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兩位是不是聽不明白話?
2024-10-17 18:03:47 作者: 七分
冷風呼嘯,桌案上的宣紙被風吹得亂動,軒轅栗隨手拿過一旁的鎮紙壓住。
她剛放下筆,青黛就神色莫名的走進了勤政殿。
「啟稟陛下,剛剛屬下的人來報她們去客棧時,已經人去樓空了」
「風音塵身邊跟著一對男女,據店家回憶,與陛下描述的炎煌大皇子鳳將離基本一致」
軒轅栗微微頷首,風音塵既然已經和他們在一起,鳳將離現在應該已經會猜到鳳蕭遂在她手中。
青黛從袖袋中掏出一個標紅的傳信,「另外陛下上次讓玄甲衛查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鳳蕭遂與蒼瀾帝兩人之間並無任何交集,如果硬要說交集……」
軒轅栗打開信封,眉毛揚了揚。
「倒是炎煌大皇子鳳將離曾經代表炎煌去蒼瀾參加過宴會」
「如果按照陛下所說,那個同大皇子在一起的女子是蒼瀾柔妃,那麼一切就有跡可循了」
其實上次在炎煌見到鳳將離的第一眼,軒轅栗就有了些猜想,如今卻是被證實了。
鳳蕭遂與鳳將離一母同胞,雖然年齡差了幾歲,但兩人長的十分相似,對於不熟悉他們的奪口刺客來說,很有可能會被認錯。
看來蒼瀾帝已經知曉慕容清的下落,他派奪口殺手想要暗中除了鳳將離,卻陰差陽錯的殺了鳳蕭遂。
既然如此,那現在奪口的新主人又成了鳳將離,倒是有趣了……
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稟告聲,是季玄鶴遞上來的摺子。
軒轅栗打開一看,倏地笑出了聲,鳳將離他們現在竟然被關在了清平司獄。
原來是清平司人在執行任務時,撞上了有人當街調戲男子,一堆人在拉拉扯扯的說不清,便全部請回了清平司喝茶。
結果被季玄鶴認出了風音塵,察覺到他要逃出皇城,當即就下令讓人抓起來。
這時鳳將離自爆身份,保下風音塵。他國皇子不是一般人,季玄鶴拿不定主意便遞了摺子入宮。
被關在清平司獄中,很有可能只是鳳將離的將計就計,趁機尋找鳳蕭遂的下落。
「陛下,既然鳳將離自爆身份,現在要不要讓屬下把他們帶到宮中」
軒轅栗抬手打斷青黛的話,在摺子上提筆寫下批註。
「季玄鶴看過摺子後自會知曉如何做」
……
「如何?」,慕容清趴著牢門悄聲詢問。
鳳將離沉著臉從陰暗的大牢內部走出,悄聲闔上牢門,把剛剛用鐵絲弄開的鐵索又重新鎖上。
衝著她緩緩搖了搖頭,低聲開口。
「沒有找到蕭遂的身影,就連風音塵描述的煜王也沒有見到」
「整個大牢內部都沒有脊椎殘疾的女子」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角落。
風音塵雙眼無神的呆坐在稻草上,一聲不吭,對於兩人的小動作毫不在意。
現在滿腦子都是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扯下冪笠,指著他大聲叫罵的場景。
從前他都不屑施捨眼神的平民百姓,現在卻都可以像是看猴子一般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想要帶上冪笠,卻被鳳將離攔住,直到清平司的人來,他才恍然鳳將離是想利用他找人。
季玄鶴那個卑賤的男人被一眾官兵簇擁著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更是不加掩飾的露出嘲諷!
「音塵」,慕容清蹲下身剛想要碰他,卻被他一把推開。
「別碰我!」
「你做什麼!」,鳳將離一腳把風音塵踹倒,「清兒我早說過,這種人不用可憐他!」
風音塵重重的摔下,身體與地面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隨後他便靜靜地躺在那,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動不動。
身體以一種近乎無力的姿態攤開,潔白的衣衫上到處都是污漬。
他就那樣躺著,在昏暗的牢房中宛如一副被黑暗侵蝕的絕美畫卷,散發著一種讓人心疼到骨子裡的脆弱。
「將離,你這次太過分了!」
慕容清甩開鳳將離的手,把風音塵扶了起來。
鳳將離眼中划過一抹厲色壓下,背著手轉過身不去看他們,等待著那個長得像女子般的小白臉清平司卿前來,把他們放出去。
這時牢房口正巧傳來請安的聲響,鳳將離默默挺直脊背。
慕容清也扶著風音塵走到門前,三人眸色各異的看著拐角處。
不一會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張溫潤如玉的面容闖進幾人視線中。
翩然的身姿在暗牢的陰影中清逸出塵,一身普通的官服被他穿出飄逸之感,他整個人立在那裡,周身的氣質與這血腥昏暗之處格格不入。
「大人,可否放我們走了?」
慕容清微微頷首,溫婉有禮的開口。
「姑娘莫急」,季玄鶴目光從她身上略過看向鳳將離。
「這位公子自稱炎煌皇子,不知可有信物為證?」
「什麼?」,鳳將離被他這話弄得一愣。
原本以為他來是要恭敬的把他們請出去,沒想到竟是張嘴要什麼信物。
見他一臉詫異的模樣,季玄鶴體貼的再次開口,「就是可以證明皇子身份的東西」
「笑話!」,鳳將離冷聲呵斥了一句,「本皇子這次是臨時有事來月國,不曾佩戴什麼信物」
「那就沒辦法了」,季玄鶴輕嘆一口氣。
「自古以來,皇室之人進入他國參拜都需要提前送上拜帖,本官問過我皇,不曾收到任何炎煌送來的拜帖」
「沒有打招呼便暗中來他國皇城,本官可以理解為……你們另有所圖麼?」
「荒謬!」,鳳將離被他這番話說的脾氣一下子上來。
「我讓你去告訴月帝我的身份,不是讓你去問有無什麼拜帖!」
慕容清趕緊拉住暴怒的人,對著季玄鶴笑了笑,「這位大人,我們此次來的匆忙,將離確實沒有帶什麼信物,還請大人和月帝說明白情況」
「畢竟要是堂堂炎煌大皇子在你這大牢里遭受了什麼罪,你恐怕也會難逃責罰~」
「大人是個明白人,清兒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季玄鶴散漫的掃了幾人一眼,神色有些疑惑,「兩位是聽不明白話?」
「現在不是我受不受什麼責罰的事,而是你們要是拿不出證明身份的東西」
「幾位要知道,冒充炎煌大皇子,可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