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一夜都離不開她
2024-10-16 14:57:18 作者: 晨露嫣然
「你就在這兒住。」封宴握緊她的手。他可不想每晚辦事回來,這裡空蕩蕩的。他就喜歡和她呆在一起,看她繡花,吃她親手做的菜,聽她不時叫他阿宴。
他是一夜都離不開她。
顧傾顏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她一把摟住了他的胳膊,笑吟吟地說道:「阿宴今晚能喝幾盞嗎?」
「能。」封宴點頭。
只要她想,做什麼都行,隨她高興。
很快酒菜就擺上了桌。
「都下去吧,不需要留人。」封宴揮退了眾人。
偌大的宮殿,只留小夫妻在桌前對坐。
顧傾顏淨了手,親手倒了滿滿兩盞酒,柔聲說道:「第一盞,恭賀阿宴君臨天下。」
「多謝皇后。」封宴端起酒,和顧傾顏輕碰。
顧傾顏一口就把酒給喝光了。
今日心情極好,恨不得抱著罈子直接開飲。
她擦擦唇角,又滿滿倒上兩盞。
酒水很烈,一直燒進了她的腹中,化成了一團滾燙的火焰,沒一會兒,她的每寸皮膚,每根血管都燙了起來。
手覆上去,如同摸到了在火焰上炙烤的緞子,又燙又不想放手。
「阿宴我要醉了。」她放下酒盞,歪歪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我瞧瞧。」封宴捧起她的臉看。
臉頰已經紅透了,嘴唇尤其是紅,酒水沾在唇上,飽滿得像汲滿了汁水的小櫻桃。
四目相對片刻,顧傾顏借酒壯膽,主動跨坐到了他右腿上,喝了口酒,又用嘴去餵他。
「果然是醉了。」封宴吞了酒,握緊她的細腰,啞聲說道。
「阿宴喜不喜歡?」顧傾顏半是羞澀,半是期待地問他。
「喜歡,」封宴喉結沉了沉,「再餵。」
顧傾顏又喝了一口,俯過去餵他。
以前她可不敢做這樣的事,就算是成親了,她覺得自己也是賢淑的那種,夫妻之事不過是她順從他主動,最後一起生兒育女,把孩子撫養長大罷了。但現在她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很想主動找他要。
要愛。
要寵。
要他的心。
哪怕日子不會長,她也心滿意足了。
她吻過唇角,一雙柔軟的小手慢慢握住他的腰帶,一點一點地抽開……
桌上的酒盞被二人碰倒了,咣咣一陣亂響。
封宴索性起身,掃開了桌上的碗碟,抱著她放倒在桌上。
得江山雖好,但得江山又得美人在懷,更好。
月光籠在窗外那株鳳凰樹上,紅色花瓣在風裡顫微微地慢慢開放。
滴答、滴答……
有雨水從屋檐滴落,漸漸地,雨水大了,嘩啦啦地填滿了人的耳朵。
……
登基大典定於七日後,封后也在同日。
城門大開,封夜晁卻不肯進城了,他沒等來封珩和封宴的交手,自己在這裡耗空了糧餉,大罵了一頓封珩廢物,氣沖沖地直接帶人回封地去了。那些勤王的將軍也反應過來,他們在城外到底浪費了多少時間。現在大局已定,他們已經無力回天,只得乖乖地讓兵馬等在外面,自己進宮來向封宴謝罪。不過封宴還冷著他們,一個都沒見。
「他就這麼走了?不來拜見新帝?」顧傾顏放下手中的狼毫筆,驚訝地問道。
「他怕我殺了他,不走還等什麼。」封宴放下手裡的聖旨,拿起那枚玉璽重重地扣在上面。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顧傾顏看向玉璽,放輕了聲音:「那真的玉璽在哪兒?」
「管它在哪兒。」封宴把玉璽放開,沉聲道:「我握在手裡,那就是真的。」
顧傾顏舔舔筆尖,繼續寫字:「阿宴說得對,阿宴的就是真的。」
「你怎麼把墨舔嘴裡。」封宴捏著她的下巴,好笑地看她著她染了一點墨的嘴唇。
「這是新筆,我要讓它認認主。」顧傾顏捧起筆給他看,興奮地說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筆?」
「紫竹狼毫。」封宴接過筆看了看,淡定地說道。
「錯,這是明淵山苦竹先生親手做的紫竹狼毫。他三年才能做成一支,再用五年清泉水養成,筆尖細細韌性,寫字如游龍行淵。能得這樣一支筆,便是狀元待遇。」
「那顏兒得了筆,就是狀元了。」封宴握著筆,往她鼻頭點了點。
一點墨色落在她小巧的鼻頭上,再往下輕輕畫過,和她唇上的那點墨連成一線。
「蓋印,我的。」封宴放下筆,捧著她的臉看。
「醜死了,怎麼能亂畫。」顧傾顏捂著臉,小聲抱怨:「我等下還要去御花園逛逛呢。」
「莫氣,現在就給你擦。」封宴掏出帕子,往她鼻頭上抹了一把,
墨色抹得臉上一片都是。
封宴看著她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來人,打水來,給皇后娘娘洗臉。」
「是。」劉管事抬眸張望了一眼,快步下去親自打水。
「這老傢伙真得可信嗎?你不重新找個人伺候?」顧傾顏看著劉管事跑出去,小聲說道。
「他在我身邊很久了,原先確實是太后的人,性子機警,很會審時度勢,也很怕死。早幾年就歸順我了,太后那邊的消息都是他拿來的。」封宴握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在摺子上批字。
「這可是奏摺,你敢讓我寫?」顧傾顏看清摺子上的字,眸子睜了睜。
這摺子是讓他儘快納妃入宮,穩定朝堂。說了不少冠冕堂皇的話,還舉薦了幾位大臣家的女兒。
「有何不敢的。」他嘴角輕勾,帶著她的手在摺子上畫了一把大大的叉,又批道:「趕緊告老還鄉去,府中一根線也不許帶走。」
「你現在是皇帝,就這麼批摺子?好歹文縐縐的官話要寫幾句吧。」顧傾顏舉起摺子細看,有些想笑。
「他們說的是狗屁不通的話,也配我文縐縐?沒直接寫上放屁兩個字,已經是我斯文了。」封宴丟下摺子,又拿起另一本翻開。
「皇上,水來了。」劉管事親手端著水盆進來,抬眸看了看染了半臉墨,還坐在封宴腿上的顧傾顏,嘴角抽了抽。
從小庶女到通房,再到王妃、皇后——
這女人真是有本事,他如今真後悔當日小瞧於她了。
「放著吧。」封宴頭也不抬地說道:「外面伺候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