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再提醒提醒你?
2024-10-22 15:46:11 作者: 康代表
歐墨淵抵達歐家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坐在客廳里等他了。
看到歐墨淵手上包紮的傷口,她煩躁地翻了個白眼。
心裡冷冷丟出一句:沒用的東西。
「歐墨淵,」老太太臉色十分難看,「扁梔是你前妻沒錯吧?」
「她喜歡你三年沒錯吧?」
「一個喜歡了你三年的女人,你是怎麼把你們的關係搞的這麼僵的?我真的搞不清楚,好好的一手好牌,被你打得稀碎。」
「你現在是明確自己對扁梔有意思了對吧?」
歐老太太細長刻薄的眉眼盯著歐墨淵。
歐墨淵並不吭聲。
昨晚扁梔的行徑不就是要他明白,他不願意再跟自己有任何瓜葛了麼。
是不是有喜歡,又有什麼區別。
見歐墨淵這不爭氣的樣子,歐老太太直接把拐杖狠狠打在歐墨淵的身上。
「說你是歐家人,可你有半點歐家人生性風流的樣子?我告訴你周歲淮已經繼承歐家財產,你要是不努把力,扁梔就要被周歲淮追走了!」
到時候還有歐瑤什麼事情。
她自己的孫女是一定要為她盤算好未來的!
見歐墨淵面色冷漠,依舊一聲不吭,歐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她很明白歐墨淵脾氣太倔,強硬態度壓過去,也不一定能成事。
歐老太太緩了口氣,看著歐墨淵冷淡道:「行,既然你是這副樣子,那就算了,我也別白費功夫,那就讓扁梔嫁給周歲淮好了。」
「你之前沒碰過扁梔吧?」
「那這麼說來,她還是黃花大閨女?」
「那可真是便宜周歲淮了,不過可不得說周歲淮命好,」歐老太太一邊說,一邊餘光打量歐墨淵的神色變化,
只見這句話後,歐墨淵的面容頓時變得深刻冷峻。
「男女之間也就那麼點事情,不用我說你心裡明白,要是哪天周歲淮真的跟扁梔發生了關係,有了肌膚之親,又或者有了孩子,那你可就真的沒戲了。」
見歐墨淵拳頭緊攥,歐老太太的神色越發得意。
「所以說你是個沒福氣的,跟你那死去的媽一樣,一點不懂把握那點子東西,」
歐老太太笑著從兜里掏出罐透明玻璃,「怎麼說我都是你奶奶,橫豎要為你著想一些,這東西呢,對身體無害,是我央求著一個老姐妹給我的,一次一粒,三次保管有孕,你用在扁梔身上,父憑子貴,平步青雲也就不在話下了。」
「林家產業是塊大蛋糕,你不分,自然有人貼上去。」
「要不要,看你自己了,做人有的時候,不能太有底線,顯得清高,更多的是矯情、」
歐老太太說完,起身上樓,給歐墨淵留下思考空間。
歐墨淵站在寂靜的客廳里,沉默的看著那灰冷色調的玻璃小瓶子。
王助理從門口進來,思忖了半天,又瞧了眼樓上,走到歐墨淵身邊,「歐總,我想問,能不能把我調回您身邊啊?」
歐墨淵此刻心煩意亂。
手臂上的痛感讓他腦子發麻,老太太的話更叫他心頭憤懣。
不得不說,老太太是懂男人占有欲的。
自己沒有碰過的前妻,只要一想到會被別人壓在身下染指,歐墨淵心頭的憤怒就像襲卷的龍捲風,呼嘯著吹散他所有理智。
王助理見歐墨淵沒有回應自己,又喊了他一遍。
「怎麼?老太太這裡你不適應?」歐墨淵勉強抽出點精力來回答。
「不是,老太太這裡很好,就是——」
「既然很好,就好好呆在老太太身邊,」歐墨淵直接打斷了王助理的話,「當初你家裡供不起你讀書,是老太太一眼看中了你,後來又親自把你從我這裡要回身邊,她對你是有期望的,你別辜負她老人家。」
「就這樣吧。」
歐墨淵說完後,沒有再聽一句王助理的話,直接抬步離開。
