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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逆子!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王珍聽著林決這話,也並不惱。

  只是垂下眼,沉默的坐在林決的膝頭,安靜了好一會兒。

  然後才在林決的不忍中,深深嘆了口氣,「也是,還是算了。」

  「我從來也不是討梔梔喜歡的人,即便我是好意,可是端到梔梔的眼前,她或許也不會滿意,我只是眼巴巴的想著,要跟梔梔修復關係,卻不想過這一層,我跟梔梔的關係十幾年都還是沒有改善,也只能怪我自己蠢。」

  「中醫院是聽肆買的,我確實不應該邀這個功,是該讓聽肆去給梔梔的,到時候聽肆因為這個契機,梔梔對他一定感激,回頭,你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偏生把我一個人擱在外頭,我……我也為你們高興、」

  王珍說著,豆大的淚珠滾落,正正巧的砸在林決的手背上。

  那一瞬,林決覺得手背處灼熱的緊,他趕緊安慰王珍,「你瞎說什麼話,你生了聽肆,又生了林野,你已然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怎麼會把你一個人擱在外頭呢,將來你才是要跟我死同穴的人,梔梔從來是個叛逆的,你就把她當做個逆子,不冷不熱的相處著就行,別盡想著去討好她。」

  王珍窩在林決的懷裡,餘光見有人一點點靠近。

  她從林決懷裡偏頭看過去時,一眼便看到了不知道已經進門多久的扁梔跟周歲淮。

  「梔、梔梔……」

  王珍臉上瞬間不滿驚恐,她迅速從林決的懷裡出來,一邊緊張的擦拭淚水,一邊端起笑意,「梔梔,你怎麼回來了?進來多久了?這個保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進來,也不給你倒杯水,真是的。」

  扁梔眸光冷然,直直看著兩人,她短促的輕笑了聲,緩緩的點了點頭,「也是,這個家,我確實不方便這麼直進直出,日後進來,應該叫人通報一聲才對。」

  扁梔這話說出口,林決頓時皺起眉頭,「你混說什麼?!能不能好好說話,一進來就陰陽怪氣的,教養呢?」

  「教養?」扁梔倒是情緒平淡如水,「您有死要同穴的人,我孤零零的母親還不及教我教養就離開了,所以,教養這個東西,我恐怕不多,要叫您失望了。」

  「不過我想……」扁梔笑了笑,諷刺極了,「我母親恐怕也不願意有人跟她死後同穴,她怕吵,也怕髒。」

  「啪!!!」

  這一巴掌,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逆子!」林決氣的發抖,他一雙雷霆如火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扁梔,「什麼叫怕髒!你當真是被我慣的,如今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扁梔白皙柔嫩的臉上此刻一道觸目驚心的巴掌痕。

  她沒有任何情緒,像是剛剛被打的並不是她,她甚至還揚起了笑,輕輕的點著頭,「挺好,很威風。」

  「我母親都沒打過我,你打了。」

  「你確實比她強,所以……」扁梔勾唇,笑的空洞,林決看著她此刻的微笑,心尖一顫,

  這逆子,從小打到,只要腹黑的要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時,通常都是這樣笑的。

  果然。

  扁梔一頓後。

  素唇輕啟,她說:「所以,死的是我母親。」

  這話落下。

  所有人再次震驚在原地,包括從門口進來的沈聽肆,跟躲在樓梯口被嚇得不敢再下來的林野。

  靜——

  死一般的安靜。

  幾秒鐘後。

  林決爆發雷霆大怒,茶桌上的所有東西被他悉數砸碎,稀里嘩啦的碎裂聲在院子內響起。

  周歲淮上前一步,將扁梔擁在懷裡。

  扁梔感受著他懷裡的安寧,柔柔笑了笑,她揚起頭,看見他緊繃的下顎,視線往下,是性感的喉結。

  扁梔有的時候,還挺佩服自己的。

  都到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了,居然還有閒心看美男。

  等到碎裂聲徹底落下帷幕,扁梔才慢吞吞的收回落在周歲淮喉結上的視線,她輕輕的掙脫出來。

  拉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跟周歲淮身前,替他們遮擋雷霆暴怒的沈聽肆跟林野。

  林野手背被玻璃碎片划過,落下一道傷,沈聽肆著是左側臉頰掛了彩。

  扁梔一眼都沒再看林決。

  她走到一側,拿起家裡的藥箱,替林野跟沈聽肆上藥後,才一邊收拾起藥箱,一邊輕輕的落了一句話。

  她說:「爸,你如今,還記得我母親的樣子嗎?」

  將藥箱放進柜子里,她轉頭看向林決。

  他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心虛,然後便是極致的惱羞成怒。

  誰也沒有注意到,扁梔這話落下時,在場有人臉色微微變色。

  林決:「大人的事情,你為什麼總要摻和?」

  「之前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你如今只要知道,我們一家五口好好在一起過日子,這樣不好嗎?」

  「你為什麼總要整天的擺弄那些往事來噁心我?」

  扁梔眸光在「噁心」兩個字說出口,停頓了一下。

  王珍上前扯了扯林決的手:「老林,你說什麼呢,妖妖姐姐畢竟是扁梔的生母,你這話太重了,」王珍又走到扁梔跟前,姿態小心翼翼,「梔梔啊,別怪你爸,他就是話重,沒別的意思,話趕話,回來了,要不就上樓去休息一下,等午飯了,我叫你?」

  扁梔沒應、

  她壓根是也不在意王珍說什麼,她只是看著林決,「所以,在你心裡跟我母親的過往稱之為噁心,那我,是你們噁心之下的產物?」

  扁梔這話一出,林決臉色僵住。

  他沒那麼想,也沒覺得會被這麼認為。

  當真是話趕話了!

  不過這種時候,這麼多人在場,他只能維持家長威嚴,氣弱了半分後,僵硬回答,「你胡說什麼!這麼多年,我難道對你不好?!」

  「你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你用不著混為一談?」

  「你要是現在情緒控制不了,就去吃藥,就上樓去休息,別在這裡跟我犟。」

  林決是氣昏了頭了。

  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說:去吃藥。

  周歲淮身高腿長的站在扁梔身後,在聽見這三個字後,困惑皺眉,擔憂問扁梔:「什麼吃藥?吃什麼藥?」

  林決恍然自己說錯了話,可一時半會居然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來。

  倒是扁梔,輕描淡寫,「沒什麼,偏頭疼的藥。」

  扁梔收回目光前,對林決說了最後一句話,「您若是不滿意我這個女兒,隨時可以跟我解除父女關係,這話我再三年前要跟歐墨淵結婚的時候說過,如今,依舊原封不動放在這裡。」

  「您要生效,我隨時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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