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紫色長衣,濕了!
2024-10-16 16:28:09 作者: 石佛
他臉色驟變,立刻閃身,繞著衝進了孔雀樓。
南菩孤身一人,且身體不太好,萬一露了餡,可就麻煩了。
等到他潛入孔雀樓的正堂時,躲在一扇屏風後面,看到南菩正安然和一個中年男子對話,沒有任何異常,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去!
看來虛驚一場!
「南菩大人,簽好了麼?」中年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
按照樓蘭這邊的規矩,南菩已經是位極人臣,幾乎絕大多數人見了她都要跪拜,不可直視,可眼下這個人顯然不是倉羯,也沒有絲毫的尊重。
「簽好了。」南菩扔出了一疊厚厚的羊皮卷,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東西,但她的聲音以及表情都無不透露著空洞。
似乎那個被蠱蟲控制的南菩又回來了,而且虛弱的狀態完全看不出來。
就連葉離都錯愕了一下,演的也太逼真了。
中年男子拿到想要的東西,顯得很是滿意,但這時候,他依然沒有想走的意思,反而目光覬覦的看著南菩。
「過來。」他低語一聲,搖動了手中的一串鈴鐺。
鈴鐺發出了詭異而悅耳的聲音,似乎乃是操縱蠱蟲的存在。
南菩眸子深處微微一變,但又不能暴露自己,沒有辦法,只能像木偶人一樣照做。
見南菩走了出來。
「哈哈哈!」中年男子猖獗大笑,得意無比。
「看來首輔大臣說的沒錯,你已經是個行屍走肉了!」他旁若無人的說道,眼睛裡突然燃燒起了一股火熱和邪惡。
在樓蘭,南菩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和南尤夫人兩個姐妹花,都是不可多得的成熟風韻女人,誰都想得到。
特別是南菩的身份,那個男人不想要征服?
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此刻他仗著公務的方便,搖動鈴鐺:「跪下!」
他命令著南菩,享受著快 感。
南菩目光空洞,猶如牽線木偶,實則內心燃起了滔天怒火,小小倉羯走狗,竟敢辱她!
但為了大局,她竟是生生壓下了自己的怒火,轉而跪下。
暗處觀察的葉離蹙眉,也沒有出聲。
但這個中年男子還沒有滿足,竟然是居高臨下,口出狂言:「把衣服脫了!」
南菩整個僵在原地,指關節已經攥的泛白,怒火滔天!
「嗯?!」
「讓你將衣服脫掉!」中年男子大喝,搖動鈴鐺的速度越來越快。
眼看就要露餡,南菩顯然不可能內心強大到如此地步,願意脫衣來維持局面。
這時候,暗處的葉離不得不出手了,否則這樣下去只有兩個下場,一是南菩受辱,二是雞飛蛋打,慘遭發現。
他學了一聲貓叫。
中年男子根本沒有理會,眼睛死死的看著南菩,想要看她的身體。
然而南菩卻是用餘光看了一眼某個方向,葉離探出頭,用口型瘋狂的給她示意!
接連兩次,南菩終於反應過來。
「啊!」她突然倒地,抱著頭痛苦慘叫。
「啊!」
「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她滿地打滾,演技超絕,甚至到了抽搐的地步,就像是蠱發一樣。
中年男子露出邪笑,無比滿意,大罵道:「臭女人,當年不是跟我裝清高嗎?還當著倉大人的面給了我一耳光!」
「現在我又看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今天我就要把當年的仇全部還回來,讓你享受享受我的厲害,哈哈哈!!」他大笑,滿臉都寫著喪心病狂。
藏在暗處的六扇門聽到這話,都不由捏了一把汗。
葉離急中生智,再次暗中相助,用口型對南菩說了尿,吐,這樣的口型!
南菩猜到了,但她怎麼尿的出來?她也很著急,但她只能不斷的哀嚎,慘叫。
中年男子這時候伸出手抓向南菩。
葉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隻手放在刀上,如果南菩無法自救,那他也只能出手了,不管是盟友,還是道義,他都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南菩被侮辱。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孔雀樓最為危機的關頭。
噗!!
南菩一口血,直接噴在了中年男子的臉上,直接給淋了一個滿臉。
中年男子得意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看到南菩滿嘴的血,髒兮兮的,瞬間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轟隆!
南菩倒地。
這可把中年男子的隨行侍衛嚇的不輕,趕緊上去摸了摸鼻息。
「刁,刁大人,還是別鬧了。」
「鬧出人命就不好了,此人倉大人還有用,要是追問起來,我們擔待不起啊!」
「是啊!」
刁大人沒能得逞,極其暴怒,也不敢再搖動鈴鐺來刺激蠱蟲了,搞不好人真死了。
「本大人需要你們說?!」他惱羞成怒的怒吼。
兩名手下瑟瑟發抖,不敢回答。
「走!」
「特麼的晦氣,這賤人,該死啊!」他不斷咒罵,擦著臉上的血,知道這是蠱蟲的毒血,他生怕自己給染上了,氣急敗壞。
就這樣,中年男子帶人離開的腳步漸行漸遠,等人徹底消失,暗處的葉離立刻沖了出去。
他看的出來,南菩這一口血,恐怕不是演的。
「你怎麼樣?」
果然,南菩的臉色蒼白,本就虛弱的身體加上急火攻心,更加萎靡,吐出剛才那一口血後,顯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我沒事……」她蹙眉強撐著,很是要強。
「你先出去!」她催促,有氣無力。
葉離沒有搭理,迅速將人抱起來,並且交代道:「速去煮些藥湯,加鴿子肉。」
「是!」晉十三等人領命。
「你,你放開我,我真沒事!」南菩掙扎,仿佛很著急一般。
「還沒事?」葉離無語,要不是看她死了,計劃無法如期進行,他也懶得管,好心當成驢肝肺。
南菩氣急,似乎有些難言之隱,一著急,卻直接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砰!
葉離將其放在寬大的鎏金軟榻上,也是這時候,他發現了不對勁。
手怎麼是濕的?
他再看去,只見南菩的紫色長衣明顯有濕透的痕跡!
他猛的反應過來,為了讓剛才那個男子離開,真尿了?怪不得,怪不得她剛才不斷掙扎,似乎很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