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讓阿夜代勞
2024-10-16 17:25:38 作者: 作妖的小咪
她一開口,就滿含怨氣,連帶著對阮清玉和蘇荷都是不滿。
阮清玉一驚,連忙道:「親家母,你千萬別這樣想,我們是真心帶人回來賠罪的。」
夏母心有鬱氣,對她也少了往日的客氣。
「馬後炮嗎?如果你們真要賠罪,就不是把人帶回來,而是直接讓他進監獄!」
阮清玉一噎,看著她的冷臉,訕訕一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一旁的蘇荷見自己表妹因自己兒子而受牽連,連忙攬責。
「夏夫人,你別怪清玉,要怪就怪我,是我沒把我兒子教育好。」
夏母看她一眼,毫不客氣道:「是要怪你的,你怎麼會生出這樣的社會敗類的!」
客廳里很安靜,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起來。
安格斯見夏母指責了阮清玉和自己母親,又罵自己社會敗類,頓時不幹了。
「夏夫人,你可以了吧!我只是拿了點中介費,又沒幹什麼壞事,怎麼就要被關進監獄了?我表哥都把我打成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這話是明晃晃的火上澆油。
傅靳夜眉心狠狠一蹙,呵斥道:「你給我閉嘴,是嫌傷得還不夠重嗎?」
他發話,安格斯下意識一個哆嗦,縮著脖子往邊上挪了挪。
夏母胸口劇烈起伏,蹭地一下站起來。
「你沒幹壞事?你的意思是,我丈夫的死與你無關了?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是嗎?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你們走吧,我受不起你們的道歉!」
一席話,讓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夏初連忙勸道:「媽,你先消消氣,有話慢慢說,別激動。」
夏母紅著眼眶道:「我沒有激動,你看看他們一個兩個的,一來就先道德綁架,現在又說了真心話,他們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你要我怎麼說?」
夏初看了安格斯一眼,心煩意亂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和。
阮清玉快要被安格斯氣死。
她走到他面前揚手就打,「要你多嘴,我讓你多嘴!你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和你媽才高興啊!」
安格斯被打得嗷嗷直叫,「表姨你別打了,我這不是生氣她罵你們嗎?」
阮清玉道:「人家丈夫都死了,罵我們兩句怎麼了?要不是你混,我和你媽會被人罵嗎?」
一旁一直充當隱形人的陳世輝見她氣紅了眼,過去拉開了她。
「安格斯,趕緊向人家認錯!」
「是是,我認錯!」
安格斯怕再挨打,連忙朝夏母磕頭,「夏夫人,我錯了,是我太混,你隨便打隨便罵,我絕對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夏母冷笑,並不為所動。
「阿夜,有棍子嗎?」阮清玉問道。
「有。」
傅靳夜去找了根高爾夫球棍過來。
阮清玉道:「親家母,你拿著,你把他往死里打。」
夏母不接球棍,「打死人犯法。」
「你要是怕髒了手,那就讓阿夜替你代勞!」
阮清玉把球棍遞給傅靳夜,「阿夜,去,替你岳母出氣去。」
傅靳夜看了她一眼,明白阮清玉是在賭。
賭夏母會不會心軟。
他接過球棍,一步步朝安格斯走去。
安格斯眼裡閃過一絲懼意。
他吞咽著口水朝自己母親求救,「別別打死我,媽,救命啊!」
蘇荷欲言又止,就想上前去,卻被阮清玉一把拉住,並搖了搖頭。
蘇荷紅著眼捂住了嘴,硬著心腸別過了頭去。
傅靳夜在安格斯面前站定,慢慢將球棍舉過了頭頂。
所有人的心都揪緊了。
時間似乎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就在傅靳夜手中的球棒要揮下來的那一瞬間,夏母終於出聲。
「行了,阿夜,到此為止吧。」
傅靳夜動作一頓,繃緊的唇角微微一松。
眾人的心也皆都落了地。
他們賭贏了。
夏母的心腸終究還是軟的。
此刻,夏母眼眶泛著紅,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把他打死了,除了平添兩家的隔閡又能怎樣?」
「明陽生前是個寬厚大度的人,他很疼初初,相信他也不想看到因為他,而讓初初左右為難的事情發生。」
聽到這話,想到從小疼愛自己的養父,夏初的眼眶也紅了。
剛剛她的手一直挽著夏母的胳膊。
因為緊張,手上的力道並不輕。
想來養母也明白她並不希望鬧出人命。
「媽,對不起。」
夏母嘆了口氣,替她擦掉眼淚。
「哭什麼?你還懷著孕,情緒穩定一點。」
夏初吸了吸鼻子,乖乖嗯了一聲。
阮清玉朝蘇荷使了個眼色,蘇荷連忙道:「夏夫人,我替我這個不孝子謝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夏母沒看她,面色冷淡,「客套話就不要說了,我不要再看到他,你們帶他走吧。」
蘇荷看了阮清玉一眼,見她點頭,於是連忙應聲,讓保鏢把安格斯攙扶起來,快速離開了別墅。
「親家母,你不會連我也要趕走吧?」阮清玉說道。
夏母笑笑,語氣柔和了幾分,「怎麼會?很抱歉,剛剛是我失態了。」
「不會不會。」
阮清玉連忙道:「我就知道親家母是個通情達理寬厚仁慈的人,不然怎麼能教得出像初初這樣的好女兒。」
這話說的好啊。
知道夏母疼愛夏初,所以就算她心裡有氣,也會看在夏初的面子上把氣壓下去。
「好了,鬧了這麼一出,你們也累了吧,我去給你們切水果。」夏母道。
「不累不累,累的人是你。走,我們姐妹倆說說話去。」
阮清玉親昵的拉過夏母,一起去廚房。
一場紛爭終於落下帷幕,夏初看了傅靳夜一眼。
頭頂的燈光打在他俊美的五官上,此刻他飽滿光潔的額頭上,似有著可疑的汗漬。
夏初走到她跟前,抬手摸了一把他的腦門,果然摸到一手的粘稠。
「這麼多汗?」
傅靳夜把她的手握在手中,「嚇的。」
他的手心裡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漬。
夏初好笑又心疼,難得看到他這副緊張不知所措的樣子。
一旁的陳世輝道:「好在你岳母算是個通情達理之人,這件事算是這麼過了。」
傅靳夜嗯了一聲。
氣氛鬆懈下來,夏初問陳世輝:「爸,你和媽是從陳家過來嗎?有沒有訂下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