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大補之湯,你受的了?
2024-10-16 16:28:09 作者: 石佛
噗……
一顆西瓜大的人頭滾滾落地,無頭屍體轟然墜落。
現場靜悄悄的。
晉十三握著帶血的刀愣住,他都沒反應過來,砰然跪地:「陛下,我沒想殺他,是他直接撞上來的。」
「我……」他急於解釋。
葉離卻沒有生氣:「算了,起來吧,不怪你。」
「他們是死士,警惕性很高,撬不開嘴巴的,就算撬開也改變不了什麼。」
「為何?」蘇心齋不解,一雙美眸猶如星辰。
「這不是抓一個人的事,而是朕和某個集團,某個勢力的鬥爭,如果沒有萬全準備,就算有了白 虎是他壽王的證據,還是不能動,因為一旦動了,只會爆發動盪和戰爭。」
「境外突厥可汗虎視眈眈,遼東那邊和咱們大魏也是百年世仇,大魏剛剛發展,百廢待興,內亂是朕不想看到的,能用政治手段,就最好別用軍事手段。」葉離平靜到極致,愈發成熟。
一席話更是說的在場所有人凜然大悟!
「陛下,聖明!」
葉離毫無波動,擺擺手道:「將屍體拖下去吧。」
「接下來,全力接手洛陽軍的事,只要把這股力量攥緊了,將來撕破臉,至少不會那麼被動。」 他眼神閃爍,隨著衝突的慢慢升級,似乎他已經預料到了今後會發生什麼。
「是!」眾人抱拳,拖著屍體離開。
燈火通明,大殿空曠。
只剩下蘇心齋還在,她是最熟悉葉離的人,也沒有任何避諱,上前紅唇輕啟道:「陛下,你似乎很憂心?」
葉離點頭:「有點,白 虎的力量很可能超越朕的預估。」
「這一隊死士,加上嶺南那幫殺手,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控,而咱們對他們還一無所知,敵暗我明,不是好事。」
「雖然這次朕險勝,但卻是靠了陳青月的提醒。」
「如果不是她,這次朕可能真要吃啞巴虧。」
「從京城出來,這一路洛陽是最麻煩的!」他面色凝重,雖然化解了此次危機,但也漲了教訓。
蘇心齋聞言,深以為然,深吸一口氣,傲人的胸口起伏,美眸閃爍著動人的寒芒。
「陛下,如果白 虎是壽王,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從幾歲的時候一直裝到了現在,表面謙遜閒散,實則背地裡培養了這麼多死士和殺手……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勢力。」
葉離篤定:「肯定有。」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嗯。」蘇心齋重重點頭。
「……」
接下來的好幾天內,葉離每天從早忙到晚,可以說是比在京城還要忙。
在京城至少有一大幫人可以用,但在洛陽,除了蘇心齋,呼延,石二這批心腹之外,就再無人可用。
以緝拿刺客為由,雖然成功接手了洛陽,但大量的事務也落在了葉離的身上,不說別的,單單是為了替牧野翻案,就是一個巨大的工程,畢竟是陳年舊案。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葉離的鍥而不捨和敏銳洞悉下,總算是找到了當年卷宗的漏洞,並且以蔡淳假傳聖旨,處死牧野九族的名頭,成功替牧野平 反。
這道消息很快傳了出去,但卻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畢竟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平 反不平 反已經不重要了,甚至連壽王府,洛陽府那邊的人聽說了,也都沒有太關注。
平 反就平 反吧,反正人死燈滅,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這一日的午後。
葉離依舊忙碌於洛陽的政務,大量的禁軍駐守神宮,將這裡保護成了銅牆鐵壁。
「將這幾個混蛋推出去斬了!」
「朕接手洛陽,竟然還敢去諸葛平那些人的府里通風報信,以為朕不知道嗎?哼!」
葉離大喝,頭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扔下了一本冊子,上面寫了好幾個人名,分別是司勛郎中趙陽,百工監監使,府曹騎使等等。
禁軍新任副統領李璧抱拳,請示道:「陛下,那該以何等罪名?」
「貪污,受賄,牽連慕容甫案!」葉離殺伐果斷,那怕是強加的罪名,也絕不允許這種吃裡爬外的狗東西存在,他可不是什麼大善人和泥菩薩。
「是!」李壁抱拳,迅速離開。
緊接著,葉離又接連交代了好幾件事,都是關於洛陽內務的事情。
洛陽坐擁大魏最好的土地,占據交通和水利樞紐,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雖然治理的不錯,但朝廷卻是完全沒有得到過任何好處,特別是走私嚴重,徵稅每年都很少。
而這一切,死去的慕容甫就成了唯一,背鍋者,這將葉離又是氣的一陣牙牙癢,白 虎派人殺掉了慕容甫,否則,諸葛平那些人估計全部要死。
「陛下,休息休息吧。」
「您這樣下去可不行。」秦娘捧著一個金絲碧玉碗緩緩靠近,豐腴的身段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香味,讓人 流連忘返。
相比呼延觀音,她要更加順從一些,更像古典女人,呼延觀音則與眾不同,萬里挑一,有那種紅玫瑰女友的感覺。
這段日子,神宮人手緊缺,呼延觀音作為智囊和女強人,自然是承擔了很多的事務,基本上照顧葉離起居,都是秦娘在做。
葉離這才抬起頭,笑道:「朕沒那麼脆弱,這麼多的事如果不處理,洛陽必亂。」
「到時候諸葛平那些老東西就有理由再次出府了。」
秦娘幽幽嘆息一聲,美眸閃過一絲心疼,但畢竟是家國大事,她一個婦人也不好多嘴。
只能道:「那陛下先將這個喝了再忙吧。」
「什麼東西?」葉離嗅了嗅。
「大補湯。」秦娘抿唇一笑,好似一個鄰家美姨娘。
緊接著,她纖細玉手打開了碗扣,裡面熱氣升騰,一股滋補的香味飄散出來,裡面的藥材五花八門,但毫無例外,全是究極大補品。
那種一喝了,鼻血止不住的那種。
葉離放下手中的奏摺,眼神古怪。
「這你受的了?」
秦娘的蛾眉楞了一下,而後道:「陛下,這是給您喝的,我又不喝,有什麼受不受得了的?」
「對啊,但朕喝了,不得撒在你身上麼?」葉離一副弱弱的認真樣子。
秦娘楞了一下,而後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尷尬的只想要找個地縫攥緊,這四周可還有這麼多人在啊。
「陛下,你……」她羞憤,微微慌亂。
「哈哈哈!」
葉離頓時大笑,接過碗來:「秦娘的好意,朕不得不領,幹了!」
秦娘面紅耳赤的看了看四周,而後聽著他咕嚕咕嚕的聲音,突然有些心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