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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豌豆的身份……

2024-10-17 18:16:08 作者: 唐子
  「Hi,阮檸,有一場舞會,你要不要接受我的盛情邀約?」

  對於「禮貌」二字,強森受到的教育,一定和正常人不一樣!

  陳蕊無語,翻白眼,提醒,「強森先生,門的存在作用之一是,需要您敲一敲它,OK?」

  「抱歉,我聽不懂普通話。」

  一扭頭,就跟阮檸飆京腔,「開個條件吧,只要你肯來參加我的慶功舞會,就算讓我陪睡,我都樂意。」

  陳助理,「……」心塞!

  阮檸淡淡一笑,一攤手,「沒有任何條件,我願意去參加你的舞會,但有一點,我需要知道到場記者都有哪些。」

  「一定有京港日報的首席總編。」

  強森這人只有裝糊塗的時候才糊塗。

  跟他來往,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很輕鬆的。

  他的那點小心思,喜怒哀樂,全都掛在臉上,一點不用猜,也無需精神內耗!

  把強森送走。

  陳蕊睨一眼桌面上,那五顏六色,上面還鑲嵌一顆藍寶石的請柬,直嘆氣,「阮院長,這舞會是需要邀請舞伴的,宴月亮百分之一萬要搞事情,你還是別去了。」

  「為什麼不?送上門的機會,我哪裡有拒絕的道理?」

  六年了,他們阮家,還有她,一直是被動挨打,整天被厲城淵踩在腳底下羞辱折磨。

  如今,阮檸過夠了這樣的生活。

  「陳蕊,厲城淵讓我失去的東西太多了,我對不起城宴哥,也對不起一一,更對不起我媽和我爸,你說,我該不該讓他求仁得仁?」

  厲城淵求的,不就是把她活生生逼瘋嗎?

  好啊,那便讓這狗男人好好看一看,真正發瘋的阮家女兒,到底可以狠到什麼地步!

  陳蕊離開前,在門口轉了一圈,還是折返回來,問,「阮院長,我是願意信任你的,可有一件事,我想確認一下,那天在片場二樓,厲城淵到底怎麼掉下來的?」

  「你猜呢?」

  一個側目,掩映著電腦屏幕上的螢光。

  那秋水剪瞳般透徹的眸,盪起一圈圈漣漪,圍出一深不見底的漩渦。

  夜深。

  阮檸從禮服定製工作室出來,開車回了別墅。

  對面的鄰居,好像很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住過了。

  想想那個整天戴著口罩的小姑娘,大概是被親爹送去國外留學,討一耳根子清淨。

  「小姐,您回來了?」菲傭哄睡瞭然然,想去廚房準備夜宵。

  阮檸阻止,搖搖頭,「我不餓,豌豆呢?過兩天,我可能要帶他一起出席一場商務舞會。」

  「啊,公爵先生啊,跟老Tom在閣樓畫畫呢,要我替您去叫人嗎?」菲傭如實回答。

  她擺手,「不必了,這是EV家的芝士蛋糕,我知道這是你老家的品牌,就買了一塊,快去吃吧,放久了,味道會不好。」

  「小姐,您居然知道EV是我老家的品牌?怎麼會?」

  菲傭一臉詫異,含淚。

  阮檸有點哭笑不得,「你只是我的聘用員工,又不是奴隸,做老闆的,不想著籠絡住員工的心,難不成,還等著員工把我給開掉嗎?」

  哈哈哈——

  客廳里的氛圍很好。

  等阮檸上了樓,還能聽到菲傭給小姐妹打電話,炫耀,「我騙你做什麼?我們家小姐人不僅長得漂亮,還有一顆仙女一樣的心臟,這做女人的,怎麼能完美成這個樣子?」

  另一邊的背景音里。

  沒開外放,二樓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好像是一女人,在歇斯底里,「我怎麼了?我找記者說出實情,難道這是我的問題嗎?一個第三者,你憑什麼這麼維護?」

