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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01:13 作者: 九月鳶尾
    昨晚,僅僅只是經過那不算長的回家路程,那短短几分鐘的路程,她就決定了要這樣做,也許有心血來潮的成分在裡面,當初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策劃這樣一件事情,現在對於宋遲暮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接吻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直到最後沒感覺到像是左手拉右手。」

    嗯,當宋遲暮聽到陷入熱戀的蝌蚪大美人和她這麼說的時候,她的心裡卻在無比的期待,到底自己和牧黎夜的初吻會在什麼時候發生,而今天早上來上班的時候,昨天初吻事件的男主角,顯然已經開始調侃起她來了。

    宋遲暮輕咳一聲,心虛的解釋道:「蝌蚪說,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機會多的是。」

    唔,這算是,佯裝淡定又大方的避開了接吻這個話題了吧。

    而此時門外響起來的敲門聲,適宜的打斷了他們的曖昧聊天,宋遲暮馬上起身去開門,手裡備著清單的蘇秦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宋遲暮謊稱有事,轉身就要走,不料牧黎夜的聲音已經自身後響起,嚴肅而認真:

    「宋遲暮,你過來一下。」

    誒……

    蘇秦都在辦公室里了,他是要幹嗎,他難道不知道什麼叫低調嗎?

    宋遲暮不敢違背,上司的話哪裡有不聽的道理,況且,還是在蘇秦在場的情況下,宋遲暮低著頭走過去,抬手攏了攏耳後的髮髻,問他什麼事情,那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張疊的很整齊的a4紙:

    「給你的,拿去看看。」

    宋遲暮看著牧黎夜疊起來的白紙,還是接了過去。等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宋遲暮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張白紙,裡面是那人熟悉的字跡,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寫了一行字:

    【下班等我一起回去,想我的時候記得來辦公室找我。】

    討,討厭死了,誰會想他。(*/ω╲*)

    宋遲暮紅著臉把紙張收好,控制不住的揚起一抹微笑,怎麼那麼像學生時代的地下戀情一樣,又緊張又刺激的。

    這邊廂,蘇秦看宋遲暮關了門,這才微笑著把手裡的清單交給牧黎夜:

    「牧老師,這是我想要帶的東西,那拜託你了。」

    蘇秦和牧黎夜共事雖然沒有多久,但蘇秦是個合格的助理,處理事情井井有條,工作效率也很高,起初知道牧黎夜要去日本的時候,蘇秦就旁敲側擊的詢問過牧黎夜能否幫帶一些化妝品,得到牧黎夜的問詢,這才敢左挑右選的寫了幾樣,怕太多了麻煩他。

    牧黎夜看了看手裡的清單,問道:「日本除了化妝品,還有什麼是小姑娘喜歡的麼?」

    「誒……」蘇秦沉默了半響,這個小姑娘自然是指宋遲暮吧,兄妹關係好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是送給遲遲的吧。」

    牧黎夜把她羅列的清單放在文件夾里,點了點頭:「嗯,送給女朋友的。」

    「哦。」蘇秦點了點頭,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和遲遲,不是親戚關係麼?」

    「誰告訴你我們是親戚關係?」

    蘇秦看到牧黎夜眼裡的質疑,馬上輕咳一聲,連忙收起眼裡的驚訝,下一刻就看到牧黎夜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解釋一下。」

    解釋解釋啊……

    蘇秦頭冒冷汗,此時只想找一根針把嘴巴縫起來。

    她猶豫了片刻,拿過桌上的一張紙,果真就一邊寫一邊用推理的口吻說道:「你們兩個很巧合的長了淚痣,這點在明顯不過,再看你們的名字……」

    宋遲暮

    牧黎夜

    「這明顯是兄妹才會起的名字吧,很像父親和母親的姓氏各取一個,末尾的暮夜,這兩個字的意思是相近的啊。」

    聽到蘇秦這麼說,牧黎夜才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前面兩個字都是父母的姓氏,而最後一個,格外巧合的代表了同一個意思。

    也難怪那時候,迷信的母親會向她如實轉達了算命先生的一句話,令公子的命格不適合用馳,太急躁,改用夜要安靜一點,成熟一點。

    這一刻,牧黎夜的心裡突然有了些安慰,好像改名換姓這件事情,也不再是會讓他心裡覺得彆扭的存在,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的名字,是為了迎接你的到來而存在的。

    ※※※

    牧黎夜去日本的行程安排在後天,宋遲暮下班之後去機場送行,還來得及。

    「你說的好消息,是什麼事情?」

    自從那姑娘一溜煙的跑了之後,就是下班了才遇見了,路痴的牧黎夜這一次沒有再開導航,清楚的記住了去宋遲暮家裡的行走路線。

    宋遲暮聽到牧黎夜這麼問她,這才想起來自己要問的問題:「其實有兩個好消息,第一個件事情是我哥哥今早已經回城海市了,他不準備為難你了,第二件事情,就是我準備要收回自己的作者號微博了,編輯大人你以後再也不能在我的微博上耀武揚威,耍寶賣萌玩精分啦。」

    原來是這件事情,牧黎夜挑了挑眉,不以為然,這本來就是遲早的事情,她能主動提出來,不是挺好的麼:「密碼是我們初見的那一天,你自己登陸上去就行了。」

    初見的那一天,不會是墨爾本那一次吧,她怎麼可能記的那麼清楚,那件事情她連那位乞討者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她就從來沒有放在心上好麼,只是這話宋遲暮覺得自己不能問出口,過了紅燈口,那人似乎已經看透了她的心裡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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