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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魯肅治政

2024-10-16 15:46:16 作者: 飛砂風中轉
  數日後,袁耀率軍返回上繚城。

  因柴桑之圍已解,袁耀便令諸軍在上繚城休息整頓,補充兵力,自己則領著數十輕騎,抵達柴桑慰勞守將魯肅等人。

  與袁耀同行的,還有久慕魯肅之名的少年諸葛亮。

  等袁耀帶著諸葛亮,風塵僕僕趕到柴桑城下,卻看到城門口擠滿了人。

  「莫不是鬧事的饑民?」

  「少主且慢,容小人前去打探一二。」

  說話的是袁耀的第三任親兵統領,名叫袁三。

  袁三也是那場遭遇戰極少數倖存下來的袁耀親兵之一。

  和袁寶和袁二一樣,袁三也是袁術派給袁耀的家兵,本事一般,但忠心可鑑。

  因為一時也物色不到合適的護將親衛,袁耀也只能先提拔袁三作為自己的護衛首領。

  起碼關鍵時候能給自己擋箭的說。

  袁三拍馬剛走,少年諸葛亮就開了口:「少將軍,這些百姓雖然聚集在此,但並不似群情激憤狀,應該並不是饑民。」

  「駕!」

  袁耀點了點頭,直接催馬前行,道:「我猜這些人是魯子敬召集起來的。」

  「應該是被大軍圍城後,想修繕加高城防吧。」

  諸葛亮眨巴了兩下眼睛,笑道:「看來,少將軍和子敬兄想到一塊去了。」

  袁耀回頭看了諸葛亮一眼,狡黠道:「小諸葛,你不是立志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麼?」

  「我給你出道地理題,怎樣?」

  諸葛亮催馬跟上袁耀,道:「看來,我還是小瞧了少將軍。」

  「少將軍不止是想修繕柴桑城防吧?」

  「嘿嘿!」袁耀看著小諸葛,露出會心一笑。

  和聰明人說話,實在是太省事了。

  「你就說接不接吧?」

  諸葛亮苦笑:「少將軍好像會讀心術一般,仿佛早就知道我略懂水文地理之道一樣。」

  袁耀擺出一個你以為的表情,故作得意道:「這算什麼,我可是開了天眼的!」

  袁耀指了指自己腦門中央。

  「如果我說知道你們每個人的秉性天賦,你信不信?」

  諸葛亮聞言,第一反應就是搖頭:「子不語怪力亂神!」

  但等他雙眼與袁耀對視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內心的信念卻又發生了動搖。

  「少將軍歷雷劫而不死,是吾聞所未聞之事……或許……少將軍真乃天選之子也!」

  後半句話,諸葛亮的聲音小到只有自己能聽到。

  長期接受的教育,仍是讓他難以相信袁耀這樣被雷劈了還活蹦亂跳的存在。

  此等異象,類同高祖赤帝斬白蛇、光武出生時滿堂赤光之說。

  皆是天選之人降世而伴生的異象!

  「或許什麼?」袁耀沒聽清。

  「沒什麼」諸葛亮搪塞道:「我說少將軍有天人之姿!」

  「哦」袁耀毫不在意道:「我還以為你說我是天選之人呢!」

  穿越者都更新疊代到3.0、4.0了,真正的天選之人,那不都一穿越就自帶系統的麼。

  什麼簽到系統,什麼召喚系統,什麼升級系統、無敵系統等等。

  怎麼自己還是1.0的版本,只保留了穿越前的記憶。

  太OUT了!

  袁耀也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王霸之氣一開,名臣猛將納頭便拜。

  但很明顯,這種氣息自己沒有。雖然長期居於上位讓自己或多或少養成了一些氣勢,但距離真正的王霸之氣還差十萬八千里。

  甚至袁耀還用各種方式嘗試過激活自己身上有可能存在的系統,但一無所獲。

  走到城門口,幾個站在高台上,朝著眾人宣讀榜文的差役,也證實了袁耀和諸葛亮的猜想。

  正是柴桑縣令、兼贊軍校尉魯肅在徵募民丁,準備將柴桑城的城牆加高加寬,還要挖一條護城河。

  而一眾百姓也的確沒有牴觸情緒,因為魯肅這次徵集壯丁,採取的是募丁制,而非抽丁制。

  募丁制勞役,就是以銅錢或糧食、布帛等現物,作為勞役的報酬;或是以免除兵役、減免田租賦稅的政策,換取勞役。

  抽丁制勞役,就簡單多了。就是按要征丁的數量,平均攤派到民戶頭上,無條件的強征壯丁服勞役。

  如果需要的壯丁不多,那就十戶、五十戶裡面抽一個壯丁;如果需要的壯丁多,那就可能五戶、兩戶、甚至每一戶都要出一個人頭服役。

  極端情況下,抽丁制不僅不給任何報酬,還不管吃管住。在工地幹活的吃食得自帶、工具也得自購;幹完一天的活還沒有宿舍睡覺,要麼回家要麼自帶草蓆。

  總之,突出兩個字——白嫖!

