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我真的會生氣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周歲淮那過扁梔放在桌面上的水杯,倒水的動作沒停,冷淡回應霍家幾個,「對,我做的。」
霍家幾個頓時瞪大了眼睛,非常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歲淮。
霍天耀,「你,你做的?!」
霍老三,「你,你個小白臉,做得了這種狠事?」
霍老四長大著嘴巴,盯著周歲淮冷漠的側臉,好久才反應過來,「真是你做的啊,我天,你這傢伙,平日裡溫潤如水,這狠起來,叫人另眼相看啊。」
霍老五眉頭皺的更深,「你為什麼這麼做啊?人都說了要退出去,你何必趕盡殺絕呢?」
「趕盡殺絕?」周歲淮將倒滿的水杯遞到扁梔手邊,毫無表情的說,「那你們可能還不夠清楚什麼叫趕盡殺絕、」、
霍老五聽著這滿是火藥味的話,看了眼扁梔,「不虧是一家子,這脾氣火爆成這樣,哦,就一句都說不得啊?那可是老林啊,跟在老爺子身邊大半輩子了,你說要人家兩隻手,就要了啊?」
即便是讓霍家幾個,可能都沒辦法這麼幹脆做這件事情。
「對,就是要了,」周歲淮將保溫杯的蓋子擰好,抬起頭來時,眼底殺意騰騰的氣息叫霍家幾個兄弟下意識的身子後仰半分,周歲淮緩慢的掀起眼皮,我說,「既然我拿不了她,那我就拿惹事的人開刀,誰日後要是再不安分,我不客氣的程度,可能會不斷刷新你們的想像。」
說著,周歲淮拿起辦公室里的果盆,去了茶水間洗水果。
人都走了好久了,霍家幾個男人才轉頭,看著緩慢喝水的扁梔。
「我天!」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丫頭,你這男朋友生起氣來,這麼凶?」
霍老三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說話的霍天耀,然後遲鈍的問,「剛剛,那小白臉是在警告咱們,讓咱少惹事麼?」
扁梔慢吞吞的喝著水,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神色滯了滯的霍老五,「說的是惹事的人,不惹事的,不必對號入座、」
話音落下。
扁梔的手機叮的一聲響了。
是顧言發過來的,只有一個「ok」的表情圖片。
扁梔鬆了口氣,她笑了笑,而後對站在對面的幾個霍家兄弟說,「明天一早,老爺子抵達北美,記得來接。」
扁梔這話,說的時候眸色直接了當的看著霍老五。
霍老五猛的一抬頭,對上的就是扁梔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心裡咯噔了一下。
而後,收拾起剛剛錯亂下表現出來的錯愕,心虛的跟身側的霍老四笑著說,「老爺子回來了,那,挺好啊,挺好。」
「哈哈哈——挺,」扁梔的眼神如芒在背,霍老五手心都透著一股子汗,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了都,「好,挺好,挺好的。」
扁梔勾唇,淡淡一笑。
等到下班了,這些人才退出辦公室,扁梔看著臉色依舊不明朗的周歲淮,嘆了口氣。
老老實實的跟在人背後,飯桌上,人夾什麼菜,也老老實實的吃了。
吃完後,扁梔端著果汁,看了眼周歲淮,很小聲的說,「想再要一杯檸檬水,行不行?」
這就是個撒嬌,也不是當真想喝,或者折騰,想借著互動,多說幾句軟和話,讓周歲淮消氣。
一般這個時候,周歲淮都會順著台階下。
這今天並沒有。
沉著一張臉,倒了杯檸檬水過來,放在她手邊,動作很貼心,可是拒絕交流。
扁梔悶悶的喝了兩大杯水,才漲著肚子,老老實實的跟在人身後回家。
車上。
想著再哄哄。
扁梔看了眼開車的周歲淮,說起了自己的打算,「你不是一直想舉辦婚禮麼?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就辦婚禮,然後順帶把結婚證給領了,你看好不好?」
這是周歲淮一直想做的事,可因為扁梔這邊事情太多,出國前,連去領個證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扁梔對未來的安排,周歲淮的面色松泛了些。
「國外的東西都不合胃口,我還是喜歡寧阿姨,不,我婆婆做的蓮藕桂花排骨,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把霍氏總部轉移到美國,咱們就走,不,等到這邊的人收拾完了,我就讓霍無尊過來善後這邊的事情,咱們就先回去,你看好不好?」
「到時候你也不用這麼累的天天開國際視頻會議,婆婆也能天天看到你跟我,對吧?」
連著兩個「婆婆。」對周歲淮來說,很是受用。
面色終於沒那麼冷氣了,也願意看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人,咬牙切齒,「你知道我不在意自己難一點,視頻會議也沒關係,甚至周家的事情,我都能安排給二哥做,但是,我說了,你的安全問題,絕對不許妥協,一點都不行。」
「老爺子的生命安全很重要,誰的安全都很重要,但是,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只知道,要在保證自己在意的人安全的前提下,才有餘力去考慮別人,我做不你那麼無私,我受不了你將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
「好,我知道啦,」扁梔彎起漂亮的眉眼,舉起手起誓,「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周歲淮沒吭聲,扁梔的這個保證,他沒辦法完全相信,她是醫生,她一直有一顆大愛的心,這一點是最吸引他,也是他最無奈的。
回到家裡,扁梔笑眯眯的討好著周歲淮,明白這次是把人氣狠了。
窩在被窩裡,周歲淮一上床,就蹭進他的懷裡,睜著玻璃珠子般的大眼睛看著周歲淮,笑出一臉小狐狸的模樣。
扁梔懷孕還不足月,那種太超過的事情做不了。
很多時候,扁梔能夠感受到周歲淮的忍耐,她笑了笑,手指蹭上周歲淮的腹部。
指尖一落上去的那一刻,周歲淮眼神沉了沉,一開口,聲音里都帶著啞意,「別胡鬧。」
周歲淮抓著扁梔搗亂往下的手,扁梔躺在周歲淮的胸口,仰起頭笑著看他,「沒胡鬧,今天是我不好,我道歉。」
說著,手指輕輕掙脫周歲淮的,指尖一點點往下勾。
「這是致歉禮物。」
周歲淮的眸色一點點沉淪下去,可在半清醒,半淪陷時,周歲淮低頭咬住了扁梔的耳尖。
啞著音調,沉沉警告,「小乖,事不過三。」
「這是第二次。」
「再有一次……」
略啞的音調停頓了好久。
周歲淮喘著氣,貼著扁梔的耳側,聲音嘶啞,自認為硬氣的補充,「我真的會生氣。」
周歲淮太了解扁梔,這丫姑娘膽子大,不說狠話,她不會放在心上。
可周歲淮錯估了地點。
也錯估了時間。
或許,他也知道,應該義正言辭,應該冷下臉,寒著面,一字一句的警告。
可終究,
敗給了捨不得。
於是。
在著意亂情迷的床上,兩人氣喘吁吁的吻著,夜色濃稠,遮蓋住戀人間互相最固執的堅守,讓原本尖銳的稜角,都藏在了驚濤駭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