剩下王助理站在原地,心裡忐忑地望了眼樓上方向。
「王助理,上來一趟。」
安靜的大宅子裡,老人的聲音陣陣迴蕩,王助理的拳頭緊了又緊。
最後,拳頭緩緩松下,他垂下頭,一步步沉重地朝樓上走。
歐墨淵沒有拿桌子上的藥,這一點是出乎老太太意料之外的。
「沒用的東西。」
老太太捏著瓶子,看了眼身側不遠處的王助理,笑了笑後。
「王助理,新鮮玩意兒,要不要試試成效?」
王助理驚恐後退,卻被身後來人架住,這一瞬間,他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而老太太像是在看小丑般,興致盎然地看完了整個全程。
有了恩德,還得有把柄。
這樣的人捏在手裡,還能從一而終地忠心。
這是她多年的制衡之道。
她很期待,扁梔吃下這個藥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扁梔這邊下班後,有些擔心周歲淮會因為早上的事情分心。
結果,電話打過去,沒人接。
扁梔蹙眉,不一會兒,電話打過來了。
「怎麼了?」周歲淮的聲音一如往常清朗,「想我了?午飯不能過去陪你吃哦,今天的戲份重,晚上遲一點去中醫院找你。」
扁梔:「……」
聽著倒是沒有一點反常,還是那麼吊兒郎當的樣子。
「沒事,不用過來,晚上我有幾個老病人從外地過來,我沒空,我就是隨手給你打個電話,沒事。」
周歲淮音調清澈,「嗯,忙完了我就過去,元離回來了吧?」
扁梔看了眼身側面無表情的傢伙,「嗯,回來了,估計又跟林野吵架了,整個早上都是低氣壓。」
周歲淮笑了聲,扯了兩句閒話,把電話掛了。
而在電話掛斷的那一瞬間,周歲淮臉上的笑意凍結,他幽冷的眸光沉沉盯著面前的頭髮散亂的女人,鐵棍的另外一頭對準女人的眼睛。
「你說,我要是就這麼戳下去,你這眼睛能不能碎裂能糊?」
陳語嫣整個人跪在地上劇烈顫抖著,她想著要撩周歲淮來著。
早上精心打扮,結果前腳剛剛踏出家門,就被人綁了,丟到了飛機上。
飛機的轟隆聲叫她心驚,在一個多小時後,她被人從飛機上丟下來,滿手的粗糲刺痛讓她下意識地扯下眼罩。
她這才發現,她被丟到了一個四面環海的小島上。
而她原本以為的大暖男,此刻陰冷著如地獄閻羅的臉,一雙眸子沉沉看他,眼底里凝聚弒殺之意,而眼前的鐵棍近在咫尺像是下一秒就會貫穿她的整顆眼球。
「周歲淮,你、你幹嘛?」
「你把我劫持到這個地方,想對我做什麼?」
陳語嫣盯著周歲淮的臉,有些懼意。
「你說呢?」周歲淮吊兒鋃鐺的笑,手裡的鐵棍壓進幾分,眼看著就要戳到陳語嫣的眼球。
「我。我不知道你抓我來做什麼?」陳語嫣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但是身後的保鏢將她整個人死死摁住。
「不知道?那我提醒你一下?」周歲淮的臉上帶著笑,但笑意不達眼底,嘲諷的勾唇,鐵棍一揮。
伴隨著涼氣倒吸聲,陳語嫣整個人抱著右臂蜷縮在地上,連痛都叫不出聲。
只是睜著一雙死灰的眼睛,身體僵直片刻後,開始劇烈的顫抖,冷汗從她劃了濃妝的臉頰滲透出來,讓她整個人顯得狼狽又破碎。
「想起來了麼?」周歲淮懶散地提著鐵棍,身上還是那一身戲服裡頭的純白色衛衣,這顏色此刻卻被周歲淮臉上的陰鷙狠狠壓制,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從高落下,
陳語嫣驚懼的往後縮,再沒有了從前一見周歲淮就往上貼的模樣。
「要不要——」
周歲淮似不在意的拖腔拉調,「我再提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