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等我畢業,我們就結婚,好嗎?」
2024-10-19 13:22:23 作者: 雪迦
深夜太過安靜,所有感官被放大,每一絲細微的觸碰都格外刺激。
許梔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還有……親吻的聲音。
實在羞恥,但又忍不住地想要迎合,情不自禁地同他糾纏在一起,被他勾纏著,撩撥著,呼吸急促,身體也在發熱。
不過到最後也只是親吻。
這是個很長的深吻,從輕緩到激烈,又回歸溫柔。
他的手輕捏著她下巴,細細地啄吻她的唇角,鼻尖,額頭……
許梔覺得心都要化了,莫名的就有點兒想流淚的衝動,她太激動了。
呼吸緩緩平復,梁錦墨欲收回手時,卻被許梔一把抓住了。
她在黑暗裡眨眨眼,「你就給我一隻手吧。」
暗夜裡,女聲嬌軟,像在撒嬌,不輕不重在他心頭落下個軟綿綿的鉤子。
梁錦墨呼吸有些沉,幾番忍耐,沉默過後他掀開了被子,嗓音黯啞:「過來。」
許梔高興到根本想不起矜持,很順從地就挪了過去,往男人懷裡拱。
梁錦墨抱住她,又低頭親了親她額角,「滿意了?」
許梔腦袋埋在他胸口,點了點頭。
「那睡覺?」他說。
她這次特別乖,仰起臉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晚安,錦墨哥哥。」
許梔似乎是安心了,很快呼吸就逐漸勻長。
梁錦墨卻還睜著眼,在黑暗中聽著懷中人的呼吸。
良久,他又在她發頂輕輕落下一個吻,抱著她的手臂又略微收緊了幾分,這才闔上眼。
翌日。
周赫一大早上起來就開始咋呼了。
「老大,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早上我睜眼沒見著你有多著急?」
梁錦墨在洗漱,周赫跟在後面,像一隻蜜蜂,一直嗡嗡嗡。
「男人要學會矜持!矜持懂不懂!你不能就這麼送過去!」
梁錦墨不勝其擾,擦乾臉上水珠,回頭瞥他,「你對女人矜持過嗎?」
周赫被這問題噎住了。
梁錦墨:「以前你追商學院的那個韓國女生,別人都說你是她的舔狗。」
周赫臉都漲紅了:「那……那不一樣!」
梁錦墨走到門口,說:「別擋道。」
周赫泄了氣,一邊讓開路一邊嘀咕:「為你好你還不聽,我就算做舔狗,也不是非誰不可,追不上我就換一個,我比你瀟灑多了。」
梁錦墨沒理他,直接出去了。
今天是星期天,三人一起吃過早飯,許梔決定要干點兒正事,她向梁錦墨借了筆記本電腦,開始完善自己的簡歷,想爭取今天到明天投出簡歷,看下周之內能不能參加面試。
梁錦墨照舊在書房裡忙,周赫兀自鬱悶一陣,接水的時候走到書房門外,他聽見書房裡的說話聲。
過去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許梔也去書房了,抱著筆記本電腦,指著屏幕在問梁錦墨什麼問題。
梁錦墨和她說話的時候會低頭,表情平靜,周身氣息很溫和,語氣里也透著耐心。
原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的……
其實還挺新鮮的,梁錦墨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通常他給所有生人的印象都是陰沉,難以接近。
周赫悄悄地看了一會兒,就若有所思地去接水了。
這天下午,梁錦墨和周赫要見客戶,出去了一趟,楊雪趁著這個空兒過來找許梔。
楊雪沒有平日裡那麼活潑,原因是,她失戀了。
程宇告訴楊雪,他之所以答應進梁氏,是為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已經在梁氏做了個基層管理,標準OL風的御姐。
許梔聽完,立刻就想到她之前在商場見過的,那個和程宇在一起的女人。
楊雪垂頭喪氣:「原來他喜歡那種成熟的,唉,我是不是看起來真的很幼稚啊?他說我幼稚。」
許梔看了一眼楊雪。
確實幼稚……
她安慰楊雪,「你別難受了,感情這種事,很難勉強的。」
楊雪悻悻的,「梔子,我好羨慕你,小梁總對你真好,就算你中途開小差去和別的男的訂婚了,他還是願意接納你,你要搬過來,也順利搬進來了,你說我對程宇都一心一意了快三年了,為什麼他還是不肯看我一眼啊?」
