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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我也先出去了，你和小唐老師也趕緊點兒啊。」莫茉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機，緊跟著張柏林就跑出了休息室。

    .

    許水星換上了鍾小雅的妝容，只剩下眼神和表情給她發揮了，氣場和高不可攀只發揮出了平時的三分之一。

    她坐著椅子轉了一圈，本想開口和唐晚書說說話。

    對方率先開口，「您喜歡劉紀明這個類型？」

    許水星搖搖頭，她心跳有些快，往常好像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和往常她也沒在誇別人帥的時候被對象抓過包，「聊聊天而已。」

    「我不喜歡他。」唐晚書上身前傾，他湊近許水星，眼神描繪了許水星的臉一圈兒，最後在對方的唇上落下很輕的一個吻。

    明明很輕很柔和，像羽毛一般。

    可由於唐晚書的唇涼幽幽的，讓許水星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許水星試圖掰回一局，「開工了，走了。」

    許水星坐過的椅子空了下來，唐晚書在休息室里留了一會兒，他唇上還殘留著對方唇膏的味道，很淡，幾秒鐘就散去了。

    卑劣的人，愛也卑劣，貪婪的人，愛也貪婪，他承認，他想要更多。

    他和周知，其實區別不大。

    但姐姐不是鍾小雅。

    .

    三角戀該見面了，鍾小雅，周知，還有林超。

    因為鍾小雅聯繫列表中連續幾次出現林超的聯繫方式，周知分明已經刪掉了，卻還是頻頻出現，於是周知在家裡裝上了監控。

    林超登門造訪時，周知從學校開車回家。

    林超給鍾小雅帶了學校奶茶店的芒果雙皮奶，這家奶茶店有做雙皮奶的秘方，別家都比不上，在學校生意特好。

    吃了可口又不膩味的甜食，鍾小雅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外面傳來引擎聲，是周知的車。

    自從鍾小雅生病之後，因為需要經常看醫生，而鍾小雅不想和陌生人接觸，其實主要是因為周知不希望鍾小雅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接觸，所以他從家裡開來了車接送。

    鍾小雅臉上的驚喜不是裝出來的，周知的出現比甜品還管用，她看向窗外，確定之後，放下手中的雙皮奶跑去開了門。

    林超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走進來的周知。

    周知先打招呼，他放下車鑰匙，禮貌地笑了笑，「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語氣挺意外的樣子。

    林超沒什麼表情，他指了下電腦，「社團的事情，小雅之前是社團的成員，有些工作還沒交接清楚。」

    「這樣啊，」周知挽起衣袖，他牽住鍾小雅的手，捏了捏，「都生病了，社團還不放過你？」

    聽著像是開玩笑，實則是在質問林超，也是在質問鍾小雅。

    林超登時就聽出來了，但鍾小雅卻渾然不覺，她搖搖頭，「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我肯定要做完啊，交給其他人就得全部重做，因為風格不一樣。」

    林超看著這一幕，鍾小雅被罩在周知身體的陰影下，她自己不覺得，他喉嚨像是被一塊硬物給堵住了，上不去下不來，發疼發漲般的難受。

    「那個，我下次再來找你繼續弄吧，你好像是有事兒，」林超彎腰蓋上筆記本裝進書包，他路過兩人時，腳步一頓，低聲道，「還有，小雅你那手機肯定是壞了，不然怎麼動不動就清空聯繫人，要是能在手機上聯繫，我也不用總來找你了。」

    鍾小雅生了病，大腦轉動的速度有點慢，她還沒反應過來，林超就帶上門走了。

    周知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攥緊，在望見鍾小雅蒼白脆弱的臉之後，他又緩緩鬆開五指。

    沒關係，小雅只會在他身邊。

    落地窗的日光落進來，因為站位和角度問題，陽光只照耀到了鍾小雅，站在陰影的只有周知，一明一暗，分割線十分清晰，清晰得有些殘忍。

    這個鏡頭結束後，王初五叫拍下一條。

    瑜市的山霧散了，日光明亮，一口氣可以把好一些稍微明媚一點的場景給拍掉。

    大家工作起來都認真得過分，都是王初五仔細挑的人，拍得忘我，到想起吃午飯時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王初五不講道理，她腦袋伸出來，「咱們再拍幾條，等會我讓春春姨給大家包紅包，辛苦一下，難得碰上冬天這麼好的天氣。」

    都是自己人，誰跟她講這些，紛紛應了。

    王初五說到做到，天一擦黑，她就喊返工，每個人兩百塊錢的紅包，主演也是兩百，統統兩百。

    .

    王初五借著送紅包的理由靠近許水星，「你那小男朋友心情好像不太好。」

    「在吃醋。」許水星用化妝棉片沾了卸妝油自己卸妝，莫茉給她梳著頭髮，順便補充答案，「因為我給學姐看帥哥了。」

    「哪個帥哥？」

    莫茉：「劉紀明。」

    「這小子啊，」王初五悵然，「他家跟我家還做過兩回生意呢，叛逆少年一個。」

    過了幾秒鐘，王初五皺著眉，咬著從許水星包里冒出來的煙，「唐晚書是不是連一條狗的醋都要吃啊？你們在一起也就……」

    她隨便掰了幾下手指，「一個星期不到吧。」

    許水星彎腰洗了把臉，她語氣淡淡的，「小書年紀小，你說這麼難聽做什麼，讓讓他。」

    王初五瞪大眼睛珠子，「許水星，你在說什麼啊，以前陳達亂吃醋你是怎麼做的我可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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