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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我用最名貴的一切,來嬌養他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扁梔自然看出來,王珍想詐她。

  她輕輕一笑,回想著王珍平日裡綠茶模樣。

  輕輕的「嗯——」了一聲後,「怎麼會呢?」在王珍幾乎吐血的瞪目中,扁梔捂著自己的小心臟,「我親愛的後媽,我對您從前可是沒有半點懷疑的,是您,如今的反應,傷了我的心。」

  這話落下。

  扁梔都覺得油膩。

  林家三父子聽著,卻覺得受用。

  扁梔嗤笑一聲,拿著文件合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林家老宅。

  許久後。

  等到扁梔的車子開出了好遠,還能聽見王珍尖銳的嘶吼聲從後方傳來。

  林家財產的文件被扁梔隨意的丟到后座。

  她的電話響了。

  「事情處理好了嗎?」是周歲寒的聲音。

  「怎麼?」

  扁梔打著方向盤,聲音里還帶著戾氣。

  周歲寒頓了一下,「你再不回來,歲淮都要把家裡鬧翻了,你過來接人,還是我把人給你送過去。」

  扁梔:「等著、」

  說完,扁梔踩下油門。

  車子抵達周家豪宅,扁梔遠遠地就看到頓在門口石頭獅子下的周歲淮。

  穿著一身的白色休閒服侍,在夜色的夜幕中格外顯眼。

  見她車子遠遠過來,「蹭」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車燈近距離一照。

  扁梔就發現周歲淮的臉上帶著一道細長的傷痕,像是被什麼劃傷了。

  她停下車子,走到周歲淮面前。

  男人笑的一臉傻乎乎的樣子,眉眼精緻如同妖孽,帶著眼尾的一抹紅。

  「你來了?」

  「嗯,來了。」周身的戾氣在下車的一刻散去,扁梔看著周歲淮輕輕一笑,像是打了一場漫長的戰,扁梔原本覺得累,見到周歲淮的笑,也忍不住跟著笑。

  扁梔視線越過周歲淮,跟他身後的周歲寒視線對上,她指了指他臉上的傷,質問,「怎麼弄的?」

  夜色里,扁梔的長髮散開,面容一秒清冷。

  看得周歲寒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他自己搞的,打碎了玻璃,劃破了點皮,」周歲寒抬起手,「我這個比他……」

  話還沒說完,扁梔已經收回了視線。

  看都沒再看周歲寒一眼,「人我帶走了。」

  周歲寒:「……」

  就無語!

  車子啟動,周歲淮眼巴巴的爬上車,乖寶寶的等著人來接,乖巧的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著扁梔,就差流哈喇子了。

  周歲寒想起周宅裡頭一屋子狼藉,周國濤在裡面看著碎裂的古董花瓶欲哭無淚的模樣。

  在對比此刻的周歲淮。

  哎——

  弟大不中留啊。

  周歲寒搖著頭進屋。

  扁梔開車,周歲淮一路上也沒話,就安靜看她。

  後面周歲淮試圖說了幾句話,扁梔的反應也不太熱絡。

  周歲淮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著扁梔,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頭越垂也下去。

  扁梔一個沒注意,他的腦子都快埋到褲襠里去了。

  扁梔不解的問,「怎麼,裡頭有金子?」

  周歲淮也沒抬頭,極其小聲的說了幾個字。

  扁梔沒聽清,「嗯?」了一聲。

  「小乖……」

  「嗯。」

  「我的病……會好的。」

  「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扁梔不知道周歲淮為什麼會這麼想,「嚇到什麼?」

  周歲淮想起扁梔之前來周家的時候,那滿屋子的玻璃碎片,還有自己臉上的傷。

  他擔心扁梔會覺得自己是個有暴力傾向的人。

  扁梔看著他垂頭耷腦的樣子,想起周歲寒說的,【我弟這輩子是沒什麼大前途了,在你面前永遠一副軟骨頭的樣子,萬幸,長得還行,要不,你就當做一朵小嬌花養著吧。】

  車子在扁家公館停下。

  扁梔沒有立馬下車,而是盯著周歲淮的側顏。

  長得,屬實不賴。

  她記得之前周歲淮參加過一檔綜藝,裡頭有一段是節目組採訪裡頭的明星,若是能夠換臉,希望換誰的。

  周歲淮高票當選。

  扁梔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人紅透的眼尾,起了欺負人的心思。

  身體前傾,軟下腰肢,在周歲淮毫無防備時,捏住他的下巴。

  周歲淮倒是配合她的力道,順從的抬起眼,一張精緻的臉明晃晃的擺到她的眼前。

  桃花眼無辜,放著水潤的光,高挺的鼻樑下雙唇不點自紅。

  不自知的眨著眼睛,寂冷的夜裡無聲勾引。

  傻子還不懂自己處於什麼危險境地,居然喉結上下滑動,小聲的吞咽口水,在逼仄狹小的車內,無端燃起曖昧。

  扁梔勾笑。

  移開手時,輕輕的蹭了一下周歲淮的唇瓣。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分敏感,周歲淮的身子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微微張啟的唇瓣里溢出一聲柔弱的呻吟。

  聽得扁梔心猿意馬。

  扁梔自認不是聖人,可作為醫生,什麼樣的身子她沒見過。

  可她一向清心寡欲,這也是為什麼跟歐墨淵結婚三年,她心如止水的原因。

  她甚至覺得,無性婚姻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可這一刻。

  在毫無薰染的氣氛下,在靜謐狹小空間中,扁梔扎紮實實的覺得——

  自己被個男人蠱惑了。

  她在周歲淮無辜嬌弱的眼神中,短促的笑出聲來。

  嗯。

  確實擔得起嬌花的名頭。

  周歲淮還委屈不安著,「你笑什麼?」

  扁梔打開了車,利落下車,周歲淮緊緊跟上去,不死心的再問,「你,到底笑什麼啊?」

  他,很可笑麼?

  還是,他的病,她覺得可笑?

  這兩樣揣測都叫周歲淮惴惴不安。

  扁梔故意逗他,推開門,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直到上了樓梯,見這人慌張的臉都添了一絲白,才笑著解釋,「我笑,是覺得——」

  在周歲淮的熱切期盼眼神中,扁梔說:「養一朵嬌花,似乎也不錯。」

  周歲淮:「嗯?」

  「養花?」

  「小乖,你想養花?」

  「要什麼品種的,國內,還是國外的,我去替你尋。」

  扁梔停在房間門口,笑著看周歲淮傻乎乎的認真模樣,拖著小尾調,愉悅道:「不用你尋,嬌花自己會上門。」

  周歲淮:「?」

  扁梔:「屆時,我用最名貴的一切,來嬌養他。」

  周歲淮一聽,略略不滿什麼樣的話能夠得到扁梔這樣的關注,低低的反駁著:「嬌花什麼的,也別太嬌貴著了,隨隨便便反而好養活。」

  扁梔低笑,吐出心中鬱結多年的氣,看著周歲淮,心情極好的笑著反問他,「是麼?」

  周歲淮萬分肯定,「當然。」

  扁梔點點頭,高深莫測的「哦——」了一聲,然後進了房。

  否則,在呆下去,她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對這個傻子動手。

  而門外的周歲淮一臉艱深。

  養花……

  嬌花?

  本來就沒多少注意力在他身上,在養朵嬌花來爭寵?

  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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