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鐵證如山，情急露陷

  青天白日之下，他大吼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服，那朕就給你們一個答案，讓你們啞口無言！」

  「白玉京失竊案，真兇不是盲女月瑤，而是奸細，朕已經查到證據！」

  話音一落，全場皆震。

  夏延等人眼神一縮，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看向周翦陰晴不定，怎麼可能，僅僅一夜查出來？

  「陛下，您這麼說，有何證據？」夏延狐疑。

  周翦冷笑：「證據？朕有的是！」

  啪！

  他扔出那封密信，直接摔在了夏延的臉上：「夏愛卿，勞煩你幫朕念一念吧！」

  夏延氣的老臉鐵青，屈辱無比，拿起密信一看，卻又嚇的魂飛魄散，整個人一僵：「不，不可能！」

  「陛下，這密信是有人作假，張大人怎麼可能跟人勾結起來，陷害一個無辜盲女？」

  顧司等人傻眼，震驚，怎麼回事？密信是什麼？

  不少人衝上前，奪過密信一看。

  有人念出：「白玉京失竊案，已經被陛下懷疑，昨夜我已經被試探，張大人切記小心，不可露餡，一口咬定不知情。」

  「盲女人贓並獲，就無法翻案。」

  全場聞言變色，可謂是峰迴路轉，如果密信是真的，那可就太耐人尋味了，明顯有問題。

  「不可能！」

  「密信是假的，有人栽贓！」顧司渾身發寒，雖然沒有參與，但也知道不能讓張潼翻車，否則計劃泡湯。

  夏延咬牙：「敢問陛下，信從何來？」

  「何來？」周翦冷笑：「苦夜大師，帶人上來，咱們當庭對峙！」

  嘩啦啦。

  黑壓壓的羽林衛，分開一條過道，只見臉色蒼白的綠萼被帶了過來，準確來說，是押送。

  當周翦來太和殿外時，苦夜老頭就奉命去抓人了。

  「人贓並獲，綠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周翦目光冷漠。

  無數目光看向二八少女綠萼，有些不敢置信，即便是夏延等人，也只是聽說過深宮之中，皇帝身邊，有慶王的一顆棋子。

  顧司陰沉道：「賤人，記得說實話，不該說的不要說！」

  「你什麼意思？」霍恩等人勃然大怒！

  啪！周翦更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狗東西，你想要找死嗎？」

  顧司慘叫一聲，握住發紅的臉不斷後退，害怕解釋：「陛下息怒，微臣不是那個意思。」

  周翦狠狠瞪了他一眼，遲早要清算這個老匹夫！

  人群中，綠萼的俏臉蒼白，神色閃爍不定，看了一眼被揍爛臉的張潼，忽然委屈哭泣道：「陛下，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人誣陷我。」

  頓時，夏延等人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承認，這封信其實就不算鐵證，月瑤還是無法翻案。

  周翦看了一眼苦夜，後者扔出一疊密信：「陛下，這是老朽在綠萼的住處搜到的，密信十餘封，不知道寄往何處，但誣陷盲女一事乃是鐵的事實。」

  「並且此女，深藏宮中，私自圈養了不少信鴿，罪證極多。」

  綠萼變色，毛骨悚然！

  數百雙眼睛看著散落在地的信件，心中一個咯噔，莫非……真的誤會陛下了？有人後悔，有人不安。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周翦居高臨下，眸子伸出有一抹厭惡，這個貼身婢女到底做了多少壞事？

  綠萼神情閃爍，擠出兩行清淚，忽然抱住周翦的腳，痛哭流涕，賣慘道：「陛下，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我知道我很難自證清白了，但我沒做就是沒做，我願意以死自證清白……」

  啪！

  周翦一個耳光直接扇了上去，絲毫不留情面，打的她那張嬌嫩小臉迅速紅腫，怒吼道：「閉嘴，你這個綠茶婊！」

  「朕特麼這輩子最恨吃裡爬外的人，朕待你可曾薄過？！」

  啪！

  反手他又是一個耳光，雷厲風行，才不慣是男是女，只要是敵人，照殺！

  綠萼俏臉都快要被打爛了，趴在地上，還一個勁的求饒，痛哭，展現出柔弱一面，來偽裝自己。

  總而言之一句話，她死都不認罪。

  局面算是僵持住了，夏延見縫插針道：「陛下，此人絕對心懷不軌，但說她跟白玉京失竊一案有關，是否又牽強了一些？」

  周翦回懟：「那一個盲女，能盜走防守森嚴的白玉京，你說牽不牽強？」

  夏延噎住，啞口無言。

  又有讀書人道：「可此女不認罪，而盲女月瑤是人贓並獲，還望陛下可以明察。」

  「就是，陛下，還請明察啊，或許是這個宮女冤枉張潼大人也說不定！」顧司躲在人後說道。

  「很好！還嫌證據不夠是嗎？那朕就讓你們死心！」

  「移駕，大明府！」周翦大喝，一人向前，大馬金刀，仿佛有十足的把握。

  咯噔！許多人的心又開始不安了起來，還有鐵證？

  人群涌動，羽林衛押解綠萼，前往大明府，隨行的還有文武百官，以及一批京城又名的讀書人。

  張潼此刻也甦醒了，渾身冷汗，拒不交代：「陛下，我是被人冤枉的！」

  「這裡早就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這個宮女跟失竊案沒有直接關係，她是故意陷害微臣的。」

  周翦冷笑：「是嗎？」

  「啪啪啪！」他拍了拍手掌，頓時守在窗口的羽林衛讓出視線，露出了窗台的那個腳印！

  「是腳印，居然有腳印!」有人驚呼。

  「麵粉覆蓋，才顯出端疑，這是誰想的辦法，好神奇！」人們議論紛紛，霍恩也開始造勢，要一錘定音。

  「脫了她的鞋，踩上去試一試尺寸。」周翦突然說話，全場安靜，緊張的看著。

  綠萼臉色驟變，整個人顫抖：「不，不可能……這腳印是假的，我不可能留下腳印！」

  周翦怒吼：「你說什麼？！」

  綠萼俏臉驟變，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她說漏嘴了。

  「賤人，真的是你盜取的白玉京！」

  「那這麼說，張潼真的參與其中了！氣煞老夫，虧老夫還幫他說話！」那群讀書人勃然大怒。

  局勢瞬息萬變，甚至許多人還沒來得及進入大明府，就已經破案了。

  「拿下！！」周翦大吼，怒不可遏。

  羽林衛雷動，就要控制局面。

  綠萼的眸子褪去脆弱和委屈，轉而是一抹冷厲，徹底變臉，昔日隱藏極深，既然事情已經徹底敗露，倒不如魚死網破！

  「皇帝小兒，竟被你找到了線索，那你就去死吧！」她抽出藏在腰間的匕首，眼神狠辣，瞬間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