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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殤厭說出真相

2024-10-16 14:46:17 作者: 是空有呀
  殤厭將蘇如棠摟在懷裡,一隻手摸著她的臉頰,順著臉頰落到了耳垂上。

  細細的揉捏了耳垂。

  兩人之間不明的氣溫灼熱。

  蘇如棠是背對著他,後背貼著一個滾燙的身體。那身體硬邦邦的,充滿了異樣的感覺。

  殤厭側躺著讓自己的下半身稍微拱起來一點。

  內心如同一個愣頭青初見喜歡的女子一樣,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放?

  呼吸也漸漸的重了。

  「如棠。你這麼睡覺不累嗎?」

  蘇如棠裝著閉上了眼睛,心臟跟敲鼓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我睡著了。」

  殤厭嘴角噙著笑意,一隻手將枕頭朝蘇如棠那邊推了一點。抬高一臂,將蘇如棠的腦袋抬起枕在他手臂上。

  「你別動。」

  「你睡著了怎麼知道我動不動?」

  蘇如棠:「……」

  「洗了嗎?」

  蘇如棠閉上了眼睛,「洗過了。」

  「我頭髮還沒幹,你給我擦頭髮。」殤厭洗了頭髮,胡亂地擦拭了幾下。不等頭髮完全乾,就躺在了床上。

  蘇如棠不說話。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殤厭。

  「如棠。」

  「真的睡了?」

  蘇如棠還是不做聲,心裡卻是哀嘆一聲。這婚後的生活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以為兩人分開住。

  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他身體有殘缺,怎麼還這麼黏人。撩起來的火,能熄滅嗎?

  殤厭將腦袋埋在了蘇如棠的脖頸處,有點濕的頭髮在蘇如棠下巴臉上蹭來蹭去。

  濡濕了一片。

  蘇如棠拍打了他的腦袋。

  「殤厭,你今年幾歲了?」

  「你猜,比夭夭還小。」殤厭懶散地低笑:「你不是睡著了嗎?繼續睡覺,還是起來給我擦乾頭髮?」

  蘇如棠推開了他。

  撐著手臂起來,「去給我拿個帕子。」

  或許被殤厭的無賴給氣到了,蘇如棠說話也沒有那麼客氣。

  殤厭拿了帕子給蘇如棠。

  蘇如棠仔仔細細地給他擦拭了頭髮,「你以前也是這麼不擦乾了頭髮就睡覺,濕氣入了身體,以後是要偏頭痛。」

  殤厭閉上眼睛。

  嘴角和眉梢都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我這個人過一天算一天,死之前干一件大事。除非死得快,來不及幹壞事。」

  蘇如棠用了四五條帕子。

  才將他頭髮給擦乾。

  「別瞎說。你有我和孩子,怎麼會過一天算一天。」想到太監老了日子很難,據說身上都會有異味。

  蘇如棠心有感觸,告訴自己一定要照顧好殤厭。

  殤厭偏過頭。

  不小心碰到了蘇如棠的額頭。

  淡淡的馨香味侵入他的鼻翼,大手攀上了蘇如棠的腰。

  「如棠。」

  蘇如棠身體有點抗拒。

  卻又覺得自己已經成親嫁給了他,作為妻子也該做點什麼。

  嘴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殤厭輕輕地咬住了蘇如棠的唇瓣,用牙齒輕輕地摩挲了好幾下。摩挲得蘇如棠的心尖跟著顫抖。

  忍不住回應了殤厭。

  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

  空氣中的溫度一下子升了起來。

  那僵硬的地方,觸碰了蘇如棠,又熱又明顯。

  蘇如棠腦袋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

  她吃驚的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笑臉。

  「你,你不是……太監嗎?」

  太監怎麼會?

  殤厭啞聲地低呼:「你以為自己嫁給了太監,所以不讓我進門。還要我半夜從窗戶進來。」

  蘇如棠更是不敢說什麼。

  「如棠。放輕鬆點。」

  「棠。」

  一連幾句的輕語,壓低的嗓音。以及熟悉的手感,讓蘇如棠更加眩暈。

  她分不清是和殤厭。

  還是和龍長右。

  眼前的人是舊時人?

