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雷雨夜,父子密謀!
2024-10-16 17:11:25 作者: 石佛
從晌午,到黃昏,再到夜幕微垂,盧南葦總算是把戶部的爛攤子給捋清楚了。
「呼!」她擦了擦滿是香汗的額頭,吐出一口濁氣,展顏一笑:「陛下,臣妾幸不辱命。」
望著堆放整齊的帳目,周翦愕然,前來觀摩的那些文官們,更是下巴掉在地上,這可是一整個戶部的工作,被娘娘一個人一下午就幹完了?
他們不禁臉紅,無地自容,跪下道:「娘娘,我等慚愧!」
盧南葦不好意思,正準備說話,突然!
「啵!!」周翦激動的抱住盧南葦,在她的俏臉上狠狠吻了一口:「說,想要什麼獎勵,朕賜予你!」
盧南葦俏臉噌的一下漲紅,這裡還有這麼多人,陛下怎麼就直接……?
她立刻縮到周翦身後,咬唇低聲道:「時間不早了,若是陛下有心獎賞,倒不如,倒不如把昨夜應該完成的事完成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聽不見,將頭埋進了鎖骨。
咕嚕!
周翦狠狠吞咽口水,這究竟是獎勵她,還是獎勵自己?如此佳人,春宵一刻,肆意占有,這不是比神仙還快樂?
「好!」
「走,回宮!」他一把拉住盧南葦的青蔥玉手,直奔後宮。
眾人跪下,齊齊恭送。
周翦飄回來一句話:「帳目已清,從今天開始,若再出現任何漏帳,錯帳,中飽私囊等事,爾等九族,皆要處死!」
輕飄飄的聲音,卻有著泰山一般的重量,前面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頓時新晉的這些戶部辦事人員,齊齊一顫,瞳孔驚懼,連忙磕頭:「陛下,我等遵命,萬不敢犯!」
……
兵部尚書府,燈火通明。
昔日門客繁多,尊貴一時,可而今卻顯得落魄,甚至是蕭條,隨著刑部戶部兩大巨頭倒台,不免讓人覺得這裡危險。
許多人,甚至開始遠離夏延,以免惹禍上身。
某間屋子裡,夏延臉色陰沉的坐在桌邊,還喝了不少酒,除了有點虛弱外,那裡有半點受傷臥病的意思,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他上朝的那口血和暈倒,其實就是慶王給他出的脫身主意,暫時告病,蟄伏起來。
「父親,今日早朝的事差不多就是這些,皇帝大刀闊斧,是想要把整個大周都清洗一遍啊!」說話者,夏延長子,夏章。
他年僅二十三,虎背熊腰,和夏延不太像,在京城外十里的北演武場統兵,掌握了三萬騎兵,今天被緊急召了回來。
「哼!」夏延冷哼,臉色陰沉:「皇帝小兒三番五次侮辱老夫,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想要整治天下,門都沒有!」
「那個大黑炭嚴公明是不是要去各州府巡視,查處貪官和賑災?」說話間,他老辣陰沉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意和仇恨。
夏章眸子張大,驚悚道:「父親大人,您想要做什麼?」
「慶王不是先前有過保證嗎?只要咱們別犯錯,兵權在手,自保沒有問題,關鍵時候他會出面的。」
夏延咬牙:「你懂個屁!除了慶王,沒有人是安全的,這些年咱們幹的那些事,只要查都是查得到的,足夠死一千次了。」
「但慶王不一樣,他從來都沒有露面過,一直都是在遙遙指揮咱們,手腳很乾淨,說白了皇帝小兒就是想要弄死慶王,都找不到理由。」
「而且,慶王背後是有人的!」
頓時,燈火搖曳,黑夜都仿佛沉了一些。
夏章震驚,眸子張大,看了看四下門窗,低聲道:「父親,是誰?可是九州提督董卓?」
夏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老臉微變,隱晦道:「這件事你不要打聽了,大周局勢,很複雜的,複雜到皇帝小兒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為父的意思是,萬事不能都靠別人,還是要靠自己,你看看張顧二人的下場,多麼悽慘,死無全屍,可慶王呢?他動手了嗎?還不是明哲保身,等待時機。」
「到了最後關頭,慶王不會管咱們的。」
夏章一身冷汗,臉色難看道:「可父親您打刑部尚書的主意,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哼,老夫說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而且慶王也說了,會支持咱們報復周翦,到時候慶王也會協同。」夏延站了起來,佝僂的身軀藏著滔天的怨恨。
「誰會知道是老夫做的?老夫可臥病在家,嚴公明死在京城外,折斷周翦的一支左膀右臂,誰知道呢?」
夏章聽完,安心不少,眼神逐漸浮現殺氣,對周翦的種種行為很不爽。
咬牙道:「好!父親,你說,要我怎麼做?」
「你在你的軍中找些靠得住的,偽裝成馬匪,殺了嚴公明!但現在不要動手,現在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你等到嚴公明巡撫完畢回歸京城的時候,再動手,機率大一些。」
「桀桀,到時候老夫就要看看周翦的臉,是不是也很難看?」他得意陰笑,在燈火的輝映下,顯得跟個厲鬼似的。
夏章跟著狠厲一笑:「好,父親,我明白!」
話音一落,轟隆!
京城上空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划過夜幕,聲音巨大,銀白色的光芒稍縱即逝,將屋子裡密謀的父子二人襯托的更加危險歹毒。
……
噠噠噠!!
豆子大的雨水密集的落在古老皇宮的屋檐上,愈演愈烈,伴隨閃電和狂風,看樣子是有一場大雨了。
西宮別院的內部,卻是溫馨無比,暖香浮動,和外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陛下,似乎下雨了。」被窩裡,盧南葦只露出了俏臉和一頭烏黑的秀髮,看起來美輪美奐,她現在很緊張,心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抬頭看著周翦。
周翦看著身下人,此刻一陣悸動!
一隻手緩緩探了過去,想要掀開被褥,盧南葦嬌軀一顫,臉色通紅,慌亂道:「陛,陛下,能不能讓臣妾把燈火吹滅……」
她尷尬無比,這被褥掀了,自己可就沒有任何阻隔了,秦懷柔很多時候都不好意思,更不要說盧南葦這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了。
「不行!」周翦脫口而出,黑燈瞎火的,體驗感至少少一半。
盧南葦快要急哭了,渾身都在顫抖,很怕,又很害羞,玉手死死攥著被褥,不肯鬆開。
「放輕鬆,早晚都會來的。」周翦壓制自己的急切和火熱,進行引導,手已經開始扯被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