  時值冬天,農閒時節。如果魯肅在這個時節白嫖抽丁,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就當給狗官和黑官府打個短工,忍一忍就過去了。

  幾百上千年來,老百姓大都是這麼過來的。

  只要有口吃的,底層人民都會得過且過,不會輕易與官府為敵。

  但魯肅這次征丁,卻是採取了募丁制的形式。

  不僅採取了募丁制的形式,還選擇了最優厚的方式——以糧食作為服役的報酬。

  東漢後期,政治腐敗的同時,社會經濟情況也愈發混亂。

  尤其靈帝、董卓兩次改鑄銅錢,導致幣制徹底混亂。關中地區原本數十錢、數百錢一斛的穀子,在災年竟然賣到了一斛數十萬錢!

  等到了這兵荒馬亂的亂世,五銖錢的效用遠遠抵不過糧食穀物這種硬通貨。

  百姓們要錢有什麼用,飯都吃不飽,命隨時都可能丟,要錢有什麼用?

  一斛麥子賣三十萬錢,那也沒用啊,明天一斛麥子的價格就漲到五十萬錢了。

  而且到了這種時候,根本沒人敢賣糧食。

  什麼,你家有餘糧能賣?饑民不一擁而上把你家連人帶骨頭都給吃乾淨了!

  諸侯們要錢也沒用!想想諸侯們在亂世里最注重什麼?

  軍隊!

  維持軍隊最需要的是什麼?

  糧食!

  搜刮錢財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購買馬匹和糧食。

  因此,魯肅這一手以糧募丁,對於廣大柴桑百姓來說,數十年難得一見!

  十里八鄉的老少爺們,一聽縣城城門口貼出了以糧募丁的榜文,天還沒亮就跑來排隊了。

  柴桑縣府的差役們不得已,凌晨就上了班,出城維持秩序,還平息了好幾起插隊引起的爭鬥事件。

  柴桑、歷陵、海昏等縣今年秋天大豐收,袁耀是知道的。

  因為上繚城裡的彭家留下來的糧食還沒用完,加上戰事的變化,袁耀暫時還沒徵集各屬縣的糧食。

  但袁耀是打算過年開春就出兵江東的,沒有充足的糧草萬萬是不行的。

  或許,自己要敲打一下魯肅了。

  袁耀避開眾人,就要進城。

  經過城門口的時候,卻聽到周圍柴桑百姓們的議論聲。

  「我們不要糧食,只要魯縣令一句話說修哪裡,我們一家三口就住在工地上!」

  一個脖子上架著一個男娃娃,手裡拉著一個婦人的年輕莊稼漢,舉著鋤頭喊道。

  「對,今天我們都是自願來的,一聽魯縣令需要人手,我讓老娘們大半夜烙了餅背著趕來的,不需要魯縣令再發給我們糧食!」

  一個背著鼓鼓囊囊行囊的漢子叫嚷道。

  「難怪我一直聞著啥味這麼香,原來是新烙的餅啊!」

  「我沒帶多少乾糧,但把家裡菜園的菜都拔了,等會去了工地,我拿我新鮮的菜換你的餅,如何?」

  一個推著滿滿一車蔬菜的老菜農,盯著那個背餅的漢子流口水道。

  「這不是十里坡的蔡叔麼,怎麼帶這麼多菜,你家不是靠賣菜為生的麼?把菜都拔了你怎麼過日子?」

  蔡叔驕傲的仰起了脖子:「以前賣菜是迫不得已,被縣裡那曹縣丞的小叔子占了我家的水田,只能賣菜討個生活。」

  「今時不同往日,有魯縣令這樣的好官做主,把咱們柴桑縣的貪官蛀蟲都繩之以法了,我家的水田都悉數還給我了,我老漢這副老骨頭,再也不用每天起的比雞早,半夜爬起來摘菜運到早市上賣菜了!」

