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藏污納垢
2024-10-17 16:52:25 作者: 不打發財
李明科看到萬有光灼熱的眼神,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起身往外走去,經過苗淑蘭身邊的時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淑蘭同志,接下來就看你的匯報了,聽領導的就好,不要插嘴。」
苗淑蘭聽到李明科這麼明顯露骨的暗示,又看見胡彪和李明科相繼找藉口離開,心裡撲通撲通地直跳。
她就像一個柔弱的小綿羊一樣,知道今晚是難逃這一遭了。
於是苗淑蘭抬起手撥弄了一下頭髮,紅著臉點了點頭。
李明科見對方領會了自己的意圖,佯裝作不勝酒力,步履踉蹌東倒西歪地往外走去。
離開的時候,李明科有意無意地順帶著把包廂的門緊緊合上。
走了兩步,李明科的眼睛重新變得清亮,哪裡還有半絲醉意?
其實這點酒對於他來說,跟喝水沒啥區別,連自己一半的酒量都沒到。
冷笑著按下電梯,李明科來到酒店樓下,徑直往停車場走去。
沒走幾步,果然看到胡彪坐在車子上,旁邊放著兩條極品的和天下香菸。
這個時候,這牌子還沒有被制定頂格的價格,所以這兩條煙的花費,頂得上馬家鎮一戶普通農民三年的收入!
遠遠看見李明科走過來,胡彪連忙開門下車,幫著對方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等李明科黑著臉坐下來,胡彪又很狗腿子地從前排拿出一包單獨的和天下香菸,拆開了拿出一根遞給李明科。
李明科拿過煙叼在嘴上,自然有胡彪點著了火遞到面前。
就著火狠狠抽了兩口,李明科頹然地靠在皮質座椅上,閉上眼睛沉著臉不說話。
胡彪看見李明科一副不爽的臉色,自然也不敢多說話。
他躡手躡腳地回到駕駛座,也點燃了一根和天下。
幫領導跑腿,自然要給自己一點辛苦費。
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在車裡枯坐著,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和安靜。
胡彪對於今晚的事情心知肚明。
不就男人和女人那點破事嘛,有啥神秘的?
他也有些理解李明科的沉默。
這個時候還需要說什麼嗎?
說什麼還有意義嗎?
李明科發狠地三兩口就把手裡的香菸抽完,兩隻手指一圈一彈,煙屁股就帶著星星點點的火光飛入了黑夜裡。
儘管自己和苗淑蘭只不過是一對臨時拼湊在一起的露水鴛鴦,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
但有丈夫歸有丈夫,那是正常的倫理關係。
她苗淑蘭每周回縣城裡跟丈夫一起做作業,李明科心裡毫無芥蒂。
畢竟自己也要時不時回去給那鄉下的粗婆娘交公糧。
可是今天晚上不一樣。
今天是自己親手把每天在枕邊承歡的女人,送到另外一個男人的面前。
就好比自己親自剝開粽子的粽葉一樣,遞到別人嘴邊。
他早已把苗淑蘭當做自己手中權力的象徵,在馬家鎮的時候是萬般呵護。
可如今,一想到每天晚上任由自己予取予求的女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裡面曲意逢迎,他心裡就泛起了酸。
雄性動物對於食物的霸占本能,讓他心裡像堵著一團火。
包廂裡面則是另外一番場景。
萬有光看著李明科出去反鎖了門,嘴角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借著酒意起身,心一橫走向了包廂門口。
外面的燈紅酒綠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窗投射進來,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小玻璃窗有個布帘子,這是龍豪大酒店特有的。
這在當時的年代,在志陽這個小縣城,可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創舉。
據說這也是伍世豪從南方那些發達的大城市學回來的。
來這裡吃飯喝酒的,基本都是些不大不小的領導,自然也有陪酒的妹子。
有些領導喝多了,難免把不住口,甚至有點把不住手。
領導們日理萬機的,整天做的是腦力勞動,喝酒了放鬆一下怎麼了?
所以這邊設置了一個布帘子,可以適當拉起來,避免讓來來往往的人看見不應該看見的事情。
但是也不能完全封閉。
有個小玻璃窗,起碼可以看見裡面有沒有發生安全事故。
畢竟有些領導身體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比如心臟病什麼的。
如果獨處久了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對酒店來說更是巨大的打擊。
有領導在你這裡喝死了,那誰還敢在這裡吃飯?
所以說,只要包廂裡面的人自己主動扯上帘子,服務員就大概知道裡面要談隱秘的事情,也就不會輕易打擾了。
苗淑蘭也是久在志陽官場混跡的交際花,經常出入龍豪大酒店,對這一套自然諳熟於胸。
此刻看見萬有光拉上了布簾,心中猜到了七八分,只是紅著臉低頭只顧夾菜吃。
萬有光也是個實用主義者,沒有那套文人磨磨唧唧的酸腐勁。
他來到苗淑蘭身邊,扶住了她的肩膀。
苗淑蘭像觸電一般地抖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萬縣長,你有些喝多了吧?」
萬有光在這個角度,正好從苗淑蘭的衣領里順勢往下觀察著對方那俏皮的文胸托不住的雄偉,心頭一陣火熱,輕聲說道:
「淑蘭,這裡又沒有外人,我們還要這麼見外嗎?」
苗淑蘭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剛才漲紅的臉此刻有些蒼白。
萬有光見狀知道有戲,又繼續說道:
「自從我上來縣裡之後,我們就沒見過了,下面還好吧?」
苗淑蘭一聽,臉瞬間紅得跟蘋果似的。
她不知道對方問的是下面鄉鎮的情況,抑或是別的什麼。
萬有光不再保持縣領導的矜持,喘著粗氣一把抱住苗淑蘭,含糊不清地說道:
「淑蘭,你還是那麼迷人,可想死我了!」
苗淑蘭有些抗拒地躲閃著,同時嘴裡說道:
「我們這樣不好吧?酒店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
到了這個時候,萬有光哪裡還能停下自己的行動。
他一邊上下其手,一邊粗魯地說道:
「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春宵苦短,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
他知道,苗淑蘭能答應來吃飯,其實就已經代表了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