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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苦官久已,權利交換

2024-10-18 21:23:59 作者: 久伴
  左相年老成精。

  他疑惑的問,「你在與我談條件?」

  張建平淡的反問,「不能談嗎?」

  一句話,讓左相沒動靜了。

  現在是他有求於人,百姓苦官久已,左相這個時候讓百姓抓住把柄,那不還編排出上百個版本。

  到時候不是屎也是屎了。

  左相死鴨子嘴硬,「僅此一次,莫忘了,你這皇位還是本相幫你穩固的。」

  目的達成,讓左相占點嘴上便宜又如何,張建笑道,「是,都是左相的功勞,朕記得。」

  心裡卻想,「老匹夫,你恐怕沒想到我成立錦衣衛的用處吧,談條件只有一次和無數次,你這次退讓了,今後你還怎麼拿捏我?」

  兩人難得達成一致,就成立錦衣衛的問題又討論了半個時辰。

  左相想往錦衣衛中安插自己的人,張建全都答應。

  直到談話結束,張建也沒告訴左相錦衣衛具體是做什麼的。

  等他把人安插進來,隨便扣上什麼罪名,直接做掉。

  張建也答應左相,親自下旨,幫他平息謠言。

  當天下午,張建就讓中書省擬旨,昭告天下,左相勾結大理國叛國之事純屬謠言構陷,今後若是還有人議論此事,全部打入大牢。

  此話一出,天下譁然。

  「都說皇上與左相兩人不合,我看不然,皇上明顯在包庇左相呢。」

  「也有可能皇上被左相威脅了。」

  「行了,都別說了,小心被捉進去。」

  長安城內議論的人確實少了,但是對左相不滿的人更多了。

  錦衣衛也在當天成立。

  吳用任命為錦衣衛指揮使,正二品官員,只聽從皇帝調遣,負責宮內宮外的監察,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只此一項,就將監察史的活兒給搶走了。

  張建還命人給錦衣衛設計了飛魚服,配備唐刀,黃銅打造的令牌。

  在當時,黃銅的稀有程度堪比黃金,價格還要在銀子之上。

  可謂是下了血本。

  除此之外,楊賀命為錦衣衛大都尉,正四品,權利僅次於吳用,負責宮內一切事宜。

  左相也安插一人進來,與楊賀同級。

  結果在當晚,家中查出與大理國商議謀反的信件,被錦衣衛的人帶走。

  連夜審訊,全部召供。

  左相得知後,臉都氣綠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來到宮裡,氣憤的質問,「怎麼回事,我的人怎麼會勾結大理國,這是誣陷!」

  張建為難道,「左相,證據確鑿,他自己也認罪了,怎麼能是誣陷呢。朕知道他是你安排進去的,錦衣衛還要追查,還是我下令讓他們到此為止,不然這查到您身上怎麼辦?」

  左相怒道,「你放屁,本相何時勾結過大理國!」

  張建對楊賀伸出手,「東西拿出來。」

  楊賀取出一封信交給張建。

  這封信,是吳用還在驛站任職的時候,冒死覲見稟報時給他的。

  昨日,他讓楊賀出宮去見吳用,就是取這封信。

  並且偽造了左相與大理國交涉的證據。

  張建將信交給左相,「這封信只是拓本,你毀了也沒關係,朕既然說了,就肯定是掌握著證據。左相,朕念你勞苦功高,在朕上任時出了不少力,否則早就將你壓入大牢,嚴查此事了。」

  左相拆開一看,上面記錄著他是如何聯絡大理國,又是如何許諾萬兩黃金,邀請大理國來朝。

  事到如今,左相再狡辯也沒有意義。

  左相失神道,「你在我身邊也安排人了?」

  張建搖頭,「你還不明白嗎,即便朕什麼也不做,如樊牢吳用般忠於朕的大有人在,這天下姓張,不姓李。」

  左相知道自己輸了。

  滿盤皆輸。

  既然話說開了,張建提議道,「朕打算罷免李欣怡的皇后之位,但是會封李諾蘭為妃,如果有孩子可封為皇子,此事你意下如何?」

  張建在給左相台階下,讓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如今張建的實力不足,擔心左相掀桌子,到時候舉兵造反,損失的還是他。

  左相不回答。

  張建道,「那就當你答應了,禮部那邊,朕會再催催,皇后卸任之事放在冊封典禮之後吧。」

  左相這時才開口,「皇后不可罷免,哪怕你把她打入冷宮都行。」

  這老匹夫還要面子呢。

  張建答應道,「可以。」

  兩人達成默契,誰也不提謀逆之事。

  送走左相,張建與楊賀道,「最近盯著點相府,朕擔心他狗急跳牆。」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左相,回去後一定聯絡宮中權臣和邊關大將,給宮內施壓。

  表面看似張建贏了一手。

  但實際上,張建只是有了坐在棋桌上的資格,還不具備掀桌子的條件。

  明面上的較量,轉到了暗處。

  但張建贏回了的自己最需要的時間和權利。

  晾了段秀婉兩天,張建終於在這天晚上去見她。

  段秀婉的信送出去沒有消息,又沒辦法出宮,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如今終於見到張建,段秀婉偽裝自己的情緒,「陛下,抓到兇手了嗎?」

  張建回道,「抓到了,是老驢坡的土匪,朕已經派人剿滅。」

  段秀婉愣了兩秒,「不是說……是左相指使的嗎?」

  張建坐下給自己泡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開口,「那都是謠言,有人挑撥朕與左相的關係。」

  張建別有深意的看了段秀婉一眼,「聽說,最近大理國有不少商人來到大燕國交易,其中不少人都想打探公主的消息,不知公主想不想去見見這些故人?」

  段秀婉心中一緊,「不必了,都是萍水之交。」

  張建又問道,「你說,有關左相的謠言會不會是這些商人散布的,還是說左相真的與你們大理國,密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段秀婉更緊張了,「怎麼可能,大理國與大燕國世代交好,反倒是左相,陛下你可要小心,我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都到這時候了,還不忘挑撥關係。

  張建冷笑一聲,起身抓住段秀婉的手腕,將她壓在床榻邊緣,「公主,如今襲擊使團的兇手抓到,為了兩國的友誼,我們該把未完成的事情做完了吧?」

  段秀婉伸手去推張建。

  經過這些時日的鍛鍊與休養,張建不再瘦骨嶙峋,肌肉輪廓明顯。

  張建強行將段秀婉壓在床榻上,在耳邊輕聲道,「公主,朕要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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