  問話那人一拍腦袋,慚愧道:「我怎麼把這茬忘了,我想起來了,那姓曹的狗貪官占了你家十幾畝上好的水田,逼得你只能在河灘種菜……」

  「唉,一晃都十幾年過去了,我都忘了蔡叔家以前種出的稻米啥味道了,那香甜可口的大米粒,說起來當時誰不羨慕你蔡叔家的水田吶!」

  蔡叔似乎也陷入了回憶中,涕淚橫流道:「老漢我這輩子也沒想到,在有生之年祖宗的田產還能回到我手裡……魯縣令的大恩大德,我十里坡老蔡家沒齒難忘!」

  「這一車菜,比起魯縣令的功德,實在不算什麼。」

  周圍眾人深有同感:「魯縣令雖然來咱們柴桑不到一年時間,但乾的樁樁都是實事、好事!」

  「這半年多,魯縣令對咱老百姓輕徭薄賦,減免租稅;開設義粥,救治窮苦;讓咱們在青黃不接時能吃上飯,豐收了家裡有餘糧,實在是仁德啊!」

  「魯縣令可不只是仁德,還有雷霆手段!他一上任就懲治貪官污吏,把縣裡的蛀蟲們都一鍋端了。連同縣裡那些欺行霸市的混混都收押進了監牢,還把那些魚肉鄉里的惡霸都給懲治了,還咱們柴桑一個清淨。」

  「是啊,魯縣令這半年多幹的事,數也數不清,比咱們之前幾十年十幾個縣令加起來還要多!」

  「那些個沽名釣譽,沆瀣一氣的狗官、庸官……不提也罷!」

  「……」

  聽著眾人你一嘴我一言,對魯肅夸不絕口,袁耀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要我說啊,咱們不光得記魯縣令的好……是誰吧魯縣令派到咱這兒來當官的呀?」

  「袁少將軍也是個大好人吶,沒有他給咱們帶來了魯縣令,咱們現在都不知道原來天底下還真有為咱老百姓考慮的好官!」

  一個頭戴綸巾的青年,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也是立刻引起了不少附和的聲音。

  「說的是啊,袁少將軍可真是咱們柴桑……不……是咱們豫章郡的貴人吶!」

  「現在想想,一開始我還排斥人家從江北來的……嘿……現在……別管人家從哪來的,世家名門所出的子孫還真比咱們地方族姓的人更有貴氣……有見識!」一個驢臉老漢慚愧道。

  「人家袁少將軍那叫慧眼識珠!」

  一個看起來念過書的文士咬文嚼字道:

  「袁少將軍給咱豫章帶來的這幾個縣令,可都不比以前那些尸位素餐之輩,人家是真名士,有真本事的。」

  一個胖漢站了出來:

  「我大舅哥家在歷陵,今年給他家減免的賦稅雖然不多,但縣裡看他光棍,給他分了個寡婦當媳婦,現在他走路都比以前高一頭了!」

  另一人接過了話茬:

  「我知道,歷陵縣長是鄭縣長,聽說鄭縣長是中原名儒鄭眾的曾孫,名士鄭泰的弟弟,鄭縣長也是個大儒,還在縣裡開了義學,只要你娃有識字念書的天分,鄭縣長不僅分文不取,還包吃包住供你娃上學。」

  「識字了那不就能當官了?我怎麼不知道這種好事,趕明我也把兒子送歷陵縣找鄭縣長拜師試試!」

  旁邊一人嘲笑道:「得了吧你,你兒子都十三四了,馬上就能娶媳婦了還大字不識一個,還讓他去念書?」

  「嗐,以前那不是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其實我一直想讓我娃識個字,念個書啥的,我老李家不像你們,我家才不要一直種田呢!」

  「海昏的何縣令也是袁少將軍任命的,人家在海昏縣幹得也不錯。」

  「我知道我知道,海昏彭氏嘛,是不是……」

  話題忽然一下子就被引到了最早被袁耀拔除的強宗大姓,海昏縣上繚彭氏身上。

  畢竟對於豫章西北這三縣的而言,彭氏對於普通百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龐然大物的存在。

  彭氏的勢力,那是縣令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就連前幾任豫章太守,面對彭氏的囂張跋扈,也是敢怒不敢言。

  不論是上上任豫章太守周術,還是上任太守諸葛玄,對於彭氏明目張胆的大逆不道行徑,儼然國中之國的現狀,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然而說起萬戶宗族彭氏的覆滅,袁耀作為故事的主角又是繞不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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