  菲傭的小姐妹咂舌,冷笑道:「還第三者呢,我家這位夫人啊,其實壓根兒就名不正言不順,先生煩她煩的要死,兩人沒領證,甚至還分房睡呢。」

  「啊?那還在一起幹嘛?分了唄。」

  「分什麼分呀,都是那一位一廂情願的,先生只是為了替過世的哥哥照顧妻兒,他倆根本沒男女之情。」

  阮檸上到閣樓。

  一樓的聲音被徹底屏蔽掉。

  她見小木門半開,敲了敲,詢問,「豌豆,是我,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談一下。」

  嘩啦啦——

  衛生間不斷傳出水流聲,卻不見有人回應。

  「豌豆?」

  「……」依舊無人。

  阮檸心下一緊,想到自閉症患者,由於常年服藥的緣故,隨時隨地都會出現低血糖和低血壓等一系列副作用。

  「Tom大叔?你在裡面嗎?我是阮檸。」

  砰!一聲,像是什麼重重摔到了地上,從衛生間裡傳出來。

  她再顧及不了太多,一個健步衝進去,撞開蒙著一層水霧的玻璃門。

  「豌豆?」窗簾後的窗戶,大敞四開。

  閣樓的衛生間很小,哪怕想藏一個人,都難上加難。

  這裡,空無一人!

  再看洗手台上的小架子,放著用來更換浸泡隱形眼鏡的小盒子。

  盒子開了一邊旋轉蓋,寶藍色的美瞳,沉在洗鏡液里。

  「這是誰的?豌豆嗎?」她伸手想拿過來,看得更仔細一些。

  驀的,Tom大叔在門外,冷不丁開口,「未來公爵夫人,您今晚不是要加班?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說完,順勢收起小盒子,揣進衣服口袋裡。

  她微笑,隨便解釋兩句,便直奔主題,「我過幾天想帶豌豆一起參加一場舞會,這是給他定製的禮服,尋思著,來問問他的意見。」

  「放心,未來公爵夫人您的請求,哪怕是立刻去死,我家公爵先生也會義無反顧。」

  Tom大叔的調侃,總能輕而易舉的把天聊死。

  阮檸尬笑,「那,豌豆呢?菲傭說,他和你在閣樓畫畫。」

  「哦,先生有點累,吃了藥,先睡下了,禮服給我吧,明天我交給他,他一定會樂到暈死。」

  你看,和老Tom對話,總需要一些定力。

  她指指開著的窗戶,和一直流熱水的水龍頭,「忘記關了?」

  「是的,先生身體突然不舒服,我有些手忙腳亂。」Tom說完,直接關了水閘,窗戶從裡面鎖死。

  阮檸看一眼時間,的確很晚了,沒再多聊,直接回二樓主臥休息。

  經過豌豆房間時,隱約聽到裡面有細微的喘氣聲。

  她想了想,從包里翻出便簽紙,寫了一行字,貼在門板上。

  ——【豌豆公爵,我是否有幸邀請你,與我共赴一場舞會?】

  很風趣的口吻,左下角,習慣性畫一隻卡通小貓。

  嘎吱,腳步聲消失在走廊里,主臥房門一開一合。

  Tom不一會兒撕掉門板上的便簽,敲敲門,低聲詢問,「先生,您身上的傷,還好嗎?」

  沒有回應。

  「那先生,我把阮小姐給您準備的禮服,還有她留言的紙條,放在門口了。」

  輕手輕腳做完這一切,Tom離開。

  幾秒鐘後,房門迅速打開一條縫,一隻布滿血腥的手,嗖!一下,伸出來,把禮服和字條拿走。

  阮檸洗完澡,坐在梳妝檯前護膚,偶爾刷幾下熱點新聞。

  一條最新消息。

  京港東區監獄,在犯人轉運的途中,被一夥兒劫匪阻攔,展開激戰。

  犯人險些在亂戰中被殺。

  「但幸運的是,一無名英雄救下犯人,將其送回東區監獄,本人負傷嚴重,目前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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