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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宮裡有個得勢的小太監

2024-10-16 14:46:17 作者: 是空有呀
  王月紅參加了小官的家宴,本以為周承章好歹也是正六品官員。

  在一眾官員中也拿得出手。

  誰知道。

  這些夫人們沒把他們當回事。

  「周三夫人。聽說你們家有小叔子愛上嫂子的傳統。

  你可要多留心一點。別孩子生了幾個,夫君的心從沒在你身上一天。」

  王月紅鬱悶不已。

  想起周承章看蘇如棠的眼神,她心裡的憤恨差點噴出來。

  她訕笑:

  「鄭夫人好命,夫君一顆心全系在你身上。哪像我們啊,夫君妾室兩個,通房丫鬟也有一個。」

  鄭夫人臉色一沉。

  鄭大人寵小妾,鬍子花白的人,還要花銀子去買十六歲的姑娘回來。

  「哼。你陰陽誰?」

  王月紅也不是個善茬,當即回懟:

  「你說呢?」

  眾人趕忙過來說好話。

  大家算是知道王月紅不是個讓人欺負的主。

  也歇了那份心思。

  蘇如棠這些日子派人去藥房買藥材,什麼百年老參都要買回來。

  別人一問就是給老夫人續命用的。

  大家都在讚嘆她孝順。

  崔氏也反駁不了。

  那些僕婦丫鬟都說蘇如棠的好。

  日子就這麼到了秋季。

  府里的人覺得奇怪,說是周文毅出去遊學,連一封信都沒有送回來。

  皇宮裡。

  倒是有個機靈的小太監,頗得聖寵。

  短短兩個月時間。

  從御花園灑掃小太監調到御前伺候。

  「杜躍。聽說你對漠北有看法?」皇帝覺得新來的小太監長得唇紅齒白,又讀了不少書,是個可用的人才。

  特別是小太監那雙丹鳳眼。

  甚是好看。

  杜躍走上前來,彎腰替皇帝研墨。

  「皇上,雜家有些話說出來不合適。」

  「恕你無罪。」

  皇帝眼睛掃過他白里透著紅的臉蛋。

  「那雜家可就說了。」

  「蘇大將軍如今在漠北人稱漠北王,他是漠北的天。

  蘇大將軍自然是忠心耿耿。可他手下的那些少將呢?」

  杜躍悄悄的拿眼尾掃了一眼,慌忙低下了頭。「奴才有罪。」

  「何罪之有?」

  「奴才每每替皇上焦心,偌大的江山靠一兩個人把持軍權。萬一他們有了不臣之心,皇上又如何轄制他們?」

  杜躍偷瞄了一眼。

  見皇上面色凝重,才有開口:

  「奴才每每讀書也都知道皇權吸引人,那些將軍又不像奴才這些沒根的人,心裡依仗的只有皇上一人。」

  「家族榮耀,子孫的未來。全系他們身上,若是有機會難保他們不動了惡念。」

  「皇上坐在金鑾殿上,可哪裡聽到民間的說法?」

  皇帝摸著盒子裡的丹藥,「若不是天命難違,朕是真想卸下這一身的枷鎖,跟著吳道長修仙,豈不快哉?」

  「皇上乃是天子。黎民百姓的未來都系在皇上身上。」杜躍言辭懇切,「若是奴才為了皇上,肝腦塗地也是奴才的福氣。」

  「漠北王也是漠北狼。皇上,狼最鋒利的就是牙齒。」

  皇帝摸著下巴。

  若有所思道:

  「你說得對。我安插幾個少將進去,再把蘇不疑調離漠北。讓他去南理邊境,蘇不疑習慣了沙漠作戰,也該去學習叢林作戰了。」

  「皇上。奴才覺得工部周郎中的大公子很適合去漠北。」

  「他……?」

  杜躍低垂下頭,「奴才早前聽師父提起這個人。說是發生了點小事情,被蘇家的人所不喜。

  他原本就是著了蘇不疑兒子的道。那時候蘇家父子總說要帶他去軍中鍛鍊,最後因為一點小事情對他大加斥責。」

  皇帝來了興致。

  「你師父?」

  「我師父是御膳房的一個老太監,他本家和周家的族老是鄰居。偶爾閒談的時候,也便多問了幾句。」

  「你師父出宮養老了?」皇上隨口一問。

  杜躍心裡知道皇帝疑心病重,忙開口:「師父他得了治不好的病。恰逢舊年皇上開恩,撥出去一批老太監老宮女。

  師父他時時讓奴才記得皇上的天恩,為皇上辦事。」

  「倒是個有心的。」

  皇帝想了想,「就按照你說的。讓周郎中家那大小子跟隨監軍去漠北。」

  「皇上英明。此乃一舉多得。」

  「你小子倒是機靈。以後別做那些瑣事,就跟在朕身邊吧。」皇帝嘴角噙著笑意,「我讓蘇公公帶著你,也是你的造化。」

  「奴才就是皇上的一條狗。多謝皇上。」杜躍忙磕頭謝恩。

  這裡的事情傳到了殤厭耳朵里。

  殤厭皺著眉頭。

  「你去查查杜躍這個人。」

  「是。」

  「不動聲色就行了。這小子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就到了皇上身邊,看來他有點手段。」

  「小的看這小子年紀不大。倒是個狠角色。」

  殤厭冷笑:

  「不是說他長得好嗎?把他爭寵的消息漏出去,宮裡有的是膽大的太監。」

  「是。」

  待傳話的人離開。

  殤厭想了想,喚來一個心腹去了一趟周府。

  蘇如棠接到了消息。

  看來她必須先下手了。

  「春熙。命人在前院置辦一桌菜,挑幾位哥兒喜歡吃的菜。」

  春熙應聲退下。

  蘇如棠接到了宋懷煙的來信,宋懷煙說她到了東海附近。在那裡吃了很多海鮮,只是路途遙遠不能夠送海鮮到京城。

  她想法子做一些乾貨運到京城售賣。

  看著宋懷煙的信,蘇如棠心裡很高興。

  她也想過這樣的日子。

  收了信。

  蘇如棠去庫房挑了幾樣華而不實的禮物,一把鋒利的寶劍。

  又挑了幾盆植物花卉。

  帶著幾個人去了周文慶的院子裡。

  周文慶去練功房練功了。

  屋裡只有一個小廝。

  自從鐵錘被發賣了以後,周文慶屋裡就只有一個小廝鐵牛。

  鐵牛見蘇如棠過來很是詫異。

  「二奶奶。您有一段日子沒來了。」

  「慶哥兒自從傷了文宴,冷落了幾個月磨一磨他的性子。如今,也該是收斂起性子的時候了,」

  蘇如棠笑著說道:

  「你去把慶哥兒叫過來,就說我有一件喜事告訴他。」

  「小的這就去。」鐵牛忙行禮起身離開。

  蘇如棠抬步進了周文慶屋裡。

  徑直來到了他房間裡。

  拿出沉大夫準備的藥包,將藥粉倒在了枕頭裡面。

  做好了這一切。

  她又打開衣櫥,將餘下的藥粉撒在了衣服上面。就連床帳上都撒了一些。

  「春熙。」

  「二奶奶,有何吩咐?」

  「慶哥兒屋裡太素了。將咱們帶來的那幾件玩意都擺上來。」蘇如棠一邊吩咐春熙,還指揮眾人將植物花卉擺在屋裡的每個角落。

  有些是淡淡的植物香味。

  周文慶一頭汗的跑回來,看到蘇如棠在擺放植物花卉,心裡頭疑惑不已。

  「母親。」

  蘇如棠嗔怪道:

  「怎麼一頭的汗水。濕氣入體可不好。」

  她讓春熙拿來毛巾,自己替周文慶擦拭了汗水。

  「你這兩個月知錯了沒有?」蘇如棠嚴肅地看著他,「當日你對文宴下手。大奶奶說了若是不嚴加管教,將來必然會釀成大禍。」

  蘇如棠嘆息,「我心裡也不好受,但總比你日後犯錯好。」

  蘇如棠句句不提後面的事情。

  只拿最初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說事。

  「孩兒知錯了。」周文慶沒想到蘇如棠居然是為了磨鍊他,還是因為他親娘的緣故。

  「知錯就改,還是個好孩子。」

  蘇如棠牽著他的手坐下來,「你舅舅來信了。說是讓你下個月去蘇家武學堂鍛鍊一個月,待你考核結束後再去漠北。」

  「蘇家武學堂出來的人到了漠北,那就是百夫長千夫長甚至少將培養的。」

  蘇如棠說得很多。

  落在周文慶耳朵里,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方向。

  「母親,我真的可以嗎?」他激動不已。

  之前對蘇如棠和蘇家的怨恨也煙消雲散,他吃了不少苦。都是周承儒、周瓊羽帶來的負面影響。

  更想離開周家,去闖一番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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