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計與反計,周翦起疑!
2024-10-16 17:11:25 作者: 石佛
「當初尼羅河一系列事情的締造者,就是一個漢人的青年,樓蘭就是給他做事的!」
隨著事情的發酵,時間的推移,其實敦煌在各種途徑之下,已經查到了很多事情,畢竟周翦來了西域這麼久,是不可能做到毫無痕跡的。
「不管他是誰,抓住他,就知道他的身份了!」須陀冷冷道,忽然握拳,咔嚓一聲,一顆佛珠瞬間化作齏粉,隨風飄散。
見狀,眾人一顫,非常敬畏。
「主教大人,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布防圖是假的,咱們要如何拿下沙丘?這不能去了啊!」
須陀輕蔑一笑:「誰說不能去了?既然那個漢人想要設計我,那我也得還回去才行!」
「否則,他真的以為敦煌無人?」
「我敦煌統治西域長達百年,多少人想要反抗,誰又成功過?」他的眼神露出一抹犀利且自負芒,一種手握大權,高高在上的氣勢鋪天蓋地而去,幾乎不亞於京城那些一品大臣了。
聞言,眾人一震,立刻信心暴漲,雖然西域大亂,但只要敦煌還在,就亂不到那裡去,敦煌能夠統治這片土地百年,怎麼可能沒有手段?
「主持請講,我等必將誓死追隨敦煌,將這些叛賊打入十八層地獄!」一眾人大喝。
須陀冷冷道:「我收到風聲,舞陽還在沙丘,似乎去了一趟放逐之地。」
「這一次,把她給她抓住!」
「另外,你們所有人立刻去調集軍隊,佯裝出一副中計了,要猛攻沙丘北面薄弱之地的樣子,但咱們來一聲東擊西,偷襲沙丘的腹地,瓜土堡!」
「他們不是要建立自己的制度嗎?哼,把哪裡的人全都殺了,看他們還建立什麼制度!」須陀冷冷道,眼中閃爍著狠辣的芒。
所有人一凜,聽出了言外之意,就是對瓜土堡的駐軍以及百姓,進行無差別屠殺,這樣一來,沙丘的百姓就會再度陷入敦煌支配的恐懼之中,以後就不敢有人效仿。
不得不說,須陀手夠狠,腦子也夠聰明,和以往佛派明面上的哪些人物,的確有很大的區別,甚至看出了周翦的誘敵之計!
「是!」
所有人都知道須陀的權威,領命之後,迅速行動,半點不敢遲疑。
溶洞裡,一下子空蕩蕩的,只有風聲火盆的聲音在交織,須陀的眼神緩緩看向了胡巴,冷淡道:「讓你準備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胡巴彎腰:「主教大人放心,人我已經找到了,估計明天就能到這。」
聞言,須陀滿意的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詭計的芒:「很好。」
「……」
翌日,沙漠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驕陽和酷暑般的天氣,這裡的氣候太乾燥了,幾乎每天早晨周翦都是被渴醒的!
他咕咕咕的喝了一整杯水才好一些,然後抓了抓頭,痒痒的,一抓指甲縫裡都有沙礫,他也懶得管了。
在西域這種惡劣的敵方,這都是沒有辦法的,洗了,立馬就要髒。
「陛下,您醒了?」苦大師在門口喊道。
「恩,醒了。」周翦應了一聲,走出帳外,這裡可以俯瞰到整個沙丘的景象。
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數萬俘虜加上當地的胡人,已經將沙丘之地建造成了另一種景象,沒有了任何寺廟,區域以單位劃分了八塊,設有路障和高牆,雖然比不上中原的堅固城牆,但在這裡,還是能頂一些用的。
「陛下,就在不久前,青天衛的人在沙丘的外圍發現了大量的腳印,疑是敵軍的奸細,前來查案情況的。」
「而且,從天亮開始,沙丘的北面就不斷的有號角的聲音響起,經過查看,北面的溶洞群出現了大面積的胡人武裝軍隊!」
聞言,周翦一震,清晨的睡眼惺忪迅速消失,眼睛唰的一下就響了,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北面溶洞?有多少人?」
「回陛下,這個不好判斷,沙漠太平坦,我們的人也不敢靠的太近,約莫至少兩萬吧!」苦大師不確定道。
周翦眯眼,握拳道:「是他們,就是須陀等人,沒想到藏到北面的那片溶洞去了,怪不得這幾天半點風聲都沒有。」
「他們派間隙前來踩點的位置,集中在那一帶?」
「回陛下,正是咱們布防圖上面最空虛的幾個點,以西北,至東邊。」苦大師道。
「那太好了,陛下的計劃這是成功了,他們去的是咱們重兵把守的位置,今夜子時,必然可以給此人一個當頭棒喝!」關山激動道。
周翦卻笑不出來,他總覺得太容易了,從魯兒花去接頭開始,一切都太順利了,這反倒讓他有些不安心起來。
「罷了,朕親自去看看吧。」
「備馬。」
苦大師蹙眉:「陛下,您是擔心什麼嗎?」
「小心駛得萬年船,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周翦說道。
「是!」苦大師應聲。
數個小時後,周翦疾馳,帶著青天衛抵達了沙丘的邊緣處,也是靠近北面的一片沙漠。
這裡風沙頗大,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周翦用布蒙住了嘴巴,銳利的眸子掃過四周。
「陛下,就是這,這些沙丘的反斜上,早些時候有著敵人的很多的腳印,肯定是大規模的奸細隊伍,提前來踩點了。」
「不過您放心,各部落的軍隊都嚴格的藏在軍帳里,沒有出來,敵人不可能發現這是重兵把守的位置。」
聞言,周翦沒有說話,而是徒步走上了沙丘的制高點,也就是敵方奸細曾經藏身的地方。
大量的腳印此刻已經不剩下什麼了,畢竟風沙會逐漸的掩蓋這些腳印,但是能看到一些的。
「他們只在這裡停留過麼?」他忽然問道,察覺不對。
眾人對視一眼,苦大師站出來拱手道:「回陛下,沒錯,他們不可能再進入更深處了,一百名青天衛分散駐紮在各地,奸細很難滲透進來,我也問過,所有哨子都沒有發現異常。」
聞言,周翦的眉頭反而擰的更緊了,這讓在場所有人都面露不解。
「陛下,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嗎?」關山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