許梔神色卡頓了下,「……不是在說你的事嗎?」
楊雪說:「我就是有感而發嘛,兩情相悅好難啊,程宇真是一塊石頭,小梁總看著比程宇高冷多了,但是私下裡卻很會疼人。」
許梔心底嘆氣,她也很難的好不好,現在雖然有了一丟丟進展,但她也知道,他們只是暫時關係緩和了,想要完全解開梁錦墨的心結,還差得遠。
梁錦墨和周赫傍晚回來,看到楊雪一臉沮喪,聽到她是失戀了,周赫大手一揮,很豪氣地說要請大家喝酒,順便讓楊雪一醉解千愁。
楊雪積極響應,於是四個人就去了酒吧。
許梔不敢多喝,手邊是梁錦墨點的一杯低度數果酒,她只淺淺抿了幾口。
但楊雪是真的來買醉的,很快就喝得不省人事。
楊雪的酒風和許梔差不太多,現在失戀了,就更上一層樓,醉眼迷離地扯著周赫的衣領,問周赫她到底哪裡不好。
最後沒辦法,周赫只能提出先送楊雪這個醉鬼回去。
梁錦墨和許梔站在酒吧門外,看著周赫扶著楊雪上計程車。
計程車離開後,許梔也有些悵然,說:「你知道嗎?楊雪追了程宇快三年了呢。」
梁錦墨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他對別人的事情一般很冷漠,這是骨子裡的毛病。
許梔回頭看了他一眼,提議說:「我們走回去吧。」
這裡距離酒店,不過兩個街區而已。
梁錦墨沒有反對。
春節快要到了,街道邊的商鋪也掛上了喜慶的裝飾,節日的氛圍逐漸濃厚,因此就算有些冷,路上也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兩個人並肩走,途經一家酒店,許梔想起什麼,和梁錦墨說:「你記不記得我們重逢那天?就是下雪那天,我沒地方住,你收留了我一晚。」
梁錦墨輕輕地「嗯」了一聲。
許梔將望著酒店的視線收回,「那天晚上,我本來在這家酒店,梁牧之為陳婧打了架,我去保釋他,出來到這裡,結果發現他們早就訂了一間大床房,我也是那天才知道梁牧之交女朋友了。」
梁錦墨沒有說話,他當然記得那一晚。
在安排她在次臥休息後,他在主臥里,輾轉反側大半夜,她的出現,好像在平靜的湖面扔下一顆石子,盪起久久的漣漪。
她說她從來沒有和梁牧之在一起過,他的神經因為這句話而亢奮不已。
他知道許梔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些。
許梔一邊往前走,一邊繼續道:「我以前確實喜歡過梁牧之,也想過和他結婚……但,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被長輩念叨娃娃親的次數太多了,這樣潛移默化,好像已經為我安排好了未來,你也知道,以前我沒有什麼想法,全都聽他們的。」
「我現在可以很平靜地和你說這些,因為我對梁牧之是真的完全沒有感覺了,說出這些事也不會覺得難受,我覺得與其對過去這些事遮遮掩掩,不如正視,我已經將過去放下了,無論你和梁牧之之間有過多少矛盾,我不想讓他這個人再成為我們之間的問題,現在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以後也一樣。」
「我和你在一起,確實沒有想那麼多,那是因為,遇到你,我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談戀愛啊,」她聲音小了一點,往他身邊走近了一點,「他們都告訴我你不好,說我不應該和你在一起,但這是頭一回,我心裡的聲音壓過了他們的聲音,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自己設想過未來,不過……」
她頓了頓,「現在我有在想。」
梁錦墨腳步頓住,側過臉睨著她。
許梔也停下腳步,兩個人站在一個比起繁華大道略顯清冷的街角。
許梔說:「我以前告訴過你,只要你願意等,會遇到關心你的人,喜歡你的人,會結婚,甚至有孩子……」
她心跳很快,手在棉衣衣兜里,攥得很緊。
「我想做給你這一切的那個人,錦墨哥哥,」她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的雙眼,「等我畢業,我們就結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