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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覺得我慣著你,就持寵而嬌?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扁梔盯著周歲淮此刻的模樣。

  眼尾紅到不可思議,一雙濕漉漉的眸子就這麼傻愣愣的看著他,呼吸急促。

  挺立的喉結在她的指腹下方緩慢的滑動。

  一下,又一下。

  靜謐的空間裡,響起微妙的「咕咚」咽口水的細喘聲,平白填了繾綣滋味。

  扁梔沒用力,可周歲淮的面頰透紅,從耳根連帶著整個脖頸,都透著像是被欺負慘了的顏色。

  「怕什麼?」扁梔教訓的還不夠。

  偏生得叫他害怕了,這人以後才知道厲害,懂得適可而止的收斂些。

  於是。

  盯著周歲淮瘋狂顫抖的眼睫,扁梔踮起腳尖,唇瓣從喉結處,往上緩慢的移。

  她察覺著周歲淮的渾身肌肉繃到死緊,隨著她的靠近,他的呼吸都停頓了。

  扁梔絲毫沒有要放過他。

  而是,將素色唇瓣一點點的與周歲淮性感紅唇持平。

  若有若無,無限接近,但並不觸碰。

  周歲淮覺得自己,要瘋了!

  太近了!

  太近了!

  他發誓,但凡他呼吸聲動作大一點,都有可能碰上眼前潤澤的唇瓣。

  唇瓣透著粉嫩的紅,叫人忍不住想嘗試滋味。

  腦子裡不可抑制的想法瘋狂冒出來,他不敢動作,遏制住心裡的邪念,然後在扁梔的注視中,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敢動,但是,他願意做隨時被送上貢桌上的肥羊。

  周歲淮側在大腿邊的手死死捏緊,心跳聲巨大,在安靜的空間裡,

  「砰——」

  「砰砰——」

  「砰砰砰——」

  幾乎要震碎脆弱的耳膜!

  扁梔看著他緊閉雙眼,一副獻祭的虔誠模樣,不由得無聲勾了勾唇。

  「緊張?」若是教訓的話,這會兒已然完全夠了。

  可也不知為何,扁梔不想停手。

  平日裡張揚明媚的樣子,她喜歡。

  此刻,嬌怯活色生香的模樣,她也喜歡。

  暴露在空氣里的鎖骨忽的落了星點冰涼,周歲淮的身體狠狠的抖了一下,扁梔似乎不夠,緩慢的在上頭打著圈圈。

  「抖什麼?」

  指腹用了力道,把人往牆上摁。

  「有沒有說過,別惹我?」

  「嗯?」

  「非要往上湊?」

  「覺得我慣著你,就持寵而嬌?」

  「周歲淮,」扁梔的聲音淺淺的,可帶著無獨有偶的管教,「你想做什麼?」

  「非要我說點什麼,才樂意?」

  扁梔的笑聲短促炸裂在周歲淮的耳側,「跟我要承諾?沒聽過,女人的話,都不可信麼?」

  「現在說要你又怎麼樣?回頭真不要你了,也是沒二話的。」

  「所以,別著急。」

  扁梔的指節再度往下,輕鬆的挑開了周歲淮的領口鬆散紐扣,「我要你的時候,自然會主動說,懂嗎?」

  扁梔覺得,話到這裡,便差不多了。

  再往上欺負,當真是過分了。

  她也不過仗著,他樂意讓她為所欲為,所以才欺身而上。

  見好就好,這沒毛病。

  這麼想著,扁梔後退一步,緩緩收手。

  結果,還沒等她站穩,周歲淮便睜開了眼睛。

  「我沒怕。」聲音低啞,居然還帶著點意猶未盡,透紅的眼底冒著星光,看著她躍躍欲試。

  扁梔:「……」

  「我,我是想要個承諾。」

  「我知道,你說話一向算話。」

  「而且,而且……」周歲淮的語調磕絆了一小會兒,然後才抿唇說:「我,我不怕你騙我。」

  其實,周歲淮想說的是:而且,你要不還是騙騙我,我可以讓你騙。

  但,又怕這話,說的扁梔心裡有負擔,莫名就換了調調。

  扁梔無語輕笑,這人的話,說的委屈又雜糅硬氣,明明眼眶透紅,一副剛剛被人肆意欺凌的式微模樣,偏生還要往上撞。

  當真是一點不怕她會對他做點什麼。

  「還要鬧?」

  這次扁梔沒有縱容他,再度後退一步,「去睡覺。」

  周歲淮抿唇。

  扁梔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在轉頭前頓了頓腳步。

  在周歲淮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扁梔抬手,將他鬆散的領口攏緊。

  然後才邁著腳步離開了周歲淮的房間。

  扁梔從周歲淮的房間裡出來,下樓喝了口水,回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間外的窗戶大開。

  冷風吹進來,歸攏了扁梔渙散的理智。

  電腦上的音頻資料被整個刪除,扁梔站在原地,沉默許久,而後,打開了手機連結的監控。

  一抹黑色的身影身手矯健的從一樓攀爬至二樓,來到她房間五分鐘後,自認為拿到了該拿的東西,便又悄然里去。

  神不知鬼不覺。

  好身手。

  扁梔沉著眸,打開了一早就備份好的錄音,這一次她沒有停頓,而是迅速的修復了原始碼。

  伴隨著轟響的雷鳴,扁梔站在落地窗前,將雜亂不連貫的錄音聽了一遍又一遍。

  而此刻,在林家老宅門口。

  王珍撐著雨傘,面容冷淡的看著站在對面渾身漆黑的張垚。

  「事情,辦妥了?」

  張垚面色發冷,透亮的閃電從天空划過,他臉上一道從眉尖蔓延至下巴的刀疤清晰浮現。

  「不過給她一個警告,王珍,你以為你是誰,命令我做事?」

  「錄音設備應該還在運回國的途中,我毀掉那段錄音,不過是告訴扁梔,我回來了。」

  大雨飄雨落下,打在雨傘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王珍面色譏諷,「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垚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弄出來的吧?按道理,你幾年前就應該出來了,但是,時間一再拖延,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搞的鬼吧?」

  「若不是我,你恐怕要將牢底坐穿。」

  「既然你出來了,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就是叫扁梔不好過,那我們何不聯手?」

  「聯手?」張垚一身戾氣,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珍很是輕蔑,「就憑你?」

  「你在林家十幾年了吧?一點長進都沒有,我進去的時候,你已經是這幅綠茶模樣,如今我出來,你依舊唯唯諾諾,賣笑在林家父女跟前討生活,就你這樣的,也夠資格跟我合作?」

  「再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扁梔家裡出事故的消息,是你透露給李娟的,也是你在背後慫恿李娟跟我交易的。」

  張垚也不是傻子。

  在法庭宣判那一天,在他看到審判席下,坐在一起的李娟跟王夢時,他就已然猜透了這一切。

  「不過,你放心,」張垚完全無視了王珍臉上的緊張,「我沒興趣對付你,」想到今日裡見到完全展開的扁梔,張垚露出了幾年前猥瑣陰冷的笑,「我出來,可不是為了你這種女人的,這一次,我要扁梔生不如死。」

  張垚走前,戴上了衛衣的帽子,丟了句話,「作為你救我出來的回報,明日,我會送一份大禮給扁梔。」

  也是變相提醒扁梔,他,張垚,扁梔曾經的噩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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