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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魔教聖女殺瘋了(9)

2024-10-17 17:50:10 作者: BT泡泡
  上官清強忍著怒氣,悻悻而歸。

  夜色微涼,月色朦朧。

  時蕪一襲黑色勁裝,頭髮全部高高挽起,借著黑暗匿入燈火通明的王府。

  聽到房頂上的動靜,上官辭淵眼裡透出狠厲。

  攝政王府安逸了許久,太久沒有見過血色,是時候開光了。

  時蕪身姿輕盈,穩穩地落在門前。

  卻並沒有推開房門,而是低眸站在門口,眼神幽幽注視著前方。

  上官辭淵感受到了門前的存在,也不動。

  兩個人僵持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蕪突然聽到屋內撲通一聲。

  顧不得那麼多,時蕪直接推開房門。

  入目是倒在地上的身影,痛苦的嗚咽,看起來十分痛苦。

  「哥哥?」

  時蕪試探地呼喚了一聲。

  脖子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掐住,胸腔里的空氣慢慢稀薄。

  時蕪卻沒有反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就像是把自己的一切真心交付一般。

  「蕪蕪?」

  虛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勾人,時蕪半眯起了眼睛,姿態慵懶,仿佛被掐住脖子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這一句呼喚仿佛穿過時空,直直墜入時蕪的心裡。

  「是我,哥哥。」

  脖子上的禁錮抽離,時蕪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手中的內力不斷地輸入到上官辭淵的身體,幫他疏解著體內的疼痛。

  "蕪蕪......"

  上官辭淵嘴唇發白,額頭滿是汗水,看著時蕪的眼神依舊溫柔似水,如同春風拂面。

  時蕪心裡咯噔一跳。

  "哥哥!"

  時蕪再次喊道,語氣已經帶著焦急和擔憂。

  這是她認識哥哥以來,他在她面前最痛苦的一次。

  也是最狼狽的一次。

  他連死都是震天動地,一身風骨。

  時蕪手中的內力愈發強勁,控制著那股寒毒的侵蝕。

  可是上官辭淵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只是那雙漆黑如墨的眼底,卻滿含笑意。

  三,二,一。

  時蕪的手指漸漸收緊。

  寒毒慢慢抵達心臟,心臟的刺痛強烈到無可復加。

  上官辭淵的喉嚨里溢出悶哼,但是卻沒有放棄。

  眼神執拗地看著時蕪。

  時蕪眉梢微蹙,眼神複雜難辨,不知道想些什麼。

  "咔嚓"

  清脆的響聲,時蕪猛地鬆了手。

  他居然生生捏斷了自己的骨頭。

  "噗嗤"

  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時蕪的衣襟。

  "哥哥!"

  時蕪慌忙扶住搖搖欲墜的上官辭淵,語氣滿是擔憂,只是嘴角卻掛著不知名的笑容。

  上官辭淵伸出右手撫摸著時蕪冰冷的臉頰,嘴角噙著笑意,那雙眼睛多了一些蓬勃的感情。

  「別擔心,骨斷的疼痛可以短暫地壓住心臟的寒毒,我沒事。」

  時蕪那雙眼睛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動不動地盯著上官辭淵。

  「我不擔心。」

  時蕪突然出口,打破了沉默的空氣,眼裡帶著一絲默然。

  「你的生死只有你自己掌控。」

  時蕪是惜命的人,因為她只有一條命,哪怕她再厲害強大,她永遠給自己留有後路。

  她知道,上官辭淵也是一樣。

  不然他不會中了寒毒這麼多年,還依舊好好的活在這世間。

  不只是寒毒。

  還有無數明槍暗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寒毒的毒勁慢慢平息,房間只剩下厚重的喘息聲。

  時蕪在等待上官辭淵平復心情。

  「你的毒是當今皇上下的?」

  雖是問句,時蕪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年少成名,意氣風發,本該君臨天下,開一方盛世。

  這天下有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就有多少數不清的危險。

  而誰能勝出,誰自然在那個位置上。

  「蕪蕪很聰明。」

  上官辭淵的眼神裡帶上一絲欣賞,似乎毫不在乎她揭開自己的傷疤。

  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我可以替哥哥,拿回皇位。」時蕪不假思索的說道,眼裡都是笑意,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仿佛那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東西,不是這天下的至高座。

  上官辭淵欣賞時蕪,不代表他相信以她女子之軀可奪得至高無上的位置。

  「憑什麼?」

  時蕪笑得輕狂,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

  「就憑我。」

  上官辭淵的手探上時蕪的脖子,細細地摸索,整張臉湊到時蕪的耳邊,輕輕呢喃。

  「聖女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聲音帶著絲絲魅惑,如同深海里俊美的妖孽,誘人墜入無底深淵。

  「當然可以啦,哥哥。」

  時蕪心情頗好,也樂意陪他玩玩。

  「賭誰先奪下那個位置,是你還是我?」

  上官辭淵臉上帶著桀驁的意氣,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認可。

  「哥哥,必輸。」

  上官辭淵饒有興趣地看著時蕪,眼裡帶著戲謔和寵溺。

  「好。」

  時蕪知道上官辭淵不太相信自己,可是沒關係,時間自會證明。

  「哥哥,我們走著瞧。」

  時蕪在上官辭淵的側臉輕輕一吻,嬌笑著離開。

  暖意驟然抽離,上官辭淵眼神黯淡了一瞬。

  又仿若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以往的寒毒發作都要持續三天三夜,今天僅僅幾個時辰就結束了。

  聖女,可真是個寶貝。

  時蕪離開攝政王府之後,並沒有回家,自己今天穿了一身勁裝,可不是來找哥哥聊家常的。

  輕輕落於屋頂上,時蕪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看著偌大的大理寺的牌匾。

  時蕪眼裡划過一絲嘲諷。

  如果左護法調查沒錯,大理寺少卿可是無惡不作,貪贓枉法,當然最重要的是,哥哥當年的事情,他也參入其中。

  對付這些垃圾,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輕飄飄落在門前,時蕪手中聚集起一陣內力,房門被震開。

  大理寺少卿坐在桌前,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一襲黑衣的女子,頭髮高高紮起。

  就像是從天而降的殺神。

  「你是誰?」

  顫顫巍巍的手加上慌張的聲音,沒有半分高官的模樣。

  時蕪直接隔著空氣掐住男人的脖子,眼底是瀲灩的笑意。

  「當然,是要你命的人啊。」

  尾音高高揚起,像甜到發膩的糕點,讓人心甘情願地交出性命。

  奔赴一場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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