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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他要她有執念,有牽掛地活下去。

2024-10-19 13:22:23 作者: 雪迦
  辦公室里很安靜,阮舒怡覺得自己的心,因為這些細碎的吻而戰慄著。

  陳凜又親了親她眉心,鼻尖同她輕抵,蹭了蹭,問她:「好受點了嗎?」

  她抿唇垂下眼,沒說話。

  陳凜手指在她腰間輕捏,「幫我拿濕巾。」

  他用視線指了指茶几上的濕巾。

  阮舒怡將濕巾拿過來,陳凜抽出一張,開始給她擦臉,「你在這裡休息一下,等外面的人都下班之後再走吧。」

  他知道阮舒怡死要面子活受罪,絕對受不了自己這個樣子被同事看到。

  阮舒怡仍不吱聲,濕巾有些涼,陳凜拿著,細心地給她擦臉,動作很輕柔,就好像她照顧阮皓言時那樣。

  陳凜給她擦了好一陣,才說:「好了。」

  阮舒怡也不好意思再賴在他腿上不動,下去了,啞聲問:「你是不是要去見那個什麼何總?」

  「嗯,他其實是我雇的人,我之前收購了許梔家的公司,現在是他在做。」

  阮舒怡有點捨不得,努力克制著,見陳凜還沒動,「那你還不去?」

  陳凜仰起臉看著她,「我腿麻了。」

  阮舒怡:「……」

  她也不知道剛剛一個姿勢在他腿上坐了多久,面色有點尷尬,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陳凜手在沙發上撐了一下,站起身來,又看向她的臉,「你的包在你工位上?」

  阮舒怡一愣,「怎麼了?」

  「你等下,我給你拿進來。」

  他說完,就出門去了。

  大辦公室里,周葉眼睜睜看著陳凜跑到阮舒怡工位,堂而皇之地將阮舒怡的包,拿走了。

  阮舒怡都沒明白他在做什麼,他折回辦公室將包給她,然後說:「你肯定帶卸妝的東西了,你自己再擦擦,我先去會議室忙一下,很快就回來。」

  等他離開,阮舒怡從自己包里拿出鏡子,才看一眼,險些暈厥。

  陳凜還說好了,他擦了個屁……

  她整張臉都是花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拿著沒有卸妝效果的濕巾亂擦,看起來簡直是五顏六色。

  一想到陳凜剛剛對著她這張臉幾番打量,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氣得咬牙,趕緊翻出卸妝濕巾擦臉。

  好不容易擦乾淨臉,眼睛還是腫著的,不用陳凜說,她也不想用這幅尊榮去見同事。

  她躺在沙發上,腦中想著骨髓的事,或許是哭泣消耗了太多體力,神經鬆懈下來,她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

  等再睜眼,屋子裡已經很昏暗了。

  她迷糊了幾秒,打了個哈欠。

  陳凜的嗓音傳來:「醒了?」

  阮舒怡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在哪裡。

  她居然在陳凜辦公室里睡著了……

  她趕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你怎麼不喊我啊。」

  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她的嗓音雖然嘶啞,但軟軟的,還帶著點兒嬌嗔。

  陳凜本來坐在大班椅上,聞言心念一動,起身就過去,在她旁邊坐下來。

  「我哪敢叫你,」他笑了下,在不甚明晰的光線里看著她,「我怕挨打。」

  阮舒怡:「……」

  她說:「你好記仇。」

  陳凜覺得冤枉,「我對你這也算記仇?」

  她甩了他,他都翻篇了,除了過過嘴癮放狠話,他就沒捨得對她做什麼。

  他別開眼,嘀咕:「我這待遇比起阮皓言,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阮舒怡有些想笑。

  陳凜問她:「阮皓言有自己的育兒床,為什麼還會睡你身邊?」

  「他到現在偶爾還會起夜,所以有時候會在我床上睡一下下,」阮舒怡解釋,「你帶過小孩就知道了,現在都好多了,一兩歲的時候才折騰人。」

  陳凜又看她一眼,「辛苦你了。」

  阮舒怡覺得他這個眼神有些複雜,不過她才醒,腦子轉得並不快,只順口接話,「還好,現在已經好多了。」

  陳凜拿過茶几上他特意拿來的冰水,說:「敷敷眼睛吧,我給咱們點外賣,你看你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

  阮舒怡被提醒到了,「我今天來之前有讓劉姐多呆一陣的,我問問現在情況吧。」

  她一邊敷眼睛,一邊給家裡打電話,陳凜則起身去開燈。

  一轉身,他的面色就變得凝重。

  阮舒怡這幾年身邊也沒有別的男人,那他幾乎可以確定了,阮皓言,就是他的孩子。

  剛剛那陣子,雖然在和人聊工作,但他一直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這件事。

  他有孩子了。

  阮舒怡給他生的。

  這是他從前想都沒想過的事,他回想這幾天和樂樂的接觸,心緒複雜到難以言說。

  說不激動是假的,他被遺棄的時候還很小,就連父母什麼樣都不記得,但現在,他有了和他血脈相通的孩子。

  可是很快,內心的悸動又被心疼取代。

  他不敢想像,阮舒怡在家裡破產還被追債的情況下,一個人,生下他的孩子……

  她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她有沒有試圖聯繫過他?

  現在她很明顯在有意識地讓他接觸阮皓言,他想到那一天,她讓他陪著阮皓言打球,一路上說了很多阮皓言的生活習慣和喜好,甚至還告訴他阮皓言喜歡吃的菜……

  她生了這樣重的病,卻事無巨細地悉心照顧著阮皓言,從來沒有想過棄阮皓言於不顧,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為阮皓言做打算。

  而他是被父母拋棄的,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來都很不可思議,堪稱偉大,她那麼瘦小的身軀,承擔了這樣一份沉重的責任,他無法想像這幾年她是怎麼撐過來的。

  只是……

  如果這是她為阮皓言做的安排,他無法接受,他不能接受她已經在做最糟糕的打算,他不能接受她已經做好離開這個世界的心理準備。

  這幾年,他覺得自己成長了,已經可以獨自應對很多當初應付不了的事,然而,生老病死,縱然是他也手足無措。

  他一定會想到辦法的,他腦中的想法逐漸明晰:他不能讓她安心地將阮皓言託付給他,至少現在還不行……

  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孩子這份責任,他雖然樂於接受,但至少要等找到骨髓,那樣她就有希望,有了新的支撐。

  他要她有執念,有牽掛地活下去,而不是在了卻所有心事之後接受殘酷的命運。

  外賣送來之後,兩個人在辦公室里吃過飯,陳凜開車送阮舒怡回家。

  車子行至小區門外的臨時停靠點,陳凜踩下剎車,阮舒怡解開安全帶,手摸到車門,頓了下,忽然回頭問他:「你要不要上樓去看看樂樂?」

  她以為他會願意的,畢竟之前那個下午,他都主動要求照顧樂樂了,但沒想到,他卻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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