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這就是一筆交易而已
2024-10-22 14:55:17 作者: 康代表
王冰夏察覺了老爺子的視線,她欣喜一笑,而後在老爺子逐漸眼裡的眼神中提著自己的禮物過去。
王冰夏送了一個昂貴的擺件。
老爺子倒也還喜歡,不過……接過禮物後,還是又看了許知意一眼。
許知意大大方方,「老爺子,生日快樂。」
她跟著王冰夏喊老爺子,沒跟從前一樣喊爺爺。
她現在跟陸決就是交易的關係,這一聲「爺爺」沒必要,許知意也不是虛以為蛇的人,確實叫不出口。
老爺子的臉在這一聲「生日快樂」中垮下來。
陸決也看了眼許知意。
陸決也確實沒料到,許知意是當真忘記老爺子生日,並且連禮物都沒有準備。
白念念踩著一片尷尬的氣氛中進來,給老爺子也送了禮物。
老爺子始終不太開心。
上一次許知意來家裡,他暗示過自己想要愛德士拍賣行的那一套北宋的陶瓷碗,他還以為許知意會接著生日送到自己手裡。
陸決沒給許知意錢,老爺子是知道的。
所以許知意送他禮物,老爺子覺得是白賺的。
如今這白賺的東西沒有了,他心裡不痛快,至於王冰夏跟白念念,她們送的東西,就沒入過他的眼。
飯桌上,王冰夏跟白念念都端著,倒是許知意,自覺的挑了個最遠的位置坐著,慢條斯理的吃著食物,完全不顧念王冰夏跟白念念的眼神幾乎都要將陸決生吃了。
老爺子看著王冰夏跟白念念一人一邊坐在陸決身邊獻殷勤。
兩人那低口的禮服將胸口雪白暴露大半,而許知意似乎樂得自在,還低聲讓傭人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老爺子撇了眼陸決,陸決的臉全程冷漠,視線偶爾投放許知意的方向,怒意不斷攀升。
許知意吃完飯後,也沒在飯桌上久留,自己去花園裡消食了。
王冰夏攔住許知意的時候,許知意仰頭盤腿坐在草地上看月亮。
「你是當真不在意陸決了?」
許知意收起了撐在身後的手,沒看王冰夏而是笑了一下,看著對面的湖,「對,不在意了,你們要的話,儘管拿走吧。」
「那你為什麼不跟陸決離婚!你要是想的話!不可能離不了!」
許知意笑了一下,然後才看向王冰夏。
視線在王冰夏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帶了上由上至下的探究。
『你看什麼?』
「王醫生,你這樣不行的,」許知意態度很誠懇,她抬手,將王冰夏挽起的頭髮散落下來,在王冰夏要動怒時,淡淡開口,「陸決喜歡頭髮飄飄的女人,雖然盤起來顯得端莊,可男人的根上還是喜歡女人柔弱一些,王醫生,這一點你比不上白念念。」
王冰夏有些怒。
許知意又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我家敗了,所以如今要靠陸決,你跟白念念各憑本事,能帶走陸決,你們隨意,你放心,只要陸決鬆口,我隨時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只要給她一點時間。
再多給她一點時間。
只要在旗袍比賽上贏得比賽,回歸師門,她可以憑藉自己這雙手,讓自己過的很好。
到時候,即便印刷廠不依靠陸決,她也足夠積攢下一筆錢,給那些老員工豐厚的養老金了。
王冰夏看著許知意,「你捨得?」
許知意沒回答,因為她看見陸決過來了,他的眼神從來就冷,只不過在這濃稠的月色中,顯得越發的沒有感情。
王冰夏不情不願的在陸決的逐客令中離開。
等人走遠了,陸決才冷冷看她,「你在教別的女人,怎麼取悅我?」
許知意無所謂的承認,「不好麼?反正不是現在,也會是日後,既然遲早會是你的入幕之賓,我叫她如何迎合你的喜好,不好麼?」
許知意理所當然的說,「我以為你會高興的。」
陸決是真的生氣了,他攥著許知意的手腕,路過長長的走廊,又經過又老爺子,白念念,王冰夏在的客廳,直接拎著她上樓。
在跌跌撞撞上樓梯時,許知意聽見老爺子嗤笑著對白念念說:『要不怎麼說,你們不是她的對手呢?她這一招欲擒故縱,不是把陸決弄房間裡去了麼?之後會發生什麼,你們也懂吧。』
白念念跟王冰夏一齊白了臉。
陸決攥著許知意直接上了樓,猛的推開房間的門。
門板撞到牆面,發出挺大的一聲「彭!」
許知意直接被陸決摁到了床上,陸決發了怒,比起平日裡的動作,此刻的陸決更像是純發泄。
許知意柔軟的身子被拉扯到極致的幅度,細膩的喘息聲灌滿整個房間。
陸決冷冷的盯著她滿是情慾的眼,冷聲質問著她,「當初嫁給我,後悔了嗎?!」
許知意腦子隨著陸決狠厲的動作片刻失神。
等緩和過來後,陸決捏著她纖細的手舉過頭頂,盯著她的眼睛,「如果還有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你是不是就選你那青梅竹馬陳浩了!」
至此。
許知意明白過來,那一日,她跟陳琳的對話,陸決應該是聽見了。
許知意很淺的笑了一下。
陸決盯著她,冷聲問,『你笑什麼?!』
許知意勾著陸決的脖子,坐在他身上,眸光還帶著情慾中茫然,可說出來的話卻清醒又冰冷。
「我笑——」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我愛你的那些年裡,我希望自己開心,也希望你開心,可那幾年裡,我似乎總是帶哭,期待變成失望讓期盼失落落幕。」
「如今,我不愛你了,連笑都變得容易起來,陸決,你說,這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因為不愛了。
因為不在意了。
也因為牽動不了內心。
所以情緒跟著平和起來,她能夠冷眼旁觀,也能夠坦然接受,她遲早是要走的,陸太太的位置給誰,對於她而言,都無所謂。
「陸決,你在氣什麼呢?」許知意湊過去,吻住陸決的唇,陸決的唇形很好,唇瓣貼過去的時候,帶了點涼意,可是很柔軟,「我們不是說好的麼?這就是一筆交易而已,你享有我的身體,而我需要你庇佑我的印刷廠,你在氣什麼?」
「我告訴她們你們的喜好,以便未來她們更好的迎合你,不好麼?」
「陸決,人呢,別那麼虛偽,也別那麼貪心,我們就這樣,不好麼?」許知意說著,低頭一下又一下的吻著陸決,細嫩的手在陸決的敏感地帶略過。
現在的許知意已經不會自作聰明的覺得,陸決如今的反常是在意自己的表現。
男人嘛。
總希望世界上所有女人的視線都圍繞在他的身上,特別是成功的男人,以吸引女性來表彰自己卓越能力。
這不是愛,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
許知意想。
幸好。
她如今也不跟陸決談愛。
不愛之後,她什麼都可以面對,也能夠接受。
甚至連取悅陸決,都做得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