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居然還親自過問這個事情?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不在麼?」
在路遙情緒稍微緩和了點後。
扁梔再次開口。
「真的……」
她拉著優美的長尾調,似漫步進行,又似欲情故縱。
「不在在意麼?」
「每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就會想起我說過的每一個字,我跟周歲淮在一起的每一寸呼吸,我們緊貼在一起時汗津津的肌膚,我們一起交換過的呼吸。」
扁梔安靜的坐在位置上。
像是無聲在彰顯著自己獸獵人的魅力。
最優秀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的。
「這樣的話,」扁梔勾起笑意,看著路遙的表情一寸寸的猙獰起來,她偏頭看他,聲音很清淡,「都不在意麼?」
「不是說,等了我許多年?」
「不是說,非我不可?」
「可,我並沒有非你不可啊,所以,你甘心麼?「」
「路遙,你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失敗者,」忽然,扁梔的語速加快,「你的身世比不過周歲淮,你的容貌比不過周歲淮,你如今連占有我這件事,也遠遠遲鈍與周歲淮,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輸的麼?」
「你的人生從始至終貫徹將就,你就是個垃圾!」
路遙身子狠狠一頓、
他抬起頭,神情很迷茫,他盯著扁梔,一字一句,「我,是垃圾?」
發自靈魂的反問。
扁梔面容誠懇,口吻堅定,「對,你是。」
「你的存在毫無意義。」
「你就是,你所認為的,垃圾。」
路遙的表情里閃過恍惚,他開始不斷的重複,「我,是垃圾。」
「我什麼都,輸給周歲淮。」
「我,真的是垃圾嗎?」
「我是垃圾。」
「所以,我輸給周歲淮。
路遙的語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在腦容量幾乎要負荷不了時,他狠狠的攥緊自己的頭髮,然後,瘋一樣的轉頭。
在他看到角落的牆角時,像是終於找到了庇護的地方,飛速竄過去,渾身發抖的窩在角落裡,又再次開始重複那三個字。
扁梔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幾秒後
她的目光落在桌面上路遙放著的手機上。
她走過去,打開了手機。
點開了相冊。
在看到相冊里的照片時,她頓了幾秒,然後,情緒毫無波動的將照片傳送到自己的手機上。
接著,站到花園裡,打了個電話。
「老三,給你五分鐘,你查一下,這個照片,是不是有處理過的痕跡。」
對面:「好勒。」
扁梔掛了電話,在看向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路遙時,眼底毫無憐惜。
她徑直走回客廳,走向玄關。
換鞋時,窩在角落裡的人依舊瑟瑟發抖,悽厲的聲音越發執狂。
心懷不軌催眠者,終究逃不過被人催眠的下場。
扁梔收斂起眸色,手剛剛觸碰上門把時,門被人從外至內打開。
「元姨?」扁梔不解的看著門口的元一寧。
「寶貝,你沒事吧?」
元一寧著急的很,在反覆確認扁梔沒有被催眠的跡象時,她頓時鬆了口氣。
可,元一寧的表情,又在下一秒變得奇怪。
在僵硬的同時,還有些尷尬,不過,她的動作很快,在扁梔要偏頭確認元一寧身後的人時,元一寧已經手一堆,將扁梔拉近了屋裡。
扁梔下意識的往門外看。
大門在她的眼前合上。
縫隙間,她只能確認門口站著的大致是個女人,對方披著一件斗篷,顏色是淡粉色的。
門徹底合上的那一秒。
扁梔渾身血脈僵住。
她遲疑的想去打開門,卻被元一寧拉住,往客廳里走。
接下來,元一寧說了什麼,扁梔都沒聽清楚,只是下意識的,機械回應。
幾分鐘後。
門外響起車子離開的聲音。
扁梔猛的起身,拉開了大門,車子飛快疾馳。
夜色濃重,扁梔什麼也看不清,只知道,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藏匿著還未徹底消散的草莓果香香水味。
元一寧是習武之人,她從不用這些。
草莓果香,略顯甜膩,一般人很少用。
她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聞見過這個味道,時隔十幾年,扁梔再一次清晰的聞見這個味道。
她恍惚的遲鈍了好久。
直到元一寧喊了她好幾聲,扁梔才回神。
她很淡定,非常淡定。
她甚至對著元一寧笑了笑,然後,非常輕鬆的口吻問元一寧,「元姨,剛剛,在門外的是誰?」
話問出口。
扁梔看著元一寧的眼神卻非常專注。
她在觀察元一寧接下來的反應。
「哦,是保鏢吧,我聽說你被路遙帶走了,急的很,所以就過來看看,我一個人來,肯定不行啊,所以,就帶了保鏢。」
扁梔:「哦。」
兩人往外走。
此刻雨已經停了。
在元一寧以為扁梔接受了這個答案時,卻忽然聽見扁梔又問,「男的,女的?」
元一寧沒料到扁梔會這麼問。
「啊?男的啊,」
這話一說出口,元一寧就下意識的明白自己答錯了,扁梔何其敏感又聰敏的人,還是個醫生,她會這麼問,一定是有相關證據了,所以,才會問性別。
「哦,不過應該也有女的,來的急,我沒注意,最近老二老說我身邊一堆男的保護不方便,似乎聽了一耳朵,說要給我找幾個姑娘保護我,哈哈——我哪裡需要人保護啊。」
元一寧儘量讓自己的藉口聽起來邏輯滿分。
還好扁梔沒有追問的意思,只是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回去的路上。
元一寧如坐針氈,她迅速給周歲寒發了信息,告知對方,若扁梔聞起來,就說給她請了年輕的女保鏢。
結果。
周歲寒在晚宴,估計喝酒喝的上頭,腦子沒轉過來。
拿起手機直接就給元一寧發了語音過來。
元一寧還在給周歲寒解釋,結果,一個不小心,直接點了播放。
那一刻,元一寧渾身血脈倒流。
安靜的車內,周歲寒略帶醉意的聲音卻清晰的在車內播放開來。
「媽?你說什么女保鏢?」
「你要女保鏢麼?」
「那,我回頭給你找?」
「你之前不是說,不要保鏢麼?還說什麼,你一把年紀了,讓人家小姑娘保護你,顯得矯情?」
「怎麼?」
周歲寒帶著孝順的笑意,話癆一般,「現在想通了?居然還親自過問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