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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成長的代價是……

2024-10-17 18:16:08 作者: 唐子
  「王斌,你答應過我的,不動她!」冷塵驅身上前,壓著聲音,有點哀求的意味。

  而王斌更是大膽。

  他像是故意羞辱冷塵一般,大手在他的屁股上,用力一捏。

  「那晚上,我約了幾個朋友一起來喝酒,你要不要跟我們玩一會兒?」這話的內涵,聾子才聽不出來。

  梅斯雅舉起一杯香檳,抿一小口,被打腫的臉頰,絲毫不影響她高貴的美感。

  阮檸聽她說,「阮小姐,看見了?隨便打人的代價呢,的確會很殘酷,當然,這還要取決於,你打的是誰,若一般阿貓阿狗,也就無所謂了,對嗎?」

  王家的跨年晚會,人是有等級的。

  她拿了王垚石的特級邀請函,可在這些真正高高在上之人的眼裡,自己跟冷塵,什麼都不算!

  昂貴的金錢味空氣,都比他們有存在價值!

  「阮檸,你先走,我晚點再去找你。」

  王斌扯著冷塵的衣領,跟拽狗子似的,想把人帶去樓上的休息室。

  那裡,正在醞釀著一場極致骯髒的狂歡!

  梅斯雅聳聳肩,譏誚,「阮小姐,你說,我需要提前替冷塵請好醫生嗎?他們那些男人啊,總是不懂得節制的。」

  「那梅斯雅小姐,想要試一試遺臭萬年的滋味嗎?」

  阮檸忽然伸手,拉回冷塵。

  王斌忍無可忍,低吼,「阮檸,我叫你一聲阿姨,那是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但你當著我和我未婚妻的面,如此撒野,就是你自己不想活了!」

  說話間,已經有王家和梅斯雅家族的保鏢,來意不善的靠近。

  冷塵蹙眉,這男人生起氣來,也依舊性感到,讓人紛紛側目,不由感嘆他是個攝人心魄的妖精。

  「阮檸,我算是你的什麼?如果不熟,你就別多管閒事。」

  「很不巧,今天心情好,就想著,過個年,多一個弟弟,也挺不錯,對嗎?」

  事實上,阮檸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替那段可笑眷戀的時光打抱不平,還是真的下意識想幫冷塵。

  但有一點,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昔日不懂得自愛的那個阮家大小姐。

  兩道完全不同的影子,偏偏完美契合在了一起。

  她喝了些酒,不足以醉到肆意妄為。

  可當梅斯雅又要出言不遜的時候,阮檸一把掐住她的後脖頸,將人推上最靠近的小舞台。

  追光打過來。

  高雅的音樂,作為突兀的背景音,吸引了全場注目。

  梅斯雅難得情緒崩裂。

  她咬牙切齒,「阮檸,你瘋了?放開我,否則,我父親不會讓你好過的!」

  「可一個只會給家族丟人現眼的千金小姐,坦丁先生還會在乎嗎?」

  阮檸微微一笑,那笑容里的寒冷,冰封五臟六腑。

  梅斯雅嚇得渾身顫抖。

  她拿起話筒,和煦溫暖的聲音,緩緩流淌,「大家想不想聽一個故事?一個貴族千金,居然縱容自己的未婚夫強暴男人,還是多人遊戲那種,是不是很勁爆?」

  不點名道姓,不直接人身攻擊。

  阮檸卻能輕而易舉、言簡意賅的,化解危機,轉移傷害。

  「哦,對了,梅斯雅小姐,我很想採訪你一下,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阮檸諷刺的,將話筒遞到梅斯雅嘴邊。

