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停工
2024-10-18 20:47:56 作者: 一隻肉九
鹿知之看著火堆里的李天師,他已經被嚇得神志不清,可任誠絲毫沒有要服軟的意思。
「祠堂里的祖宗們說了,可以換個地方立祠堂,但是也不能離這裡太遠。」
「供奉不停,香菸不斷,十年……」
馮玉玲拽住任誠的衣袖,湊近他小聲的說道。
「我們先應下來,等房子蓋好了,都賣掉,誰還管這裡會不會出人命呢!」
鹿知之一眼就看穿兩個人的小把戲。
「任誠,別想著耍花樣,祖宗們既然能折騰得你生不如死,必然是有道行在身,可不是普通人。」
「你如果答應下來,便要做到。」
「若是做不到,倒霉的可不是這裡買房子的人,而是你!」
任誠苦著一張臉,看了看鹿知之。
「如果我答應了,我身上的病就能好?」
鹿知之點頭。
「對,你應下了,做到了,人家自然不會再折騰你。」
任誠咬著牙,紅著眼睛。
「好,那我應下了!」
馮玉玲跺著腳,使勁撞了下任誠。
「你怎麼能答應,這又蓋祠堂又供奉的,得花多少錢。」
任誠不敢跟鹿知之發火,馮玉玲正好撞到槍口上。
「你這個見識短淺的女人,我要是不答應,就要被折騰死了!」
「錢錢錢,一天就知道花錢,也不想我賺錢多不容易!」
馮玉玲當眾挨罵,面子上掛不住。
但是任誠的脾氣不好,要是再繼續下去,怕是會動手打人,她也不敢再說什麼。
鹿知之再次點燃香爐,將香遞給任誠。
「你去祠堂的遺址那邊,許願發誓,然後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磕一個響頭,再把香插進香爐里,這件事就算了了。」
任誠顫抖著手接過三支香,亦步亦趨地往香爐附近走。
雖然不情願,但是也按照鹿知之說的方法照做。
任誠那邊在發願,馮玉玲指著李天師。
「現在我們已經答應了,你還不趕緊滅火,要是晚了燒死人了,我可不承擔這責任。」
鹿知之原本也就是嚇唬李天師的,自然不會讓他真的出事。
她從包里拿出準備好的陰陽水,抽出一根柳條。
用柳條沾水,灑向火堆。
「九鳳破穢,消!」
柳條水灑到之處,火勢頓時滅了。
李天師見火滅了,終於安下心,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工地的工人們也不敢上前,直到鹿知之發話叫救護車,工人們才七手八腳地將李天師抬出來。
鹿知之將手中的水碗交給馮玉玲。
「你拿著這根柳條枝沾水,在工地四處揮灑。」
「等到這水灑完,工地上的穢氣才能全部除淨。」
馮玉玲接過那碗水,無可奈何地開始揮灑。
轉身看去,任誠已經將香插在香爐中,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累得不行一樣喘著粗氣。
「你要記得你發的願,許願不還,可是會更加倒霉的。」
任誠只是抬頭看著鹿知之,並沒有說什麼。
鹿知之想再囑咐幾句,手腕上的玄音鈴急速地響動。
她不用拿出羅盤也能感覺到,正在有靈力強大的人靠近。
正想著,幾輛黑色的轎車,從工地的大門駛入。
鹿知之下意識地將玄音鈴藏進了衣袖中,收斂了自己的全部靈氣,掩藏住氣息。
她低聲交代任誠。
「不要說是我教你做的這些,就說是張天師做的。」
任誠正疑惑,剛想問鹿知之為什麼。
就見車門打開,下來一群人。
車上下來個美婦人,她身穿著剪裁合身的高定西裝,一個黑超墨鏡遮住了巴掌的大小臉。
「這做什麼呢,烏煙瘴氣的。」
她用手在鼻前扇了扇,像是忍受不住這味道。
「誰是任誠?」
美婦人語氣絲毫不客氣,面向眾人詢問。
任誠從地上站起來。
「我是任誠,你有什麼事麼?」
美婦人摘下黑超墨鏡。
「我是海譽的董事,這塊地是我們公司主張開發的。」
「聽說你的隊伍施工出現了問題,已經停工很多天了。」
任誠一聽是公司的董事,立刻在褲子上蹭了手想去握手。
「領導您好。」
「工地是出現了一點問題,不過現在都已經解決了。」
女人揮了揮墨鏡,身後走出來一個人。
「解不解決都不重要,這是我們公司的法務,他會跟你談賠償事宜。」
「工地無故停工,拖慢了施工進度,造成的損失由你一人承擔。」
任誠的臉瞬間垮了下去。
「哎呀,你女人家家的懂什麼,我們工地上的活,每天多干一會,幾天就能追上來,肯定不會耽誤交付的。」
女人冷哼一聲,看螻蟻一樣的看向任誠。
「我現在告知你,我們海譽正式和你提出解約。」
「給你24小時,讓你的施工隊撤出工地,影響了我們施工隊進駐造成的損失,由你個人承擔。」
正在灑水的馮玉玲聽見這邊說話,急匆匆地趕過來。
手裡的水還剩半碗,直接潑到那女人身上。
「呸,一張整容臉,一看就是小三,跟個男人把你狂得不知道怎麼好了!」
「我們家在這工地施工,可是許董親自同意的,輪得到你在這裡耀武揚威。」
「趕緊滾回去當你的二奶,讓你男人出來跟我們談,否則我就鬧到許董那裡去,連你男人都要吃掛落。」
那女人被潑了一身水,急忙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旁邊自然有人將外套接過,遞上手帕。
「許董,您擦擦。」
那人不知是秘書還是司機,在旁邊十分殷勤。
「瞎了你的狗眼,這就是我們海譽的許董,許萍女士!」
馮玉玲頓時僵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而許萍拿著手帕,淡定地擦著身上的水。
「律師,記得把我這件衣服的帳單發給這兩個人,精神損失費就不用賠償了,把衣服賠了吧。」
身旁的男人語氣不屑。
「我們許總這衣服可是高定,二十四萬呢,他們賠得起麼?」
馮玉玲臉色由紅轉白,依然嘴硬。
「許董又怎麼樣,就可以仗勢欺人了嗎?不就撒了一點水,憑什麼讓我賠。」
許萍皺著眉頭。
「你這水臭烘烘的,又難聞又噁心,我這衣服根本沒法再穿了。」
站在一旁的鹿知之眸子一暗。
臭烘烘?
這就是普通的陰陽水,她怎麼會覺得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