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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殺人犯的兒子……

2024-10-17 18:16:08 作者: 唐子
  「城淵哥,今天我請假啦,你別生氣嘛,人家知道錯啦,你就陪人家一起去吃日料,好不好?」

  宴月亮一進來,人都還沒走近呢,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撒起嬌來。

  桌子下面。

  阮檸氣的要命。

  她只是來找厲城淵好好商量一下陳豐澤的事。

  這男人卻搞得好像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在妻子進來的時候,很是緊張的將她推到了桌子下面。

  而且,厲城淵的大長腿岔開,剛好自己臉對著的位置,就非常的尷尬。

  「城淵哥~人家認錯態度這麼好,你都不想過來抱一抱,獎勵人家一下嗎?」

  宴月亮也越走越近。

  阮檸自然是無所謂的。

  她戳一下厲城淵的小腿肚子,想從桌子下面爬出來。

  可厲城淵卻忽然一聲低吼,「別過來!」

  宴月亮嚇了一跳,小臉委屈到泫然欲泣。

  阮檸更糟。

  被這狗男人冷不丁一嗓子,往外爬的動作沒收住,一整張臉,砰!一下,就撞了進去。

  柔軟的唇,就隔著一層薄薄的西服褲布料。

  男人的欲望,也在這一瞬被猛然勾起。

  不用看,椅子上的厲城淵,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也一定表情豐富,極度隱忍。

  宴月亮哽咽,小聲哭,「城淵哥,你……你居然跟人家大吼大叫,寶寶會聽到,會很難過的!」

  真難過!

  阮檸一下子來了惡趣味。

  想想一個多月的雲海市之行,宴月亮和鄭靜姊妹情深,翻來覆去的折騰自己,還用然然來威脅。

  或許現在回報一二,也不是不可以!

  想著,阮檸在手上墊了厚厚一沓餐巾紙,再狠狠用力捏一下。

  厲城淵悶哼出聲,說是爽,也一定疼的厲害!

  「活該!」阮檸盤腿坐回到桌子下面。

  她又從包里拿出一鑰匙鏈,那是然然在幼稚園給媽媽做的捕夢網。

  網是羽毛構成的,揪下來一條,給厲城淵瘙癢。

  「噗!哈……」

  男人疼完,又想笑。

  那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死死抓著扶手,青筋一條條爆出,看來一定很難忍耐。

  「城淵哥,你怎麼一會兒看起來很痛苦,一會兒又想笑呀?難道……生病啦?」

  宴月亮一萬分關切的再次湊上前。

  厲城淵低頭,衝著躲在黑暗裡搞事情的阮檸。

  他咬牙,狠聲道:「夠了,別作死!」

  咣當!

  阮檸掄起鏈條包,用金屬質地的鏈條,啪啪啪的,就抽打在男人的驕傲上。

  哈哈哈——

  厲城淵疼的,基本是小丑一樣從椅子上蹦起,大長腿繃直,用力夾著,以此降低劇痛程度。

  走過來的宴月亮一愣。

  小姑娘嬌羞,臉紅,「城淵哥,你是不是想要了?其……其實,其實人家也快到安全期了,是……是可以那樣的……」

  「不必,讓鄭源送你回家,我還有事要忙。」

  厲城淵態度堅決,也沒太多的溫柔。

  桌子下面的阮檸是解氣了。

  都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那就是不可活!

  鄭源很快趕過來,嬉皮笑臉的就將不情願離開的宴月亮拽走。

  臨走前,還用唇語調侃,「城淵哥,玩好啊!」

  「滾!」

  一黑曜石做成的菸灰缸,砸碎在鄭源迅速關閉的門板上。

  黑色的晶石,濺飛了一地。

  阮檸從桌子下面出來。

  她抱臂,斜靠在紅木辦公桌旁,友情提示,「總是用手的話,那裡會感染,小心得病。」

  「你說什麼?」

  厲城淵劍眉緊蹙,夾緊的腿,還沒鬆開。

  阮檸聳肩,「別裝傻,你的厲夫人可是都和你的小情人分享過了,兩個一起,更得注意節制,這是身為醫生的忠告。」

  「阮檸,少在那陰陽怪氣,信口雌黃,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說到「求人」二字,這男人的語氣,怎麼給人一種好像忽然很得意洋洋的感覺?

  她無奈,嘆氣,「厲總,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放棄對陳豐澤在德國投資的阻截,而你的條件,我儘可能滿足。」

  「為了一個男人,阮檸,你倒是真豁得出去。」

  厲城淵的腿稍微放鬆了一些。

  阮檸卻有點後悔沒直接給他弄殘!

  「你把陳豐澤搞破產,我欠他的人情,估計用以身相許都還不清了!」

  在這個男人面前,直來直去才是破局之法。

  安靜。

  幾秒鐘的安靜之後。

  他嗓音略顯沙啞的問,「如果他讓你以身相許,你願意嫁給一個破產的乞丐?」

  「是,我願意。」

  厲城淵攻擊陳豐澤,是因為最終贏得勝利的人是她!

  而陳豐澤一旦破產,罪魁禍首也只能是她!

  偌大的辦公室內,如這黑白低調的裝修一般,倏然壓下一股子無形的壓抑。

  阮檸柳眉緊蹙,「厲城淵,我……」

  「跟我去一個地方,回京港後,我會取消對陳豐澤的打壓。」

  厲城淵的這個條件很模糊。

  但她不得不答應,「好,成交!」

  當天,兩人就開車上路。

  阮檸給家裡的菲傭打了電話,讓她晚上去幼稚園接然然回家,自己可能要臨時出差一個星期。

  菲傭笑道:「阮小姐放心,然然真的很乖,而且Kun先生的父母,還有我們家的夫人和先生也快來京港了,他們會幫忙的。」

  「替我謝謝叔叔阿姨們。」

  師哥和Kun.李父母的熱情,阮檸知道自己拒絕不了,拒絕了也沒用。

  掛斷電話。

  車子已經駛入高速公路。

  開車的厲城淵嗤笑,「一個野種而已,阮檸,你就這麼在乎?」

  「厲城淵,我不管鄭靜跟你說了什麼,然然都是我阮檸一個人的寶貝,你若是再叫他野種,咱倆就同歸於盡!」

  她冷睨一眼方向盤。

  厲城淵單手握緊,原本鬆弛在駕駛座上的身子,也快速挺直,保持時刻警惕。

  阮檸噗嗤!一聲,諷刺笑道:「原來厲總也那麼怕死。」

  「主要看,和誰死在一起!」

  男人譏誚起來,比誰都扎心。

  車廂內落針可聞。

  勞斯萊斯開進京港市附近的一座小鎮。

  鎮子原先是依靠鐵路運行而繁榮昌盛。

  可隨著時代發展,和高鐵動車的興起,就業崗位逐漸減少,孩子們的教育基礎建設也遠遠落後於大城市。

  人口大規模流失,成了這裡不可逆的法則!

  而在阮檸小時候,爸爸的工廠建在這個小鎮子裡,她也住過一兩年。

  「下車。」

  勞斯萊斯停在一座廢棄的高中前。

  白色的逸夫樓,斑駁的牆體,爬滿了綠色的藤蔓,開出一捧捧叫不上名字的小花。

  阮檸手腳都有些僵硬。

  她扶著車門,人機械的從車上下來。

  視線,凌亂如渣,都不知道該停留在哪一個角落上,才能勉強抑制住那些染著粉色的不堪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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