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男人這個吻就火熱多了。
2024-10-19 13:22:23 作者: 雪迦
徐薇呆怔著,仰著臉看著陳凜,還想懇求,卻被男人身上的氣息震懾,一時居然發不出聲音。
陳凜這人大部分時候其實給人的感覺很隨和,但他真動氣的時候,很嚇人,那雙平日裡看著很多情的桃花眼底也只剩下怒意,讓她就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阮舒怡都感覺到了。
她輕輕扯陳凜衣角。
他怒意未消,沒動,也沒說話。
阮舒怡垂下眼,看著他垂在身側的手,最後伸手抓上去。
他身子僵了下,感覺到女人手指的溫度,又回頭看她一眼。
阮舒怡抓著他的手,又道:「好了,別和她說那麼多了,讓她走吧。」
陳凜反握住她的手,這才扭頭,對徐薇說:「聽明白了就滾。」
徐薇不想走,還想求情,嘴唇哆嗦著:「我的號……」
陳凜打斷她的話,「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寫字樓的保安來請你出去。」
徐薇眼底的光徹底暗了,萬念俱灰,機械地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向阮舒怡。
只是陳凜很快挪了一步,擋住她的視線。
陳凜這副保護者的姿態,深深地刺傷了她的眼,她收回目光,灰頭土臉地朝著辦公室外走去,拉開辦公室的門,臨了心有不甘,甩下最後一句話。
「我又沒說錯,她本來就是快要進墳墓的人。」
說完,她走出去關上了門。
「你……」陳凜氣得想追出去理論,卻被阮舒怡拉住了。
她說:「沒事,她今天這麼慘,就想逞嘴巴上的威風,我不在乎的。」
陳凜看她一眼,眸色很沉,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她怎麼能像個沒事人一樣。
阮舒怡手指在他掌心裡按了按,「好了,別和那種人生氣,反正她以後也得意不起來了。」
徐薇屬於想紅想瘋了的那種人,現在已經做起來的號要被公司收走,這打擊已經夠大了,阮舒怡想著就暗爽。
陳凜垂眼,看她抓著他的手,還是有些氣。
阮舒怡語氣軟下來,轉移話題問他:「開會的事,你之前也沒和我說,是臨時想到的嗎?」
陳凜說:「昨晚想到的。」
阮舒怡回想,昨晚他們還聊微信了呢,也沒聽他提。
一想到昨晚的微信聊天,她就有些臉熱,放開了他的手。
「陳凜,」她語氣鄭重了點兒,「謝謝你。」
這一次,她發覺這三個字似乎也沒那麼難開口了,她不是不識好的人,陳凜最近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
她態度很誠懇,陳凜也暫時忘了剛剛和徐薇的不快,盯著她,「就用嘴謝?」
阮舒怡一怔。
「用嘴也不是不行,」他腳步一挪,面對著她,靠近了些,「給點誠意。」
畢竟是曾經廝混在一起什麼都做過的男女,只一對視,阮舒怡立刻get到這男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她都恨自己腦子轉得太快。
陳凜見她沒反應,微微俯身,低下頭,喚她:「阮阮。」
阮舒怡心跳有些快,垂下眼,思考也不過短短兩三秒。
然後她就仰起臉,踮著腳,手抓著男人衣領,湊過去親吻他的嘴唇。
碰了一下,她往後退,「可以了吧?」
她的臉都已經紅透了。
還不等她退回原位,後腰一緊,她被男人的手臂緊緊攬住。
「敷衍。」他不滿道,旋即低頭吻上她的唇。
比起她那個蜻蜓點水的吻,男人這個吻就火熱多了。
他撬開她的齒關深入進去,她躲他就追,沒幾秒,阮舒怡渾身都軟下來,只能被迫同他糾纏。
接吻的時候她沒法思考,只能攀附著他,手無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襯衣。
分開時,她氣喘吁吁。
陳凜呼吸也很亂,作為一個早就開葷,卻又素了幾年的男人,他不太沉得住氣。
垂著眼,他看到她被他吮得殷紅微腫的唇瓣,和水霧迷濛的眼眸,腦子裡一瞬回閃過很多以前兩個人抵死纏綿的畫面,血液都往一處沖。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情不自禁又去吻她。
他懷念曾經的一切,這裡面也包括他們沒羞沒臊的那段日子,他很難掩飾自己對她的欲望。
阮舒怡已然覺察到危險,畢竟兩個人身體緊貼著,男人蓄勢待發地抵著她。
這對她來說也太快了,她忍不住別開臉,手推在他肩頭,「陳凜……」
陳凜不想停,低頭吻她脖子。
阮舒怡不得已,聲音拔高了一點:「陳凜,這裡是辦公室!」
陳凜動作一頓,「不是辦公室就可以?」
阮舒怡趕緊趁機又推他一把,「你先放開我。」
陳凜沒放。
阮舒怡抬眼看他。
那雙桃花眼此時有些微的迷亂,緊緊盯著她。
她心跳劇烈,「我……我們這算怎麼回事啊……」
陳凜安靜幾秒,終於放手。
對了……幾年前,他們的關係是建立在金錢基礎之上的,這一次他希望能純粹一些。
但男人的劣根性擺在這,他現在看到她,就很難壓抑衝動。
哪怕腦子裡都還沒想清楚要怎麼接受她帶著的那個小拖油瓶,身體已經先對她立正了。
阮舒怡都不敢亂看,後退一步,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動作忽然僵住。
她看到自己的淺藍色T恤上落了幾根長發。
她想起什麼,慌忙去看陳凜的白襯衣。
果然,他袖子上也落了兩根明顯的黑色長髮。
陳凜正要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她搶先一步,往前貼住他,擋住他的視線。
陳凜有些莫名其妙,叫停的是她,現在貼過來的也是她。
他擰眉,饒有興味:「還想親?」
阮舒怡心跳依然很快,但原本緋紅的臉卻在迅速褪去血色。
她不動聲色地將他袖子上的長髮拿走,這才又退回去,「我……我先出去了。」
陳凜一頭霧水。
她也顧不上他什麼反應了,轉身步伐匆匆,離開了他辦公室。
然後她直接去了洗手間,忍不住試著輕輕抓了下自己的頭髮。
果然,她的頭髮還在掉,且比之前更多了。
最近病情控制得好,她已經有段時間沒做化療,靠靶向藥維持,可靶向藥的不良反應似乎也越來越嚴重。
她想起了陳凜衣袖上的那兩根髮絲,所有的心跳和悸動在這一瞬間冷卻。
沒有人會想談這樣的戀愛,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