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扁梔手裡,有物證?!
這是王珍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她心裡狠狠一慌,卻只能叫自己一定要圍穩住神情,不能叫人看出端倪。
當年的事情,她做的十分隱晦。
炸彈是她上船之後,才叫人放上去的,當時除了看管船隻的李娟,那裡寂寥無人,根本不可能除了人證之外,還有物證。
而且,即便是李娟,她也並不覺得,那麼遠的距離,她能看的清楚她。
當時,就是害怕被認出,她十分謹慎的披了件紫色的斗篷。
等等!
王珍心下狠狠一滯。
是斗篷嗎?!
她喜歡紫色,那件斗篷……
在王珍心頭慌亂時,扁梔抬手拿出了那件斗篷。
「你……」
「這件斗篷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是她太不小心了!
扁梔微微一笑,「對啊,怎麼會在我的手裡,這件斗篷看似普通,可是,確實當年奢豪的love單品限量發售,全球只售出3件,而這一件,是我父親當年實名送給你的,對吧?」
也正是因為限量,所以王珍捨不得丟,也擔心丟棄之後,若林決問起,她不好說辭。
「對,就是這件斗篷,」李娟看到斗篷時,神情激動起來,她指著斗篷,「雖然我沒有正面看到王珍的臉,但是,這件斗篷我認識,她的帽檐處秀了一隻展翅蝴蝶,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金光。」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麼多年了,李娟才依舊記憶如新。
也多虧了這隻繡著金色絲線的舞蝶,才讓這件斗篷成為了如今的物證。
扁梔看著王珍忽然閃爍其詞的眸子,冷冷的笑了笑。
「或者,您想說,這件斗篷限量三件,怎麼就能確定是您呢?」
王珍聽著扁梔這話,像是聽見了開脫之詞的合理解釋,她忙不得的點頭。
「對啊,你怎麼就知道,當年的一定是我,這件斗篷,別人也有!」
王珍的口吻理直氣壯。
扁梔笑了笑,撇了眼站在對面,臉色變得極其難堪的林家三父子。
「對,別人也有。」
扁梔不慌不忙,「可,另外兩件的持有者在這一時間都在國外,一個是名模,一個是黛安娜王室的貴族。」
「怎麼?」
「你難道要說,這兩個身份不菲的人,跟我母親有仇?」扁梔嗤笑了聲,「那我想你應該快速的,好好的想一想,那些人,為什麼要對我母親不利,否則,今天你恐怕很難自圓其說了。」
面對扁梔的咄咄逼人,王珍忽然胸口缺氧,想作勢暈過去時。
扁梔像是瞭然,微微抬手在半空中,一旁嚴陣以待的醫生拿著器械站在一側,像是隨時準備搶救。
王珍:「……」
要不要準備的這麼齊全。
這是做好了萬全之策等著她落網是吧!
王珍眼裡閃過一絲憤懣,然後再抬頭時,盈盈如水的眸子望向站在一側的林決。
林決的面色從剛剛扁梔拿出斗篷來時,就很不好。
這會兒,看到王珍的眼神,沉默了一下,緩緩移開了視線。
「!」王珍。
狗男人!
王珍狠狠的在心中怒罵,又看了眼林野跟沈聽肆。
林野整個呆愣住。
他之前口口聲聲的說要去找證據,心裡是萬萬不相信溫柔入水的王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的。
而此刻,證據擺在眼前,他心裡驚詫萬分,身子僵硬的無法動彈。
而沈聽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唇色發白,像是被人徹底奪走了所有的期盼。
王珍深吸了一口氣。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林家這三個男人,一個個的狼心狗肺!
枉費她平時對他們這麼好!
王珍腦子裡飛速的想著託詞,餘光見忽然看到了被摁在一側玻璃牆上的王夢。
她頓了一頓。
眸子裡閃過淺淺幽光。
「當年的人,不是我。」
王珍忽然挺直了腰背,她站的筆直,臉上的表情充滿鏗鏘不屈。
這一刻,扁梔都忍不住佩服起王珍來了。
只見此刻的王珍眼眶間盈盈含淚,晶瑩的淚水閃爍著委屈的微光,看起來像是對所有人失望極了。
可她依舊不屈不撓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名鐵骨錚錚的戰士。
真是——
好心態!
「哦?」扁梔不咸不淡的看著王珍,想看看她想出了什麼說辭來,這裡站著的都是商業精英,若是邏輯生硬,不僅無法為她擺脫嫌疑,反而會增添懷疑,「那你倒是說說看,當年的人,是誰?」
王珍的眼神,若有似無的往王夢的身上落。
她故意牽引眾人跟隨她的視線。
可只一秒。
又像那方向會發燙般,她匆匆收起目光,眸光一瞬間閃爍的厲害,然後低垂下去,聲音狀若蚊聲,「我……我不知道。」
「我,我不能說。」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豆大的淚珠從王珍的眼底滾落出來,她在用絕妙的演技扮演一個無辜者,「你們別逼我了!」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一側呆愣的林野見王珍這樣,心裡燃起期盼,趕緊追問,「媽,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你快點說啊!」
王珍抬起淚眸,柔柔的看著林家三父子。
剛剛的恨鐵不成鋼在此刻轉化成濃稠的歉疚,這眼神叫人動容。
林決的面色也和緩許多,他對王珍說:「有什麼話,你就說,用不著自己辛苦背負,若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別人也為難不了你。」
扁梔聽著這話。
當場想笑出來。
別人也為難不了你。
這個別人——
指的是她咯?
林決的親生女兒,都成「別人」了,王珍,果然是好樣的。
扁梔心裡失望。
可王珍心頭卻是一喜。
她習慣性的勾著耳畔的碎發,又小小的看了王夢一眼。
低低柔柔的說:「也不能都怪她。」
「她都是為我好,當年——」
王珍抿唇看向林決,聲音極其微弱,「我不能入門,她是替我不平,她是覺得我委屈辛苦,我試圖阻攔,也當時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王珍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上小幅度捶打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