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變天了
2024-10-16 14:46:17 作者: 是空有呀
凌晨。
京城寂靜一片。
在這寂靜中,有無數的黑影挪動。
似乎昭示了明天的變天。
多少大臣們夜裡被夢驚醒。
第二天。
入宮的大臣並沒有回來。
簡書遲去了簡府,他母親抱著他痛哭流涕。
簡書遲說是要娶蘇清婉。
簡母淡淡地來了一句,「遲了。我知道蘇姑娘不念舊情,不讓你回來。只好入宮去求了皇后娘娘。」
簡書遲覺得有點不對勁。
「母親,你求了皇后娘娘什麼事情?」
「書遲。蘇清婉配不上你,蘇家女的名聲爛大街地臭。」簡母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和藍璇璣以手帕交相稱。
「我求皇后娘娘給蘇姑娘賜婚。讓她嫁給殤厭為平妻。她們姑侄二人同一個夫君,我看蘇姑娘還怎麼來勾引你?」
簡書遲怒不可遏。
一氣之下將桌上的東西掃在了地上。
他不該回來的。
他明白了蘇清婉說他既要還要又要的心裡。
「娘。咱們和蘇家的交情呢?」
簡母閉上了眼睛。
「今非昔比。若是以前,你們自然是青梅竹馬相配的。可……蘇家不中用。我只有你一個兒子,我不能讓你自甘墮落。
我不能讓我的兒子被人笑話。
你爹爹的那些小妾哪個是好相與的。到時候還不是暗裡嘲笑我的兒子娶了那樣人家的女兒。」
簡母越說越激動。
手指頭舉到了簡書遲面前。
「娘。你就當沒我這個兒子。」
「你要看我死嗎?」
簡母手裡舉著匕首,對著自己的脖子。「我這輩子命苦,總共生了兩女一兒。你父親卻有五個兒子。
書遲,你父親可以不管你的婚姻大事。
我不可以。你要是走出去,就先替我收屍吧。」簡母淚流滿臉,「我也不打算活了。」
「娘。你怎麼可以……逼我?」
簡書遲只覺得心被人剜去。
「是你逼我啊。」簡母手裡的匕首用了力氣。
一旁的嬤嬤跪下來。
「少爺。老奴求求你了。夫人……夫人真的會自殺啊。」
簡書遲看到自己母親脖子上的血跡,只能忍著心底的痛大喊:「我答應你。不再去找蘇清婉。」
「你寫一封分手信。」
「娘,我們從上次分開。到如今,她都沒有答應再跟我好。」
「你寫信給她,就說再也不見面了。」簡母是一個字都不信,在她眼裡蘇清婉一定是纏著簡書遲。
簡書遲站著不動。
簡母手裡的匕首又深了下去。
看到血跡冒了出來。
簡書遲答應了。
他寫了一封信,上面寫著他留在簡府打算走仕途經濟,祝願蘇清婉可以找尋自己的生活。
簡書遲還在書里用自己和蘇清婉才看懂的方式留了兩句話。
讓蘇清婉等他。
千萬不要答應皇家賜婚。
簡母叫了身邊的嬤嬤把信件送到了棠府。
陰陽怪氣了幾句。
「跟你們蘇姑娘說別盯著我們簡府的少爺。沒得失了身份體統。我們少爺娶妻是不會娶蘇家女的。」
棠府的門房大爺,將自己昨晚洗腳沒來得及倒掉的水潑了過去。
嘴裡還抱怨:
「簡家的人以往跟蘇家多好。怎麼出了事情,翻臉無情。」
那個嬤嬤氣得跑了。
信件送給了蘇如棠,送信的人還把那嬤嬤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蘇清婉剛好在外面聽到了。
待送信的人離開。
她才抬步走進去。
「清婉。」
「姑姑。給我的信?」蘇清婉柔弱中帶著一絲期許,卻又有點忐忑。
簡書遲不計生死去救她。
一路被押到了京城,受了多少的苦楚。
蘇如棠把信給了蘇清婉。
她打開了信封,拿出信看了起來。
淚水不知不覺地滑過了她的臉龐。蘇清婉哭的不是簡書遲寫給她那幾句話,是看懂了簡書遲讓她別接受皇家賜婚,等他的那句話。
她輕輕地擦拭了臉上的淚水。
「姑姑。皇帝會給我賜婚?」
「簡書遲信里說的?」
「嗯。」
「簡夫人前兩天去了宮裡,想來是求皇后給你賜婚。」蘇如棠閉上了眼睛,「我蘇家絕不會再答應賜婚。」
「可……」
蘇如棠想到了殤厭。