  「你怎麼還是喜歡閉上眼睛?」殤厭低語,「好久不見了,不覺得熟悉嗎?」

  殤厭的話如同一聲響雷落在了蘇如棠心頭。

  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殤厭不停的親吻蘇如棠眼角的淚水。

  「傻瓜,別哭了。我回來了不高興嗎?」殤厭摟著她,「棠。本來不打算現在告訴你,可我忍不住了。」

  「我怕你會分裂。」

  蘇如棠拍打著他,心頭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若是人生被呵護備至,那就是和龍長右婚後的那幾個月。

  殤厭將蘇如棠的手捉住,不停地親吻她的手。「我當時被人給救走了,只是那時候全身都被裹起來放在一個山崖底下的冰床上。

  大和尚寸步不離地替我療傷照顧我。

  等我回到了京城,你已經嫁給了周承儒有了孩子。那時候我見你生活得很幸福,也不想打擾你。

  頂替了宮裡太監的身份,我謀算入了錦衣衛。一次出城辦事,恰好遇到護國寺發生了火災。」

  第一次見殤棄。

  殤厭就猜到了殤棄的身份。

  他帶走了殤棄。

  蘇如棠哭得不能自已。

  殤厭哄了許久,才哄好了蘇如棠。

  「你別碰我。」

  蘇如棠轉過身去,背對著殤厭。

  殤厭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摟著蘇如棠。「如棠,你摸摸我身上的傷疤。」

  空洞的聲音。

  讓蘇如棠一下子心疼不已。

  轉過身。

  蘇如棠的手摸了摸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

  燒傷。

  刀劍的傷疤都有。

  摸來摸去。

  殤厭覺得那塊地方像被火燒一樣。

  他再也忍不住了。

  月色無聲。

  照耀在床幔上。

  床幔發出歡快壓抑的聲音,像小船兒在海上蕩漾……

  ……

  第二天。

  蘇如棠醒來後,殤厭已經不在房間裡。

  她不記得昨晚後面的事情,只記得自己一次又一次承受了……

  累到她求饒。

  殤厭一邊哄著她。

  之後。

  好像是殤厭替她清洗了一下。

  蘇如棠將自己埋在了被子裡打滾,她慶幸自己有個重來的機會。

  夫君、兒子、女兒都是她的。

  「春熙姨姨,娘親還沒有起床嗎?」夭夭練完了武功,小姑娘滿臉的汗水來回走了兩遍還沒看到蘇如棠的房門打開。

  蘇如棠:「……」

  睡懶覺被女兒抓包了。

  「夫人昨晚太累了。」春熙嘴角是壓抑不住了。

  昨晚的動靜,多少聽到了一些。

  她不明白外界怎麼傳聞錦衣衛的指揮使一定是太監,看來傳聞有假。

  自家夫人苦盡甘來。

  「春熙。」

  「夫人,夭夭小姐一頭汗。奴婢先讓夏安帶她下去洗漱一下,再陪夫人吃早飯。」春熙怕屋裡有些羞羞臉的場景。

  趕忙讓夏安抱著夭夭離開。

  還想跟蘇如棠來個擁抱的夭夭,就這麼被夏安抱下去了。

  春熙服侍蘇如棠起床。

  嘴角翹起來。

  蘇如棠瞪了一眼,「關於殤厭的事情,一句話都別說知道嗎?他就是一個內侍太監的身份,得了皇上的恩寵才任職錦衣衛指揮使。」

  「奴婢明白。」

  春熙自然不會去說。

  主子們有主子們的理由,她一個丫鬟只要知道自己服侍的主子幸福就好了。

  殤厭從宮裡出來。

  姚同知站在不遠處,聽著動靜指了指旁邊。

  殤厭沒說話。

  依然一臉陰冷,好似要去抄誰的家一樣。他來到了歪脖子樹下,姚同知也走到了那裡。

  「昨晚有人夜探棠府。」

  殤厭想了片刻,「宮裡的?應該不像,南理國厲允的人?」

  「不是。陌生人,被我們的人發現了。」

  有人從宮裡出來,看到殤厭和姚同知二人站在一旁說話,便頷首一下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沒人喜歡跟錦衣衛的人摻和在一起。

  「京城還有這等高手?看來世家之中有人坐不住了。」

  姚同知手裡拿著珠串,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看著宮門口。「是怕雲太傅手裡的東西流出來?」

  「不確定雲太傅手裡還有沒有東西,若是有,又在誰的手裡?」

  殤厭想到了周承儒。

  一個小小的工部官員,被那麼多人拉扯不就是想要蘇如棠的嫁妝。

  「那就麻煩了。」姚同知將珠串放在了袖籠里,「南理國、離國、西涼國和皇上,誰都想知道。當初先皇叫戶部替雲太傅辦了喪事,搜刮的那些東西還不夠嗎。」

  「人心不足啊。」殤厭嘴角噙著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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