  說實話,這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臉上的五官,都自帶老天爺寵兒的屬性。

  「阮檸,你……你簡直是個……惡魔!」美人兒崩潰,面部表情扭曲到醜陋。

  她呵呵一笑,關閉話筒,俯身,貼在她的耳邊,語調輕緩、扎心,「是嗎?那梅斯雅小姐就不要有事沒事的跑地獄裡閒逛,萬一我失手,殺了人呢?」

  話音甫落的一剎那。

  阮檸向前一步,故意踩到梅斯雅的禮裙,稍微一用力,找好角度,人就裸了上半身。

  「啊啊啊!!!」

  「梅斯雅!」王斌把人護住,快速狼狽的離開一樓宴會廳。

  二樓觀景台。

  鄭源呵呵,「城淵,六年前只懂得愛你的小千金,到底還是長大了,只是,這長大的代價,未免太沉重!」

  「都是她自找的,與我何干?」

  厲城淵握著圍欄的手,青筋暴凸,用的力氣太大,皮膚與實木表面的摩擦聲,滋滋啦啦。

  他黑著臉,補一句,「我沒讓她走,她再來跟我服個軟,阮家不會有那樣的下場。」

  「可是城淵,當年阮檸的父親自殺,母親發瘋,弟弟失蹤,她為了求你,在暴雨里跪了一整個晚上,這些,你還記得嗎?」

  就事論事。

  鄭源是旁觀者,他需要站在一個平衡點上來陳述。

  「兄弟,阮檸就是一個女人,這事換成月亮,八成都活不到今天了,你……好自為之。」

  拍拍厲城淵的肩膀,去應酬。

  元旦終將過去,新年的第一天,似乎沒幾個人是真正開心的。

  冷塵喝到爆吐。

  一桌子威士忌空瓶,密密麻麻。

  阮檸從酒保那裡,又要了一瓶,遞過去,揶揄,「繼續喝,喝死了,我替你收屍。」

  「為什麼?阮檸,我們為什麼就得不到所愛之人的心?而他們,隨隨便便就可以傷害羞辱我們,這到底是為什麼?」

  冷塵不哭。

  他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野貓,無助又無力的靠在阮檸肩膀上,一動不動。

  「哈!是因為我們不配被愛,是因為我們罪孽深重!對,一定是這樣的,活著,才是真正的折磨。」

  「那你敢死嗎?」阮檸握著一把小餐刀,金屬獨有的冷光,混著紙醉金迷的夜色,罩在她無懈可擊的俏臉上。

  她重複問一遍,「冷塵,你敢死嗎?」

  「死?」

  喝醉的人,眼神過分清澈。

  他搖搖頭,徒手抓住根本不鋒利的餐刀,掌心流了一點血,搶過來,扔進垃圾桶。

  「我還不能死,該死的人,他還沒死!」

  復仇,需要隱忍和步步為營。

  姐,我不想拉你入伙,你開心一點,幸福一點,好不好?

  凌晨一點,晚會結束。

  新的一年,在混亂中,拉開帷幕。

  阮檸叫了Uber,車還沒到,她只能費力的撐著爛醉如泥的冷塵,等在寒風裡,還下著雪。

  王梓染開小馬丁過來,招招手,穿的單薄,就禮服外面,套了一件毛呢大衣。

  她把頭髮剪短,漂染成金黃。

  脖子那裡,有從鎖骨蔓延出來的新紋身。

  「上車,醉漢裝進後備箱,我這跑車,就能坐一個人。」王梓染可沒開玩笑。

  在冰島,王家人可以做任何不尋常的事。

  後備箱自動打開。

  阮檸淡笑,客氣疏離的拒絕,「Uber馬上到,不麻煩王小姐了。」

  「說實話,是我爸讓我送你的,他正在打我哥,順便讓我替他跟你道歉。」

  王垚石不想得罪梅斯雅家族。

  所以他一直沒露面。

  「看來王先生比我想像中的還要……以大局為重。」阮檸提了一下冷塵,防止他摔到地上去。

  王梓染下車,幫忙。

  她不尷不尬,「那麼多女人,我爸對你已經算是一心一意了,可我跟他,跟我哥不一樣,阮檸,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想跟你先從朋友做起。」

  「不,我們甚至連朋友都做不成,王小姐,我叫的車來了,先走一步。」

  冰島的Uber,車型都差不多。

  阮檸急於甩掉糾纏不休的王梓染,沒仔細看車牌號,就直接帶冷塵坐了上去。

  「麻煩馬上開車。」

  駕駛座上的鄭源一愣。

  副駕駛的厲城淵迅速升起擋板,隔絕後排座的視線。

  鄭源唇語,「幾個意思?讓我化身Uber司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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