「清婉,你放心吧。你姑父必然是在周旋,他昨日進宮還沒回來。」
蘇清婉抱著蘇如棠搖頭。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是我做事情拖泥帶水,讓你們處於被動。」
「姑姑,我為何要想著虛無縹緲的感情。他怎麼能在他母親求皇后將我賜婚給別人,還要求我拒絕賜婚。」
蘇如棠不明白簡書遲這個人。
確實深情。
為了蘇清婉也能不計後果,卻又在家人和蘇清婉中間來回搖擺。
過於相信家人。
外面有吵鬧聲傳進來。
「夫人。京郊大營的人進了城,帶人朝我們棠府這裡過來。」獨活從外面跑進來,「夫人。屬下帶你衝出去。」
蘇如棠搖頭。
「不。我不出去。」
她看了一眼蘇清婉,「清婉,你離開吧。」
「不。」
蘇清婉不同意。
蘇如棠握著她的手,「你出去後去莊子上找雲管事。跟他說見機行事。」
「姑姑。」
「快點走。」蘇如棠並沒有讓獨活護送蘇清婉出城。
派了一個功夫好的叫雲華天的姑娘帶她離開。那邊青黛已經收拾了一個包袱,裡面都是蘇清婉貼身的衣服和一些銀票金葉子銀葉子。
蘇如棠拿下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戴在了蘇清婉手腕上。
裡面是浸了毒的鋼針。
她只交代了兩句如何用,又把裝鋼針的布袋系在了蘇清婉的腰帶上。
雲華天帶著蘇清婉離開。
她們前腳剛走。
後面京郊大營的人已經圍住了棠府,少將和錦衣衛的人認識。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只是讓裡面的人不能出來。
棠府被圍。
大家心頭一沉。
大周變天了。
蘇如棠待在府里也不著急,就連金銀細軟都不曾叫人收拾起來。
宮裡。
皇帝陷入了昏迷。
殤厭手裡拿著聖旨,皇上讓他和成王爺監國。
二皇子流血過多死了。
皇后連同竇家、謝家還有其他皇子不認帳。說是再如何也不會讓一個太監監國,皇帝不缺兒子。
怎麼都是皇子監國才對。
錦衣衛和御林軍對峙。
殤厭將手裡的聖旨丟在了朝堂上,朝站在對面怒目以對的皇后發問:
「皇子?皇上一直不立太子,不就說明他對這些兒子很失望嗎?」
「殤厭,你一個閹人。也敢把持朝政。」皇后頭上的珠釵隨著她的動作晃動,「本宮絕不允許你擾亂朝綱。」
皇后面對著諸位大臣。
「各位大人。你們覺得皇上會讓一個閹人監國嗎?」
竇天涯第一個出聲:
「微臣不信。皇上絕不可能讓殤指揮使監國。」
殤厭也不慌。
「或許皇上就是信任本座一個閹人。所以昨晚那麼危急的情況下,才會讓本座進宮。」殤厭嗤笑:「皇子們有出息,皇上又何必讓本座和成王爺監國?」
對了。
還有成王爺。
成王爺表示頭疼,他看得出來是被殤厭拉下馬。
他乾澀的嘴唇抿了抿,「本王什麼都不知道。一覺醒來,我身上的擔子重了。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們別看我。」
說罷。
成王爺望著殤厭。
「皇兄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本王已經拒絕了他的提議,說找個能幹的皇子跟殤指揮使一起監國。
本王的心很小。不過就是有事情別找本王,和王妃一起逍遙過日子。」
沈中書覺得不對勁。
他咳嗽了一聲。
不待他開口,殤厭冷冷的看了過去。
「沈中書染上了風寒?」
沈中書:「……」
風吹著朝堂上的宮燈。
所有人就這麼站著。
悶雷不斷地敲打雲層,炸開了一場大雨。
豆大的雨滴像沉悶的鼓點一樣落在了眾人的心裡,越發的煩躁不安。
有那朝臣知道。
該是要戰隊的時候了。
他們覺得殤厭扶持的是成王爺。皇后那邊一定是扶持她自己的兒子,偏皇后的兒子歲數小,頭腦又不大靈光。
要麼皇后扶持其他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