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青鸞可憐,好自為之!
2024-10-16 16:28:09 作者: 石佛
約莫一小時後,柳懷恩去而又返,說是孔禹不再反對出巡,但提了三個條件。
一,巡撫天下結束,一月之內,需要立後,確定東宮。
二,僅此一次,今後不可逾越禮制。
三,出巡所帶人員,不可少於三千精銳。
聽完之後,葉離想都沒想直接答應,先把這老傢伙的嘴巴堵住再說,等巡撫結束歸來,不知道已經是多久了。
到時候再跟蘇心齋提這事,估計她到時候也不會拒絕。
辦妥了這件事,成功說服孔禹這個老傢伙,葉離心情不錯,轉頭就要回後宮,但前腳剛一走進宮道。
一名太監就衝來,急急忙忙道:「報!」
「陛下,陳青鸞又絕食了,還大喊大叫,一通亂砸,說是陛下再不見她,她就絕食而死,這筆帳陳家會算到陛下的頭上。」
聞言,葉離直接給逗笑了,沒好氣道:「這女人還不知道陳家的態度吧?」
「階下囚,還敢跟朕擺譜!」
「好,一次性跟你說清楚!走,過去看看。」
「福壽去金妃那邊,告訴她,朕耽擱一會再過去。」
「是!」眾心腹齊齊彎腰。
不一會,軟禁陳青鸞的掖廷到了,這裡類似於冷宮,陰冷壓抑,條件有限,但比天牢是要好上不少的。
和貴族門閥之間的矛盾,葉離不想施加在一個女人身上,那樣顯得太不夠爺們,所以才讓人將她軟禁在這裡的。
雖然開春,但這裡的樹木花草因為長時間沒人搭理,所以顯得凌亂,甚至有些枯死的大樹光禿禿的,給人一種莫名的荒涼感。
青石台上遍布了青苔, 葉離踩過,有積水滲出。
還沒來得及多走幾步,就聽到了掖庭里傳來劈里啪啦的聲響。
砰!
似是什麼東西被砸的四分五裂,伴隨著一個女人憤怒而冰冷的呵斥:「我要見皇帝!」
「讓我見皇帝!」
而由於陳青鸞的身份太特殊,那些宮女太監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眼看過去,哄亂一片,竟是沒有注意到葉離來了。
等注意到的時候,葉離已經到了門前。
「陛……」他們大驚,正要行禮,卻被葉離阻止,擺擺手讓他們離開了。
而後他一人踩著滿屋的碎片走進了屋內,不能說狼藉一片吧,只能說是面目全非,連帘子都被撕碎了,滿地的飯菜灑落。
陳青鸞喘著粗氣,三千青絲微微凌亂,眼中浮現著恨意,臉頰因為絕食有一絲蒼白和低血糖。
葉離見狀蹙眉:「你真拿這裡當成你家了?」
聽到這聲音,陳青鸞猛的轉身看來,一看到葉離雙眼就浮現了仇恨的色彩,猛的衝來。
「陛下,小心!」福壽等人驚呼。
但下一秒,砰!
葉離後發制人,直接掐住陳青鸞的脖頸,按在了桌子上,猶如是拎小雞一般,不費吹灰之力。
趕緊來的六扇門等人見此一幕,紛紛又退下。
陳青鸞摔的後腦勺劇痛,但美眸依舊用倔強,冰冷仇恨的眼神死死瞪著葉離。
「你可以殺我,但不能囚禁於我!」
「殺你和囚禁你,朕都不屑於做。」葉離淡淡道。
「那你有本事就放了我,關押我做什麼?」陳青鸞銀牙緊咬紅唇。
葉離淡淡一笑:「關押你,是因為要你陳家的人來領罪領人,可惜,朕高估了陳家家主,也低估了貴族門閥的冷血。」
聽到這話,她的俏臉猛的一變,清冷道:」你什麼意思?「
「關中陳家已經宣布將你逐出族譜了,現在你不是陳家的人了,他們還說你的事跟他們無關,你的父親拒絕入京。」葉離道。
頓時,砰!
陳青鸞如遭雷擊,一張低血糖的絕色臉蛋瞬間蒼白如紙,失魂落魄。
「不!你在騙我!」
「你在騙我!」她情緒突然激動,但換做任何一個人估計都會這樣,相當於被最親的人背叛。
她被捕,可從未出賣陳家。
「你覺得朕有騙你的必要嗎?」葉離異常平靜。
看著他坦然的表情,整個屋子落針可聞,陳青鸞的情緒逐漸崩潰,淚水從眼角滑落,被逐出族譜,就代表她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了,什麼都沒有了。
「狗皇帝,我恨你!」
「我恨你!!」她絕美的臉蛋帶著決絕怒色,不顧一切的撲向葉離,抱著求死之心。
那尖銳的女高音讓葉離的耳朵一嗡,一個不慎,脖子直接被她的指甲抓出了一道血痕。
葉離怒了:「你鬧夠了沒有!」
轟隆!
他推了一把,直接將陳青鸞推開,誰知她一個不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失魂落魄,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我見猶憐!
葉離也並沒有扶她,弱勢不代表她做的就是對的。
「拒絕聯姻是朕的權力,你自己玻璃心,怪不了誰,要是怪就應該怪陳家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想法,在出事之後更是選擇不要你,來劃清界限。」
「這樣的門閥貴族,就是你口中無辜的存在麼?」
這話話糙理不糙,只是有些直接和殘忍,讓陳青鸞的內心受不了,兩行清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抱著膝蓋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葉離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女人哭,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不過這女人確實挺可憐的。
被拒絕聯姻,天之嬌女成為笑話,然後又被家族劃清界限,這放在後世都是悲慘的生涯,更別提人言可畏的古代。
他想了想道:「你才二十二歲,年輕貌美,有大好的光陰,你該清醒清醒了。」
「刺殺朕的事,朕看你無家可歸的可憐,給你一次機會,不殺你。」
「但如果再有下次,就休怪朕下殺手了。」
「你自由了,好自為之,走吧。」
他擺擺手,不是因為菩薩心腸,而是這確實是男人之間的事,不該扯上一個女人。
而且殺了陳青鸞,也不會有任何好處,現在陳家已經劃清界限,抗旨不入京了,再囚禁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心眼沒那么小,非要殺個女人來泄憤。
「你是在施捨我嗎?」陳青鸞倔強的抬起頭,銀牙咬破了紅唇,眼睛冰冷,這是一個性格很古怪,很病嬌的絕世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