子的學校,老師,真的是事事貼心。

  出去人都說,周國濤這爺爺整個A城,再找不出第二個。

  周歲淮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周國濤,說:「她不會帶走孩子,你放心,前提是別在作妖。」

  「誰作妖了?」周國濤嘴硬不服氣,他存疑的看著周歲淮,「她真的不會帶走孩子?你保證。」

  周歲淮點點頭:「我保證,不過,跟程玉玉說的那些,籠絡住孩子的心就是籠絡住我的這種話,不能再說了,否則,我也保證不了,她是毒蠍老大,孩子真被帶走了,你就哭吧。」

  周國濤覺得自己被威脅了,可也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那行,別帶走孩子就行,這可都是我心頭肉。」

  周歲淮點點頭,拿開周國濤的手往樓上去。

  周國濤忽然反應過來,衝著周歲淮的背影,「哎——你給我說清楚,你現在還能替她保證了?你現在什麼情況啊?你到底要多執迷不悟?我告訴你,我明天就給你安排相親!」

  扁梔說「能不能在給個機會啊,」是鼓足了勇氣說出口的,但是睡起來,正迷糊,心裡的膽怯也像是沒有睡醒,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昨晚的勇氣已經蕩然無存。

  阮玲玉給她發了信息過來,說周歲淮臨時接了一部戲,進組大概半年時間。

  扁梔看見這條信息,頓時清醒,當即跳下了床,她才剛剛洗漱完,就聽見對面院子裡汽車啟動的聲音了。

  元一寧跟周國濤的叮囑的聲音傳來,「衣服要多穿,飯要按時吃,別老是熬通宵。」

  扁梔很急,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匆匆的拿了個外套就蹬蹬瞪的下樓了。

  萬倩剛剛起床,見扁梔火急火燎的,揉著眼睛問,「大清早的,咋啦?」

  問話的時候,扁梔已經推開家門,捲風一般的出去了。

  扁梔氣喘吁吁的跑過去,車子已經開走了,轉了個彎,連車尾巴都不見了。

  扁梔站在冷風中,長發散亂的披在肩頭,茫然的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她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下來了,還是來不及跟他說一句:「再見。」

  她好像總來不及好好的跟他說點什麼。

  那一瞬間,巨大的失落在扁梔的心頭湧上來,她在想,周歲淮的行程里,原本沒有這部戲的,忽然接,是因為她麼?

  是因為她昨晚的糾纏,讓他覺得煩了麼?

  扁梔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她低著頭,轉身往自己家裡去,單薄的衣服支撐不了寒冷的冬季,扁梔的心壓著情緒,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她神情恍惚的上了樓,在床上坐了許久,終究是抗拒不了心裡的失落,拿起了電話,給周歲淮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人接起來。

  「周歲淮。」扁梔喊了名字,停頓了好久。

  對面的人,「嗯。」

  「你……接了寧安如許的戲麼?」

  「嗯。」

  「要……去半年?」

  周歲淮又「嗯」了一聲,中間過年,會有幾天假期,不過時間不確定,周歲淮也想過沒提。

  「你……」扁梔很難受,眼淚啪嗒一下就砸在地上,音調不太穩,可自己這裡控制著儘量不讓對面的人發現,她很難受,非常難受,「你下次要離開這麼久,可以跟我提前說一聲麼?」

  「讓我……起碼送送你。」

  其實,扁梔想說的是。

  我現在有時間了,我有很多的時間,從前是你陪著我做好多事,現在我也可以陪著你去做任何事情。

  可她不敢,許多話在嘴邊輪迴轉折,也只敢挑一句最單薄的說。

  可即便是這樣,這幾句話後,電話對面的人還是依然陷入了沉默。

  像是經歷了世界上最難捱的時光,睡了一個晚上的扁梔,昨晚的勇氣不見了,睡了一個晚上的周歲淮,昨晚的耐心跟溫情無奈的眼神也不見了,變回了之前的冷淡疏離。

  輕輕的三個字,「沒什麼必要吧,」幾乎讓扁梔當場破碎。

  這次回來,周歲淮的話跟以前比,少了許多,總是看著她,並不說話,這總會給扁梔一種,只要自己慢慢的貼近他,就能哄好他的錯覺。

  可她忘記了。

  周歲淮是對她最心軟的人,可骨子裡也是固執最決絕的人。

  他能在她當初結婚之後,毫無希望的愛著她。

  也絕對不會原諒在兩人在一起時,毫無緣由的被通知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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