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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詐出真相!

2024-10-16 17:11:25 作者: 石佛
  「官爺,小的確定啊,這東西買的人不多,因為很貴,近期賣過最大的一筆,才不到一桶,算不得大規模吧?」普爾曼深陷的眸子緊張的看著周翦。

  周翦頓時提起警惕,如此緊張,說話卻是僅僅有條,仿佛是提前準備好的一樣!

  「你把腳抬起來。」他淡淡說道。

  四周黑壓壓的人群皆是安靜,愣住,陛下這是做什麼?

  普爾曼只好照做,將腳抬了起來。

  周翦借著火把的光看去,只見他的鞋底,非常乾淨,什麼都沒有,沒有門外的泥濘。

  楊韋見狀,眉頭緊鎖,看向周翦,似乎在說,陛下您恐怕猜錯了。

  但周翦相信自己的洞悉力,眼中靈光閃現,心生一計,便不動聲色道:「你剛才一直都在驛站中嗎?」

  「對,小的在驛站中睡覺,昨日京城發生大事,我們都不敢出門。」普爾曼道。

  聞言,周翦突然噌的一下拔刀,架在了普爾曼的頭上,大喝:「還敢說謊?!」

  「啊!」驛站西域人驚呼,一片騷亂驚慌。

  砰!

  普爾曼砰然下跪,冷汗直下:」官,官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哪裡有說謊?我確實一直在驛站中啊!」

  「那你腳上的濕 潤泥土怎麼回事?你分明就去過河邊!」

  「說,你是不是去過秦淮河?!」周翦陡然炸吼,雙眼爆發出殺氣,作勢就要砍他,將壓迫力給到了極致。

  頓時,普爾曼的眸子猛的閃過了一絲驚慌,下意識的退後:「不,不可能,我換過鞋子了……」

  說完,他捂住嘴巴,瞳孔驚懼,猛然察覺到失言,臉色大變。

  「混帳東西,終於露餡了嗎?!」

  啪!

  周翦暴怒,直接用刀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瞬間打的血肉模糊,他整個人橫飛出去。

  「啊!!」

  砰!

  慘叫之後,又重重摔在地上。

  一切來的太快,極大多數人沒有反應過來。

  只要楊韋這個無良道士,眼神一震,陛下這也太陰了,腳底根本就沒有泥濘印,居然還真詐出來了!

  砰!

  此刻,周翦衝上去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在普爾曼的肚子上,他滑行數米,重重撞擊在柱子上才停下來。

  「狗東西,朕一進來就知道你有問題,這下露餡了,還要演麼?!」

  「立刻說出真相,否則朕扒了你皮!」他大喝,此刻如同煞神,極其鐵血手腕。

  地上的普爾曼口中滿是鮮血,知道暴露了,像是變了一個人,怨毒的看來,臉如豬肝色:「你敢詐我!」

  「詐你又如何,你個蠢貨,一下來就直奔朕而來,仿佛認識朕一般,面露緊張說話而又口齒清晰,你以為你偽裝的好,實則漏洞百出!」周翦冷笑,拖刀逼近。

  這時候,眾人才猛的反應過來,眼中露出一抹震驚和佩服,陛下竟觀察的如此仔細!

  普爾曼眼神閃過一絲怨毒和凶性,猛然暴起,非常的快:「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陛下,小心!」苦夜等人迅速靠攏。

  同一時間,周翦已經出刀了,一直都戒備著,只見一道寒芒豎下一刀,狠狠劈掉了普爾曼的匕首。

  哐當一聲墜地,隨即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啊!!」

  如同殺豬似的,他的胸口源源不斷的冒血,有一條猙獰的傷口已經翻開,但卻不致死。

  他滿地打滾,臉色蒼白。

  周翦走上去,居高臨下踩著他的頭:「說,秦淮河花船的火是不是你布置的?你背後是誰?柳如是又到哪裡去了?」

  普爾曼已經疼的話都說不出了,抬頭怨毒的看了周翦一眼:「你休想!」

  說完,他仿佛做出了某種抉擇,猛的一咬牙。

  「他牙齒裡面藏了毒!」一直沉默的無良道士,猛的大吼。

  周翦的臉色驟然一變,一手掐住他的下頜,不讓他用力,楊韋同一時間沖了上來,一拳砸暈了普爾曼,然後伸手進去,竟是徒手拔掉了他的一顆牙齒,力道大的嚇人。

  「哼!」

  「貧道面前,還敢耍這些小把戲。」楊韋扔了牙齒,砸在地上,頓時傾瀉出不少的白色粉末。

  見狀,在場所有人一驚,面露忌憚,好完全的準備,牙齒藏毒,亡命之徒才這樣干啊。

  「陛下,讓微臣來審吧?」周元此刻走上前,眼神凝重,此人就是花船案的重要突破口。

  這時候,楊韋眯眼道:「沒用的,此人算是死士,刑訊逼供,並不能起作用。」

  「貧道有個辦法,倒是可以一試。」

  周翦挑眉,迅速道:「什麼辦法?」

  只見這無良道士從懷中摸出了一瓶藥水,直接給昏迷的普爾曼灌了進去:「這類似於蒙汗藥,但不是麻痹人肉體的,而是麻痹腦子的。」

  「一會問話,可能會輕鬆一些。」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楊韋,臉色古怪,道士怎麼有這種東西?

  周翦微微詫異,忍不住道:「你這個道士,懂的還挺多,該不會暗渡陳倉,也是個邪道吧?」

  楊韋施了一個禮,裝模做樣的回應:「無量天尊,貧道根紅苗正!」

  周翦滿頭黑線,這神棍屬實是有些太奇葩了,像個二流子,要不是知道他有幾把刷子,真把他當將江湖騙子了。

  「周元,迅速清場,封鎖消息!」

  「是!」

  很快,整個驛站被清場,那些西域商人至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個個驚魂,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怎麼就變成階下囚了。

  嘩啦!

  一盆冷水衝下去,昏迷的普爾曼漸漸有了動靜,手指顫動,眼皮沉重,整個人就像是一半在昏迷,一半在清醒。

  楊韋沖周翦點了點頭。

  周翦上前,腳步穩重,沉聲道:「你叫什麼?」

  昏暗的燭火下,普爾曼的眼神渙散,臉頰蒼白,看了一眼周翦,斷斷續續道:「普……爾曼。」

  他一震,真有用!「哪裡人?」

  「西域。」

  「秦淮河花船的獸油,是不是你提供的?」

  「是……」普爾曼顯得有些掙扎,似乎很痛苦,聲音也很不穩定。

  周翦抓緊問出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柳如是人呢?」

  普爾曼恍惚虛弱道:「她被追殺了,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

  「花船上的屍體不是她?」周翦再次確認,眼神急切。

  普爾曼的鼻子開始滲血,顫抖道:「不,不是。」

  「陛下快,時間來不及了,他在反抗,一會可能會死。」楊韋神情嚴肅的提醒。

  周翦質問:「幕後黑手是誰?是誰策劃的這些事,你的上面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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