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害死夏初養父的人

2024-10-16 17:25:38 作者: 作妖的小咪
  傅靳夜眉心不自覺皺起。

  「你是不是賭癮又犯了?」

  來人是他的表弟安格斯。

  他的母親和自己母親是表姐妹。

  自從母親和傅衡離婚後,就和娘家人不太往來,只有和這個表妹的關係一直很親厚。

  母親會來F國定居,也是因為她表妹,也就是自己的表姨嫁在了這邊。

  在母親懷孕那段日子,表姨沒少照顧她。

  所以兩家的關係很好。

  這個安格斯也是表姨唯一的兒子。

  他五官長得還不錯,從小也是個不錯的孩子。

  只可惜長大後交友不慎,交了幾個不太好的朋友,最後變得有些不學無術。

  大學畢業後,他就在朋友的忽悠下去了拉斯維加斯賭城賭博,幾次下來就輸掉了家裡的一大半家產。

  氣得他的父母都差點心梗。

  之後,他也不去找工作,天天在家打遊戲。

  父母倆管不住他,就求到了自己面前,讓他在R集團給安格斯安排一份工作。

  看在表姨的面子上,他就讓這個表弟在集團的倉庫工作了。

  聽說這個表弟經常下了班和幾個同事偷偷摸摸打牌。

  他事情多,有所耳聞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他在工作上不犯大錯,他不想去多管他的私生活。

  可沒想到……

  「沒有沒有!不過就是最近和幾個朋友空閒的時候小賭了一把。」安格斯訕訕開口。

  傅靳夜沒心思和他扯皮,「我問你,去年年底,你是不是給人介紹了一塊有問題的地皮?」

  安格斯目光一閃,否認道:「沒有啊,琮哥,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啊?」

  傅靳夜把查到的資料狠狠甩到他身上。

  「還抵賴?你知不知道那塊有問題的地皮害死了一條人命,還害得人家差點家破人亡?」

  見他發火,安格斯縮著肩膀,不斷地吞咽著口水。

  「琮,琮哥,我,我不知道啊!是是我有個朋友說他手裡有塊地皮,讓我在國內找個買家,事成之後會給我提成,我就幫了他一個忙,我真的不知道那塊地皮有問題啊!」

  傅靳夜面色冷峻,「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安格斯垂頭腦袋不吭聲。

  傅靳夜恨鐵不成鋼,「安格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在你那些所謂的狐朋狗友手裡吃的虧還少嗎?為什麼不生記性?」

  安格斯不敢看他,但還是嘴硬道:「不就是一塊地皮嗎?那些國內的老闆有的是錢,錢虧掉了重來就是了,誰知道他會想不開跳樓自殺啊!」

  他態度還這麼輕慢,壓根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對。

  傅靳夜冷聲道:「看來你還關注過國內新聞了?所以你知道跳樓的人是誰了?」

  安格斯目光閃爍,吞了吞咽口水嘀咕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那人會成為你的岳父。不過聽說他只是表嫂的養父,那還好!」

  傅靳夜氣息冷冽,拿起桌上的水杯就砸了過去。

  「還好?安格斯,一條人命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錢?」

  杯子裡的水是剛倒的,安格斯被燙得大叫。

  「琮哥,你要燙死我啊!」

  「就這點疼就喊疼了?人家從樓上跳下去的時候,你有想過會比你現在疼多少倍?」

  傅靳夜一步步朝他走去,嚇得安格斯直往後退。

  「琮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傅靳夜看著他,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半晌,他抬手戳戳安格斯鬆軟的胸膛,「你這身體有多久沒練過了?走吧,我陪你練練。」

  他要陪自己練練!

  安格斯的臉瞬間煞白。

  什麼陪練?

  琮哥這是換著法兒教訓他啊!

  「琮哥琮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罵我吧,別操練我啊!」

  「走!」

  傅靳夜揪起他的衣領就走。

  半小時後。

  公司用來供員工娛樂健身的室內拳擊場上。

  傅靳夜再次一拳朝安格斯揮了過去。

  安格斯嘴裡的假牙掉了,人也摔到了地上,大口喘著氣一動不動。

  「安格斯,別裝死,你是男人,給我起來!」

  傅靳夜渾身濕透,還保持著拳擊的姿勢。

  安格斯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都是傷。

  他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可眼皮一翻,就徹底暈了過去。

  「安格斯?」

  傅靳夜叫了他兩聲,見他真昏了,深吐了口氣收了手,隨後示意早在一旁候著的醫生過來把人抬走。

  兩名醫生連忙把人扶上了擔架,快速離開。

  傅靳夜脫掉拳擊手套,取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後拿起自己的手機,走到窗邊撥通了阮清玉的電話。

  「喲,今天倒是稀奇了,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阮清玉好奇的問道。

  畢竟平時母子倆很少聯繫。

  就算要聯繫,基本上都是阮清玉給傅靳夜打電話。

  「媽,你現在和我岳父在一起嗎?」傅靳夜問道。

  「沒有,我在酒店呢。不過馬上就會和他會合,去他家見家長。」

  阮清玉回了一句,隨後問道:「怎麼了?有事啊?」

  傅靳夜沉默一瞬,「有件事要和你說一聲。」

  「你說。」

  「害得初初養父公司破產的人,我找到了。」

  「是嘛?到底是誰這麼無恥啊?」阮清玉問道。

  「是安格斯的狐朋狗友。」

  傅靳夜道:「那人知道安格斯在國內有點人脈,於是借他的手賣了一塊有問題的地皮給初初的養父,最後導致初初養父公司的資金鍊短缺,公司破了產。」

  聽到這話,阮清玉很是震驚。

  「安格斯這孩子怎麼能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以後讓我怎麼面對親家母啊!兒子,你把這件事告訴初初了嗎?」

  傅靳夜捏捏眉心,「還沒有。」

  阮清玉道:「兒子,你是不是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初初對不對?」

  傅靳夜沉默不語。

  阮清玉吸了口氣,「兒子,要不就不要告訴初初了吧。安格斯只是個中間商,最可恨的還是他的狐朋狗友。」

  「如今初初的養父也沒了,你再告訴她也無濟於事,反而給親家母心裡添堵,對我們產生隔閡。你放心,以後我會把親家母視為親姐妹,加倍對她好的。」

  傅靳夜再次沉默,半晌採納了她的意見。

  「行,我聽你的。」

  兒子難得會和她商量事情,還聽從了她建議,照理她應該高興的。

  可阮清玉卻高興不起來。

  初初養父的死怎麼會和自己的表外甥牽扯上關係呢?

  只希望這件事永遠不要被親家母知道才好。

  傅靳夜掛了電話,在窗外駐足了兩分鐘,聽到後面傳來聲音。

  「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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